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鄂尔多斯海流图河神话故事发生地:鄂尔多斯市乌审旗海流图河发源地 沙沙滩在神水台的北边,与神水台相连。海流图河的左支就从这里发源。 相传很古很古以前,这里是碧粼粼的湖水连天。后来,湖水逐渐退去,露出了平展展,光溜溜的沙滩一片。天鄂尔多斯乌审旗海流图庙 上王母娘娘的宫女们在神水台洗完澡,就来这里散步,在光溜溜绵敦敦的沙滩上玩耍嬉戏,躺下打滚儿,舒服痛快极了!她们扳下神水台神树上的枝条,拿来插在这沙滩上,轻风吹拂,摇摇猗猗,煞是好看。说也奇怪,那些细嫩的树枝儿,很快就变成了顶天立地的大树,密密麻麻,一棵紧挨一棵,竞相向上。不久,整个沙沙滩就变成了一个参天的林海,黑郁郁,茫苍苍,像横在天际的云朵一样,翻滚动荡,景致异常。倒槽的是里面出了不少虎豹狼虫,不时伤人。有一次,几只金钱大豹竟然咬了王母娘娘的宫女!她们发怒了,一起抓起石头狠狠地向吃人的豹子砸去,不料石头相撞,迸发除耀眼的火花。森林被燃着了,火光冲天,烧呀,烧呀,整整烧了九年。吃人的禽兽有的被烧死了,有的逃走了。这时,地面上积下了好几尺厚的林桩灰烬。乌黑的浓烟,滚滚荡荡。宫女们下神水台来洗澡,熏得连眼也睁不开。于是,她们大伙动手,抓起泉水边湿漉漉的沙子,向火海扬去。扬呀,扬呀,很快,火被扑灭了,灰烬压住了。一片平展展,光溜溜的沙滩,又出现在她们面前了。再到上面去嬉戏,游玩,仍和以前那样痛快,舒坦。 不知过了多少年代,压在沙下的树木和灰烬,结成了一层厚厚的板块。掏出来晾干,还能烧火做饭。人们叫其沙炭。到了冬天,拿几块晾干的沙炭放在火盆里煨烧,火苗闪闪,慢悠悠,红彤彤,烧得满家暖烘烘,热腾腾,舒坦极了。所以,人人争掏,家家晾晒。 后来,人们又发现发秘密:那些掏沙炭时弄碎了的、与沙沙混搅在一起的黑糊糊的沙炭末子控出来上到地里,还是很好的肥料呢。人们把它叫做海肥。特别是植树造林。栽培花果树木时,给树坑里撒几锹海肥,保证苗条成活率高,长得快、活得旺。许多苗圃、林场和农牧民每年清明前后,不惜几十里至上百里地跑到这里来掏拉海肥,植树、上地。至于沙沙滩的人们,一年四季,只要有点空闲,就要掏晾沙炭,控积海肥。
说起三娘子,蒙古族人几乎是家喻户晓的。
大约在400多年前的明朝,三娘子出生在鄂尔多斯高原的乌审旗,是蒙古族人,原名也儿克图哈屯,三娘子是她的号。当时,土默特地区有一个久负盛名的蒙古族首领叫阿拉坦汗,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元朝灭亡以后,内蒙古地区又回到了蒙古贵族之间互相厮杀争夺地盘的状态。阿拉坦汗以其卓越的才干统一了这部分地区,并积极寻求与明朝廷“通贡”和“互市”,但一直未得到明朝廷的应允,为此阿拉坦汗曾带兵围困北京三天,欲以战求和,但无功而返,与朝廷始终处于敌对状态。公元1570年,年轻美丽的三娘子同比她大数十岁的阿拉坦汗成婚,由于三娘子聪明貌美,能歌善舞,尤善骑射,很快赢得了阿拉坦汗的爱慕和敬重。阿拉坦汗遇事总要同三娘子商议,三娘子成为她最好的贤内助。阿拉坦汗最后能和明朝议和,停止了连续多年的战乱,就是因为采纳了三娘子的意见。后来阿拉坦汗年迈,又一心祟尚喇嘛教,对于管辖东起今内蒙古地区,西至甘肃、青海一带广大地区的部众和一年一度的“通贡”“互市”贸易已力所不能及,在很大程度上要靠三娘子来处理,天长日久之后,三娘子在部落中获得了很高的威信。所以,在阿拉坦汗促进蒙汉两族人民和睦相处几十年这一不朽功绩中,起码应该有一半是属于三娘子的。
以前,在我们内蒙古草原上几乎没有定居的城市,阿拉坦汗在土默川上也只建有一些小城堡,称为“板升”,他自己所在的王府只是一个大“板升”。同明朝恢复正常关系后,由于蒙汉人民的共同努力,土默川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公元1581年,三娘子决心改变蒙古族“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方式,就建议阿拉坦汗兴建一座规模更大的城。这一计划得到了明朝同意后,三娘子亲自审议实施方案,调遣蒙汉民工,终于在草原上建起了第一座城市,蒙语名为“库库和屯”,意思是青色的城(现在呼和浩特旧城区)。明朝赐汉名“归化”,意思是令少数民族归顺、化一,服从明朝廷的统治。考古专家对现有的遗址进行考察,初步考证这座城原为正方形,仅有南北两个门,由于城内的明朝建筑在清代战火中被焚毁,原有的布局已无法推断。
