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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缘去掠光阴之四

(2013-07-08 21:49:33)
标签:

陇右草堂

文化

原创

初稿

缘来缘去掠光阴之四

分类: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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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一台戏。旁边的妇女们觉得小二很奇怪:“小二的架势,离开老板娘的管控,便露出狐狸尾巴,原形毕露,开始对小果放肆起来。”码头比千浪湖还热闹,让千浪湖也不敢亲近它。

刘素如倾听着荷叶关于渔夫们捕鱼的故事,一开始便对那些单身汉好奇,趁雨停的时候,卷起裤腿,光着脚丫,双手拿着花鞋,沿着千浪湖嘴抄了条近道,急匆匆地跑在弯弯曲曲的路上,刚绕着大成的茅草棚,不小心踩在屋檐的淤泥中,“咚”的一声巨响,全身直接从墙角滑到门口,幸好,左手抓了一把茅草,右手撑在门槛上,才刹住车,差点摸到大成的脚,很是气愤:“哎呀,这条必经之路,人人都要经过,谁她妈的这么缺德,草棚搭在路中央,走自己的路,断别人的路,每次过来,非让他知道才行,哪里的贱种这么无聊,让俺还差点摔散了腰。”

大成沉迷于梦中,对损人利己的行为并不在乎,还有点心安理得的样子:“俺就要姑娘回来的时候,经过这必经之地,俺再把她带回去。”听到声音,有些惊讶,抬头发现光线从茅草棚顶穿进来,往外一看,刘素如后屁股全是泥,屋檐受压的地方形如两朵盛开的花瓣,诱人地绽放在泥土中,像撒出去的鱼网在空中栽了个跟头,清晰可见,屁股纹路仔细地留存花叶上,如同鱼网密集的针线,交错对称,均匀清晰,格外抢眼。转过头朝她凝视,发现素如除了屁股圆润肥大之外,其它和那个姑娘有些相像,便虎视眈眈,只希望是那姑娘就好。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热情的光线穿透过来,素如并不感兴趣,蹲在地上,在水坑里捧了几口水,连拍带摸地把裤子洗了个遍,弹性十足,韧性有余。大成听到声响,仿佛回到从前,自然想起那个姑娘的爱语,像梦那样的美好。看到她屁股根上零散分布几块红色的篱笆,越是想入非非。刘怕耽误时间,没有给他想象的机会,拿起花鞋,急速往码头跑了过去。

大成潜意识里发现面前的女人和那个姑娘相像,目不转睛地望着素如远去,那双花鞋像千浪湖上行驶的两艘渔船,侵透清澈的湖水,格外耀眼,素如仿佛停靠在船上,在大成面前健步如飞地穿越。

素如气喘吁吁地跑到码头,老远就听到她们议论小果的事,还好,妇女们非常配合,只说小果与小二的坏话。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她想找回自己的那盘菜,没兴趣打听乱七八糟的事,站在离码头很远的地方,焦急地等候单身们凯旋归来。

董家老太太本来不把东东的事放在心里,看到小果湖边打情骂俏的样子,自然地想到当初的刘老头,态度变得恶劣生硬和麻木不仁起来,掺杂着有些不死心:“刘家小姐比老娘当年还大方,根本不把贞洁当回事,不知廉耻和害羞,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她娘当初就这样,刚和刘胖子见一面,就有了问题,硬是从我手心上把他拐到手的,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话看来一点也不假。”

渔夫们看得不顺眼:“兄弟之妻不可欺,这么浅显的道理,小二两肋插刀,全然不顾友情,把兄弟情分忘在九霄云外。大唯要不及时给他点颜色,这小子硬是不知道功夫。”

东东在素如的后面,她的屁股挡住了千浪湖的视线,挪动了步子,不堪想象。他们在湖边捏个泥团,在湖面接连打个水漂,试比高低和远近。小果不甘示弱,连续几次抢先,让小二就是跟不上,得意的样子,连蹦带跳,合不拢嘴,远比和东东要亲热。小二使劲太大,有时重心不稳,故意靠在小果的身上,鼻子嗅到淡淡幽香,还舍不得离开,根本不是玩耍的事。

