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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悟33--贾政教子

(2021-01-09 10:4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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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养不教  父之过

第三十三回  贾政教子

        手足眈眈小动唇舌  不屑种种大承笞挞

419.贾政说教

王夫人唤了金钏的母亲,给了装裹的两套衣服簪环。书说,金钏之母磕头道谢的去了。宝玉见贾雨村回来,便知道金钏是含羞赌气自尽,五内摧伤。被王夫人叫去数落教训,也无可回说。见薛宝钗送装裹的衣服,便出来,茫然不知何往,唉声叹气的到了厅上,刚转过屏门,跟他老子撞了个满怀。听喝声:“站住”!唬了一跳,倒抽了一口凉气。政老爹道:

好端端的,你垂头丧气嗐些什么?

这时,贾政还不知道金钏的事情。只是见宝玉的样子可疑。想起才刚见贾雨村的情形。说为什么半天才出来,来了又葳葳蕤蕤的,没有一点子慷慨挥洒谈吐。言下之意,好像泼了他政老爹的大面子。政老爹说:你这会子唉声叹气的,还不自在,还有么事不足,成了这个样子?这是为什么?宝玉心里只装着金钏那事,他老爹的话,压根就没听见。书里说,贾政见宝玉“惶悚”,原本无气的,这一来倒生了三分气。

这里,是唯一的贾政跟宝玉的单独相处。且宝玉还跟他撞了个满怀。又跟贾雨村这个读书做官的,没怎么露一手,没给老爹他争面子,贾政既没有骂“畜生”之类的话,更没有动手打人,还特别交待:“原本无气的。”是宝玉心不在焉,“怔怔的站着”,完全不知道他老爹在说什么,贾政才“生了三分气”。红楼里的老少主子,小姐丫鬟,男仆女佣,都说贾政对宝玉是如何如何严厉,宝玉是如何如何怕他老爹,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们父子关系,千万不要被在大庭广众下贾政的做派骗了。其实,贾政对宝玉是严父之爱,望子成龙之酷爱。养不教,父之过!这是贾政的哲学,中国古老的教子法则。

420.王府要人

贾政如何教训宝玉,当清客们的面见过,当王夫人的面也见过,真想知道,他与宝玉单独相处,是如何教育宝玉的,不巧,忠顺王府长使官上门了。这事非同小可。那长使张口就是,奉王命而来,阴阳怪气的说什么,看在王爷面子上,下官感激不尽,等等。把贾政说得摸不着头脑。贾政这会,只得起身赔笑相问。那长使冷笑着说:王府有一个做小旦的琪官,三五日不见,经查,城里十停有八停人都说,近日跟令郎“相与甚厚”,请求放回。云云。那长使还假不假的打了一躬。贾政命人把宝玉叫来,骂:“该死的奴才”,“无法无天”!说:“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乐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莽,无故引逗他来,如今祸及于我。”

宝玉听了,尽管唬了一跳,还能这样说:

实在不知此事。究竟连“琪官”两字不知为何物,岂更又加“引逗”二字!

宝玉确实是在撒谎。他敢当着贾政,撒对面谎,尽管以为私密;他敢当着外人的面,挑他父亲的话,反问那里有“引逗”了,有抵赖的企图,可见宝玉心里还是不怕贾政的。即便如此,也不见贾政呵斥宝玉,倒是那长使含而不露的冷笑,阴阳怪气的说,公子也不必掩饰,早说出来,什么念公子之德,云云。他就是不直说。害了宝玉连说:“恐是讹传,也未见得。”这时那长史才亮出杀手锏,说出那茜香罗裤腰带子的事来,轰去了宝玉的魂魄。宝玉暗思,连换裤腰带的事都知道,肯定赖不过了。更怕他“再说出别的事来”。因说道:

大人既知他的底细,如何连他置买房舍这样大事倒不晓得了?听得说他如今在东郊外离城二十里,有个什么紫檀堡,他在那里置了几亩田几间房舍。想是在那里也未可知。

事情穿包了!这宝玉能如此沉着应对,反问那长使“倒不晓得”,又用“听得说”、“想是”等语回了,既合情理,又推脱了责任,真想替贾政,亲切地叫几声:“我的儿”,来表达另样的一种心境。养儿能如此伶俐机巧,复乎何求!宝玉在与那长使应对中,不见贾政半点呵斥,只是那长使走时留话:“若没有,还要来请教”,不依不饶的,贾政才气的目瞪口呆的,因为,他真不知道,宝玉惹出了多大的祸事来。