公元1582年,阿拉坦汗病逝,明朝皇帝赐予隆重祭礼,三娘子和阿拉坦汗的长子黄台吉(阿拉坦汗前妻所生)也上书朝廷作为答谢。第二年,黄台吉承袭顺义王,并按照父亲死后应以继母为妻的古俗,要求三娘子嫁给他。黄台吉作恶倡乱,反对蒙汉友好,三娘子同他一直意见不合,说什么也不愿意嫁给他。一气之下,她竞离开了归化城率众而去,这一举动不仅使黄台吉难堪,而且也使他失去了广大部众的拥护,土默特部面临着分裂的危险。当时的明朝总督郑洛意识到这一点,就立即派人去劝说三娘子,晓以大义,希望她能够理解。三娘子历来尊重明朝意见,即以大局为重,终于成为第二代顺义王的夫人,嫁给黄台吉。没过几年,黄台吉逝世了,各部首领又暴露出内乱的迹象,在郑洛的斡旋下,三娘子又成为第三代顺义王扯力克(黄台吉前妻的儿子)的夫人。神话是人类文学样式之源。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按思维的发展,蒙古人同其他民族的古人一样,他们对生活的渴望和生存条件的需求,对包括自己在内的神秘世界的认识,都是从同一个逻辑起点开始,都有过与其他古老民族相类似的文化原型。蒙古族虽未留下神话传说的专书文集,但从蒙古历史典籍一鳞半爪的记载中,从古老萨满教的传说、祈祷词及丰富的民间口头创作中,仍可探索到他们所经历的原始文化发展的每一个历史阶段。
图腾崇拜,是蒙古先民解释氏族来源、维系氏族团结的宗教祭仪,而且随着各氏族、部族地域环境及社会生活的不同,所崇拜的对象也各式各样。据初步掌握的资料所知,蒙古人在远古有苍狼、白鹿、熊、芒牛、天鹅、海青(鹰)以及树木等的自然现象崇拜,这是神话的萌芽期。氏族社会进入母权制时期,妇女具有崇高地位,于是出现了生殖崇拜。远古的蒙古人称大地为"斡特克",与萨满祭词中的"额秃根"一词同义,都是"大地"、"母"、"母神"、"地神"之义遗留在蒙古文献中被今人所知。蒙古学家道尔吉·班扎罗夫对萨满教"斡脱坚·额客"的"斡脱坚"(即"斡特克")作出解释说:"蒙古人的神话里,把地也作为代表某种自然力神……蒙古人从还能记忆的年代开始便崇拜女神爱土艮(斡脱坚的又一种音译),很可能同崇拜天同时开始的。"所以萨满教一直流传着九十九腾格里(天神)和七十七斡脱坚·额客的传统说法。母权制繁荣时期,即野蛮低级阶段,家庭婚姻形态由群婚伙婚制进入对偶婚制,于是仅仅局限于本氏族内的那种狭小天地的婚姻关系被冲破,从而由氏族发展为部落联盟,生活范围扩大了,视野亦为之开扩,想象力也丰富发展起来。人们渴望了解自然、征服自然,把变化莫测的自然力加以人格化,于是,解释自然的日月星辰神话、人和万物来源的神话、开辟神话应运而生。蒙古卫拉特神话《麦德尔娘娘开天辟地》便是这时期出现的作品,虽然该作在流传过程中有明显的人为宗教的痕迹,但从其主要内容看,与《女娲补天》是同类性质的作品。麦德尔娘娘造天地、星辰、云雨,并用日月照亮大地的宏伟壮举,说明人们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开始歌颂人类本身。由于妇女居于崇高地位,麦德尔这样的开天辟地女神便成为歌颂的对象。另外,在一些描述氏族和部落祖先的神话传说中,也表达了对繁衍子孙兴旺基业立下汗马功劳的女祖先的无限崇敬,这些作品都反映了母权社会女性崇拜的观念形态。
随着财产的积累和战争掠夺的增加,男子被大批地毁灭,男女两性失去平衡,男子愈益显示其重要地位,对偶婚下的一夫多妻之风开始形成。由多妻到主妻、多夫到主夫的过渡以及"子"(即"种")和"父"的观念的产生,对偶婚又过渡到一夫一妻制婚俗。男子在控制妻子和子女的同时,进而控制和占有了日益积累起来的财富,严格的父系血亲家族制度和向子孙转移财产的继承观念产生,从此妇女地位一落千丈,以男子为中心的父权制时代到来。男子成为历史舞台的主角,显示出男性开拓者的伟力,从而在战争和组织生产中的男性英雄(多半表现为部落首领或酋长)得到崇拜,英雄神话成为这一时期的主要体裁,蒙古神话进入了繁荣期。天神崇拜、征服自然的创世神话以及某些族源神话传说就是这时形成的,比如"九十九天"说便是父系社会思想观念的反映。天神信仰来自畜牧业对天体的依赖和崇拜,它有一个由简单到复杂、由低级到高级、由神化到人化的发展过程。而到萨满祭词和传说的九十九天出现时,万神殿里的主神已登上了宝座,所以成吉思汗也是承天命而生的霍尔穆斯塔(长生天、天帝)之子了。在历史典籍中,这些往古神话传说,无不赋予"天命"、 "天意"、 "天赐"一类的说法。很明显,这是父系血统传承观念在诸神谱系上的结合认可。
在民间流传的神话传说中,征服自然的男性神得到推祟,这些神再不是自然的纯粹奴仆,而是战天斗地,敢于同自然和社会恶势力抗衡的英雄。社会内容的渗入、人性的发展是这一时期神话的主要特征。比"冰天大战"、英雄射日、征服黑龙王等,无不显示出入(神)征服自然、战胜自然的强大威力和披荆斩棘的大无畏英雄气概。由于自然力之逐步被认识,人的主体意识得到升华,那些氏族集团中的优秀分子,比如劳动能手、保护人畜平安的智善使者,死后便升为神,受到人们的爱戴和供奉,牲畜保护神《吉雅其》、《保牧乐》就是这样的神话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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