东东很是不爽,火冒三丈:“他妈的,偷鸡摸狗,男盗女娼,该死的刘老头,助纣为虐,找个小二,整天眉飞色舞,色眯眯的眼睛转个不停,成天只想钻个牛角尖,占点小果的便宜,那个丫头骗子,真不要脸,也不收敛,她妈的,早晚要栽在兔崽子手上,一家人都不是好货色。”

士为知己者死。东东家的佣人成天见不到女色,有点吃醋的样子,对小二很是鄙视:“一个小工这么不安分,老板前老板后不说话,人前人后说鬼话,老板前老板后当孙子,人前人后做爷娘。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起来,给他点雨露,他就滋润起来,给他点颜色,他就开颜料厂了。俺家公子都还没发话,他还猴急猴急的,当心,小姐的唾液淹死那个狗日的。”

渔妇们不认可:“小二趁大唯不在身边,很是放肆,说话大大咧咧,根本不考虑后果”,看到男女之事,有些忌讳,扫了小二一眼,迅即回头,感觉不正经,嗤笑刘家的管教有问题,叹息小果没有什么教养,便朝王大嫂和荷花的方向看过去。

渔夫们扔下思想枷锁,从没谈论她们的事,专心捕鱼,初战告捷,个个脸上露出欢悦的笑脸。大唯神机妙算,功不可没,愈发奠定他在渔夫中的地位。

马老汉有时也调侃一下:“大唯尝到女人味道,就是不一样啊,指哪打来,弱无虚发,每次准能打个准。”

旁边的老师傅们自然应合,唯恐天下不乱:“那当然,大唯可与你们不一样,人家现在一手抓捕鱼,一手抓生产呢,两者兼顾,两手都要硬,两抓两不误,你们年轻人学着点,要看准了撒网,要是没中弹,使完了劲,把网子撒出去,拿不回来,染上骨子病,腰也挺不直,还不是白搭。”

小罗感叹:“生姜还是老的辣,没事,我们后来居上,只要看准了地方,浴血奋战,我就不信不中枪。鱼都能射中,不担心娘们还搞不定。”

师傅们没一个正经:“你这个龟儿子,她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和你娘一样,总喜欢说大话,你娘地个蛋,说了也白说,你娘一个人在家过着呢,胡扯什么啊。”

少儿不宜。年轻人不适应湖上生活,单调乏味,插不上话,生怕被这群老奸巨猾的渔夫们逮着,被他们说些灰段子,便佯装打起盹来。师傅们不想冷场,挖空心思找乐子,提振精神。年轻人听到这些话,刚开始不适应,慢慢有了免疫细胞,后来一听,个个笑个不停,露出的牙齿比鱼的还黑,老头子们不想闻他们嘴里发出的味道,慢慢回归正经,年轻人也放下了戒备。

小罗按照大唯口令接招:“小罗,准备!顺我手指的方向,正前方10米,垂直,放枪!”

“咚”的一声巨响,渔枪垂直插在湖面,像一根屹立千浪湖的桥墩,小罗莽力没有白使,枪从鱼腹中穿过,湖面开花,鱼尾摆浪,鱼身挣扎了好几下,平静的千浪湖,波涛向四处扩散,鱼枪旋转不停,缠住鱼绳。瞬间,鱼儿不能动弹,鱼枪倒在湖面,鱼在水上微微抖动,染红的湖面像燃烧的太阳,看着非常刺眼,年轻人有些发晕。

小罗把船划过去,使唤着年轻的兄弟:“来,兄弟们,给我抬上船,今朝有酒今朝醉,回去炖几锅,兄弟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们沾大唯哥的光,回去吃好喝好,不醉不休,然后,再敬小果师娘几杯酒,让她给大家跳个舞,场面热闹着呢。好好干,回去好好放松放松。”

大唯不高兴:“你娘个蛋,敬你个头,好戏还在后头,快撑船,前面还有鱼的动静。你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再胡说,老子把你扔到湖里喂鱼去。”

小罗被吓唬一下,老老实实的,看着那鱼快有一人长,年轻的徒弟大开眼界。徒弟们看到师傅这么厉害,赞叹不已,不再怀疑刚开始时渔夫们的话语:“小伙子,你们要好好向你师傅学习呀,他可是这里的渔王呀。他能观鱼动,察鱼色,还能听鱼声,看鱼浪,百发百中,名不虚传,只要按照他的要求撒网捕鱼,我们捕的都比平时多。”

