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花如米小,惊艳牡丹开——写给玲芬南下之际
(2022-04-27 17:32:57)苔花如米小,惊艳牡丹开
——写给玲芬南下之际
下午不用监考,只等到学生考完试上自习就好,钉钉群正在直播肖培东老师的专题讲座——《教师,要做读书的人》。习惯性打开,又关上。总觉得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倒也不是有什么人在催促,但不做总是不好的。
关于玲芬南下开创一片新天地的消息已经在读书会管理群发酵好几天,几天过去了,热潮似乎仍有增无减。我也不知道赵建岳老师的这一篇《追随》文字算是写给玲芬的第几篇,群友们以这样的方式给她开着一场别具一格的欢送会,而此时的玲芬已经开始了她南下的生活。
本来我是写了几句祝福的话发朋友圈的,这样公开朋友名姓于朋友圈,于我并不多见,应该是极少的吧,如同我一直固执地不喜欢和任何人进行视频聊天。但当大家把每一份充满深情与厚重感的文字发给玲芬,又戏称为是她南下丰厚的嫁妆时,我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说话,不意味着没有看到,不说话,也不就是没有话说。
只是,再沉默着,总还是不好的。
屈指算来,和玲芬认识也有十年了,以十年的时间来看,我不觉得我在故意地交浅言深,虽然这十年了我们似乎也没有怎么真正地在一起学习过什么,探讨过什么。但就像一坛好酒,从拥有的那一刻开始,就窖藏着,坛子没有打开过,酒香却有增无减。
2012年当属深秋时节吧,我只身前往郑州去听讲座,那个时候还没舍得去坐火车或动车之类,那时到底有没有通往的动车还不知道。辗转十几个小时的长途汽车,从洛阳再到郑州,也就只是听到了钟杰老师的一场讲座,却在那一夜,我认识了在网上多多少少接触过的几个朋友,其中有文祥,有丹丹,还有玲芬。只是那时候都还陌生着,我和她更是很少有过交流,网上也是少有的。名字和人都是文祥介绍给我,那样的一个夜晚,那样的一场相逢,我所坚定的是一种力量,出行,对于她们或许已是一种常态,但我是第一次。第一次真好,第一次的感觉很美妙,逢着了,再也没有走散的朋友。
回来自然是加了好友的,交集却不多。说不来是因为她是教小学,我在初中,学段不同,还是都是那种较为内秀的人,各自忙碌,又各自安静存在。但我们也渐次熟悉起来,更多时候不是我们哪一个主动了一步,加深了这一份友谊,却总有一些圈子会让我们看到彼此,总有一些朋友让我对她的名字多些印象。
湖南岳阳应该是我们第二次相见,仍说不上印象有多么深刻。我是早到的,她是晚到的,甚至于相随着陪她吃简单的便饭,也没有聊到什么。更多时候,我们都不属于热场的人物,也就是说很难看到有那么一个场景或点是由我们带起来的,至少在我见到她的时候都是这样吧。我从来没有像别的朋友那样称呼过她一声:玲芬姐姐!或者是;玲芬妹妹。她就是我所认识的她,安静而有力量,像她在会场时讲座的样子,沉稳而内敛,厚重而不乏灵动。
后来,我们在阜阳相遇过,在沛县把酒言欢过,只是两个都较为安静的人,很少折腾出点什么出奇的乐子来,我们陌生又熟悉,熟悉又陌生。也有过为一些不公的事偶尔的闲聊,但那个时候的我们都算不上强大,强大到足以让我们笑看风云。而现在的她,早已飞入云端,浅浅一笑,但韵味十足。
我却渐渐发现她读的书深刻了起来。
作为一个同样爱书的人,对书的挑选自有一种严苛,如同不会轻易把一个趣味不相投的人请进生命中。但这一小小的发现,多少让我在惊讶之余有些恐慌,我在落后,她在卓拔。这件事很快就不幸被我自己言中。加入网师的关口,我们时间大概相差无几,说实话,我也是冲着更加优秀去的。但先是发现她作业评优,再是发现她当了助教,后来她的年度叙事评为十佳,而且不止一年如此。我有些慌乱,当然从未把她视作一个竞争对手还是什么的。我知道我的脚步越来越慢了,说不来是方向错误还是努力不够。有朋友告诉我,她对自己比你更狠!谈到狠字,我一怔:网师人个个都是拼命三郎。哪怕我再找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和借口,也抵不过网师人在夹缝中的倔强生长。我拼,她更拼!以网师人的风姿,她早已成为一棵劲松,难怪能够以优雅的姿态听雪,她是经过严寒的,但已成为一种境界。
可我们还是不会有话没话去找话,不打扰不代表不在意。有时看她和几个管理员在群里聊天,或佯怒或闲谈,她却从来不知道,旁边坐着一个观风景的人,在我的眼里,她早就成为了一道风景。包括她带领学生把《小王子》改成剧本编演,包括她每一张领奖的照片,发表的每一篇文章。说不来是因为她是我最先认识的朋友,还是她本就那么熠熠夺目。其实一起走过这么多的岁月,哪有一个人的行走会是轻松的,只是她从来也不说,她把岁月修成了一种高度。有时看她晒一束鲜花,或一杯咖啡,或一本书,或一张观影的电影票,再或者她自己的一张自拍照,不禁感慨:每一个女子都有一个诗意的情怀,灵魂生香,时光从不败美人!
和她最末一次相见,是在许昌的车站,她出站,我进站,一个简单的拥抱,便各自东西。而我每一次途经河南路过郑州,都会念及一些人的名字,包括她。甚至和学生讲到武松,脑海中还是会想起什么,每当这时便会哑然失笑,她会不会也会在某个当口想起我来呢。
那天,文祥说,你也应该回读书会看看了,你还没来,管理员已经先飞了一个。我想,我是该回去看看了,看看每一个温暖的人,也看看玲芬生根长叶开花结果的那片土地。
而玲芬南下热为什么几日后仍热度不减,我想,有些人应该也是如我一般,在祝福歆羡之余,有所震撼,毕竟她迈出这一步,也是多少有志之士犹疑着不敢做出的决定。而她,柔弱着,却盛开成一片璀璨。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轻风说,她是吹了海南的风走的,风到处,已不再是苔花如米小,你看,牡丹都害了羞。
代编说,她是从故乡的土地上起飞的。朋友们说,听闻你去远方,送你跋涉千里。其实,在很多人眼里,她就是远方,就是那只她曾提到的海鸥乔纳森。她,仍在故乡,那是她的清芬四溢。她已成远方,引领更多人趋光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