421.贾环弄舌

贾政送那长使,对宝玉说:“不许动,回来有话问你。”,贾政也许是生气,也许是说给那长使听。尽管先头宝玉跟他撞了个满怀,不跟贾雨村“慷慨挥洒”的谈吐,跟他说话,他心不在焉的,有三分气。这里对付那忠顺王府的长使,应对还是很不错的,不说把那三分气消了,猜想并不见得要打宝玉的。但贾政毕竟是个大封建人,大封建的不大的官,从封建面子说,宝玉怎么能跟下九流的戏子为伍,成何体统;从封建官本位说,贾府怎么能跟王府抗衡,更何况还是“忠顺王”!依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道,呵斥宝玉,是当然的。那承望政老爹才回身,忽见贾环带着一帮小厮一阵乱跑。贾政叫小厮:“快打!快打!”也许贾政打了贾环,能消消气的。那知道贾环趁机说道:

  

方才原不曾跑,只因从那井边一过,那井里淹死了一个丫头,我看见人头这样大,身子这样粗,泡的实在可怕,所以才跑了过来。

 

贾环描述井里捞起的丫头,像薛蟠描绘那藕西瓜一般,“这样大这样粗”,意思像是泡了好些日子,才被发现的。肯定添了盐加了醋的。政老爹惊疑。问道:

好端端的,谁跳井?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致使生出这抱殄轻生的祸事。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

曹雪芹在这“问道”之后,写了这大一段。值得细品,深思!贾政问,肯定是问贾环。更重要的是,自问,自思,自责。祖宗传下的家风“宽柔以待下人”;自责“与家务疏懒”,“执事人”是谁?贾政喝令快叫贾琏、赖大、兴儿来。

贾政心中的执事人,贾琏主管外头事,凤姐主管屋里事,赖大是大总管,是下人的头头。这兴儿有些蹊跷!庚辰本原为“兴来”,没这个儿字。今人加了个儿字,像说不过去的。贾政问机密事,是有级别的,不可能到兴儿这个层面。贾政发再大火,也不好叫了侄媳妇凤姐来问的,若兴儿是凤姐的心腹,倒情有可原。但偏偏兴儿是贾琏的心腹,既叫了贾琏,再叫兴儿,多此一举。更何况,兴儿还没正式出场。贾政叫的第三人,各本作“兴来”,梦稿本作“来兴”,周本作“来兴儿”。程甲程乙本干脆只叫“贾琏赖大来,”把这第三人给去掉了。尽管最后谁都没有叫来,但是,在贾政心里丫头投井这事,他想肯定跟执事人有关。其实,贾母早退二线了,凤姐只有事权,无人权,真正“操克夺之权”,即生杀予夺之大权者,是王夫人!

见贾政的小厮要去叫贾琏他们,贾环上来拉着贾政的衣襟,跪下来说,这事只有太太房里的人知道,意思是要保密。又说听他母亲赵姨娘说,不说而四顾,待贾政喝去众小厮,贾环才说:

 

     我母告诉我说,宝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儿强奸不遂,打了一顿。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井死了。

 

这就是,贾环虎视眈眈的,顽心机小动唇舌。贾政寄予厚望的“神采飘逸秀色夺人”之子,竟作如此勾当,怎么不气,怎么不气得脸色蜡黄?贾政那里还能辨贾环话的真假,直气得要大出一口恶气了。

422.宝玉挨打

宝玉没跟贾雨村挥洒谈吐,贾政有气三分;忠顺王府上门要戏子,贾政气的目瞪口歪;这下听贾环弄舌,宝玉逼奸,金钏投井至死,贾政气的面如金纸!大喝:“快拿宝玉来!”

政老爷这回真的生气了,他退至书房,喝令:

    今日再有人劝我,我把这冠带家私,一应交与他与宝玉过去!我免得做个罪人,把这几根烦恼鬃毛剔去。寻个干净的去处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

政老爷眼下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他说不许任何人拦他,否则他把官爵家财全部给他,让他跟宝玉去过;他自己落发,去做和尚!门下清客见了,都啖指咬舌的退去了。贾政气喘吁吁,满面泪痕,叠声叫着:

拿宝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去,立刻打死!

这就叫做叠声!这阵仗真的不是好玩的,好不怕人!宝玉心里早就有数了,又不敢动,可惜一个人也没有,连焙茗也不知在那里。曹雪芹忙中偷闲,安排一个老婆子来了,宝玉好不容易的盼来一根救命稻草,偏生这婆子是个聋子。曹公深谙“聋子会就话”之道:宝玉说“要紧”,婆子听成“跳井”!在紧张的气氛里,还不忘逗读者一笑。下面就是暴打屁股程序:

贾政命令:堵起嘴来,着实打死。这是叫下人动手。打了十几下。

贾政嫌打轻了,自己动手,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

众门客前来相劝。贾政用语,“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众清客只好退去,找人去给王夫人报信。

王夫人一进书房,“贾政更是如火上浇油一般”,越发打的又狠又快,打得宝玉动弹不得。其实,贾政这板子,有点像打气的,打在宝玉的屁股上,疼在王夫人的心上。为儿女事,父母常常爱闹不和的,甚至相互怪罪。往往父亲做恶,母亲做好。封建的棍棒头上出孝子,在这样情况下,即使小儿的屁股打破了,大概也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423.太太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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