马老汉教训着小罗:“小罗,要是荷花嫂子知道了,你可要死得惨呢。大唯回家如果跪了搓衣板,回来后,有你果子吃的。”

小罗不是吃闲饭的,有些错估形势:“老子吃就吃,有果子吃还不好,总比你吃王大嫂的要好吧?你也不知道谁是谁的谁,老子偏就吃给你看看。”

马老汉放下双桨,使出轻功,腾跃而起,飞一般跳入小罗船上,船像脱离湖面水漂,跳跃的双桨,像两挺机关枪,并排地朝小罗对峙,吓得小罗目瞪口呆,连忙赔不是。人不打笑脸,马老汉捏紧的拳头放下来,小罗的船张开了双唇,差点要将千浪湖吞在肚子里,船弦陷进湖面好深。

两人双手举起美人鱼,欢呼四起,桨声滔天,吞吐云雾,浪遏飞舟,平静浩瀚的千浪湖,像韵律诗境那么清新自然,微波荡漾,湖面在阳光的照射下粼粼闪光,照着渔夫们得意的笑脸。大唯看着湖畔婀娜多姿的柳丝,如同荷花随风飘舞的秀发,马老汉荡起双桨的水波,就像跳跃着的簧火、变幻着的火焰和女儿着的玉簪。

渔夫们知足常乐,放下渔网,收拾战果,以小罗、马老汉为中心,渔船像摆了个八卦阵,首尾相连,渔船如织,人气掀天,渔歌唱晚,欢声笑语,众人划桨开大船,千浪湖的健儿势如破竹,加速地向码头挺进。

王大嫂看到男人的笑容,看不到渔队的影子,四处张望。与素如的眼神在千浪湖上空交汇。

看着王大嫂,东东并无怜悯之心,有点理直气壮:“这个下贱的女人就是活该,她妈的每次使着他的男人在刘老板家打酒,从来不光顾老子,这下可好,你使着他来打酒,老子还不卖呢。”

东东旁边无聊的人,有点二黄八调,根本不顾王大嫂沉重的心情:“这妇女命苦,命中克夫,年纪轻轻,条件刚好点,便失去依靠,怎么不请个道士做个礼拜,驱邪镇恶、消灾化吉,方便时,我也可过去窜个门,培养下感情。”说完,这帮人就准备往王大嫂面前推,没推到王大嫂胸前,却推到了千浪湖的怀里,无聊的人也想找个乐子,相互之间打水仗,东东身上也没能幸免,照样回到距离王大嫂较远的地方,被湖水冻得直打哆嗦。

王大嫂没有把戏水的男人与自己联系起来,看都没看一眼,专门想着她的男人,连身边只言片语都没听到。

小罗母亲有些激动:“这么年轻的寡妇,我们村那么多单身,不如就近找个凑合着过日子吧,要不,一个人支撑一个家,一辈子怎么过?”

有人也不这么看,对单身们恕其不争,有些替他们着急的样子:“不解决我们村这个问题,难道要他们打光棍不成,她家那小罗、还有马老汉都是单身中年龄偏大的,想找好的姑娘根本没戏,不如楸篙子,和那个女的结婚算了,单身少一个,也是为我们村少一个负担。”

素如当时并不那么想,她不想像王大嫂那样,过着那样的日子,她已经受到洗礼和毒害,想起很是反悔,认为错失姻缘,硬要找个合适的,给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看看。

洗手织网的红娘见多识广,对王大嫂同情又感叹:“哎,要我是她,才不管那么多,再苦也不能苦了自己后半生。要不是大成的事,还不是想做点好事,真是可惜,心有为而力不足呀,这么年轻,一辈子就这样过,真是可惜。”

妇女接着这个话题,议论纷纷:“你看王家媳妇,附近十里八里准是找不到,男人不在了,她天天抱着孩子围着湖边转,回家还要照顾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王家就是好福气,媳妇宁愿做寡妇,也不改初衷,不知哪辈子积的德。你看大成,八字刚一撇,第二天姑娘就跑了,顶王家媳妇一根小拇指都顶不上。”

姑娘不愁嫁,怕是没有好人家。小罗家门难进,母亲脸难看,时不时有些唱高调:“我们家罗儿要找,就找个通情达理的,俺以后还能沾点光,看不顺眼的,我是不会让她进我家的门。”说完妇女们喋喋不休:“你看罗家嫂子那个小心眼,穷气没去,色气不减,她儿子二十多了,成天在渔村沾花惹草,到处撒野的,不说条件高不好找,那副得性,姑娘也没一个愿往枪口上撞。本来条件就一般,有什么资本挑三拣四、挑肥拣瘦,现在村里男多女少,哪家的姑娘不走俏?王家的媳妇还不去呢?”

小果不善言语,排除干扰,与他们划清了界线,为让千里之外的渔夫听见,独自唱着动人的歌曲,喊破了嗓子,也没听到千浪湖那边传来的回音。看到王大嫂走过来,小果停了下来。

王大嫂听到熟悉的渔歌,本来从大成那里归来,不想再唱,以前都是和男人轮着唱,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合在一起,现在一个人倍感不适应,唱着唱着,眼泪就唱了出来。王大嫂热泪抚摸着胜舟的脸,孩子知道母亲伤心,开始哭个不停,一下子让人们把目光全部聚焦在他们身上。

小果想起王大嫂大碗喝酒、豪爽甘冽的样子,没想到现实中她是这么脆弱,眼看王大哥就要回来了,本是件高兴的事,她居然有点拙作,让人很是扫兴。

荷花伸手接过胜舟,与小果的眼神在千浪湖上碰撞了一下。荷花把胜舟环抱在腰上,小果一看那神情,就不是抱孩子的料。荷花抱着孩子,想起母亲的遭遇,感觉别人的儿子格外沉重,抱在怀里耸了耸,晃了晃,用粗糙带茧的手拍了拍,伸回来又摸了摸嘴,抚了抚脸,后退了几步,屁股靠上田梗,直接坐在岸边,流出一身冷汗,差点把田埂浸湿。

有奶便是娘。胜舟连忙往她怀里钻,没有吮吸上乳汁,又呛又闹,哭个不停。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荷花红色内衣差点绷裂,她越发紧张,心跳不止,于是,站起来,背对着那些无聊的人,把胜舟往上搂。

小果叫来小二:“小二,你看那女的是谁呀,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小二殷勤地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荷花是何许人也。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荷花嘴里像含了热萝卜,不停地叫着“‘胜舟’的孩子好乖,阿姨抱着你,等胜舟的爸爸回来。”结果还是没把他哄住,搞得那些渔妇们做着文章,又开始酝酿起来。

小罗母亲有点神经质,口快心直,眼睛里进不了沙子,不问青红皂白:“你们听,那婆娘的孩子怎么“姓周”,俺还是第一次听说过。人死不能复生,那个小王,尸骨未寒,没想到,这个妖女,如此作孽,留下这个祸种,坑害王家。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就是不要脸。表面上看她非常善良,没想到她可是人面兽心,和披着羊皮的娘有什么区别,还好,老子没有这个媳妇,要不然,不知生出多少姓周的野种来,我偏要替王家出这口气。”说完,朝着王大嫂大摇大摆地走去。

声音在码头边持续发酵,妇女们无事生非,没事也能找个事来,王大嫂听到这个泼妇恶毒的话,没有理她,也不知道说的谁,围着荷花转了好几圈,小果再次看清王大嫂憔悴消瘦的脸和被泪水浸渍的纹路。

覆水难收。红娘对刚才说的话感到后悔:“没想到还有这回事,幸好,我没有插上一杠子,要不然,又要毁掉一家子,那样还不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要不是大成,我刚才还准备给小罗母亲张罗一下,哎呀,人心叵测呀,世事真的难以预料,我一辈子没有做过缺德事,还是专心织网吧,媒做不成不要紧,可不能害了一家人。”

渔妇们的话四处扩散,东东更加鄙视王大嫂的行为:“这湖大了,什么样的鱼都有,村子大了,什么样的人也有,亏她做出这种事,每次假惺惺地在这个地方守候,原来心中另有盘算呢。看到红颜祸水的女人,就让人厌烦恶心,你看这个女的,假装慈悲,活动能力还很强。王大哥真是悲哀。”

东东周围的人异常活跃,有的感叹,有的谩骂,有的痛恨,有的不想与之为舞,离他很远,素如就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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