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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远亲不如近邻,有时一个好邻居真的是受用一生。我们家这一层是九楼,每层有六户,整栋楼共一十七层。这六户的户型都不同,有面积大点儿的有小点儿的。
和谐友善的邻居
我家对门住着一对老夫妻,祖籍潮州人。两人都已退休,育有一女一男,都已成家,搬出去住了,偶尔会回来看看父母。男主人天天在家闲着,也不出门,只是会在附近超市买菜碰到他,显然家里购物买菜都是他负责。他每天下午会喝几罐啤酒,因为每天下午2时左右,都能听到他踩啤酒罐的声音。我的儿子最喜欢的邻居就是这位大叔,放学路过他门口都会uncle,uncle的叫,这位大叔也常给儿子些小零食吃,一老一小会闲聊好一会儿,我儿子才愿意回家。
女主人白天会出门去女儿家,给女儿看孩子。她女儿的家住得离我们很近,在父母住家附近买房的家庭,购买政府组屋时有不少补贴,能省不少银子。政府这么做也是为了方便让子女更好的照顾老人,减少社会负担。这对老夫妻长相很体面,不难从他们夫妻现在的样貌,看出两人年轻时,必定是一对金童玉女。特别是这位面目如画的老妈妈,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女。她每日凌晨5点必出门晨练,还得以保留了曼妙身材,常常出门穿的俨然一位少女。老妈妈性格很开朗,每次见到儿子,都会给儿子糖吃,夸赞儿子“SO
他们家白天从早到晚都是敞着门的,或许是为了享受穿堂风。开始我还不太习惯,每次出门,都有被监视的感觉。久了习惯了,就无所谓了,反而觉得有种安全感,随时有人帮你看着门。我们每年出国玩或者回去中国回新来,总会给他们带些手信或者小礼物。
我和儿子每天出门时,常听到他们在客厅里谈话,知道他们自己家庭内部是讲英文的。不过,每次他们都会主动用中文和我交谈。也会要求他的小外甥孙讲中文,显然孩子的中文不是很灵光,常常因此羞于启齿。
不常见面的同乡人
另一边的隔壁,是有三个孩子的家庭,男的是新加坡本地人,女的是上海人。他们每年都会在11月假期带孩子回上海享受清凉。他们不常出门,可以称得上是深居简出,鲜少遇到。那次,我带孩子在楼下游乐场玩,那上海妈妈也带着孩子一起玩。相伴回家时,竟然发现是住同一座楼,同一层的邻居,那一刻我二人相视而笑。
令人讨厌的邻居
我们楼上10层那一家人也是新加坡本地华人,他家60岁左右的男主人最有意思。有次,我开着厨房的窗,洗衣服。突然听到他站在自家厨房窗口大喊,”喂,中国人,小姐,先生。。”一连大叫了好几次。我们这座楼上上下下住了好几户中国家庭,没有一个搭理他,只当他喝多了发酒疯。我儿子对着窗口大叫“真烦人啊”,然后咯咯笑着跑开了。曾听同楼的一位中国妈妈说,每次和他相遇,他都会叫她的儿子“中国仔”,颇有些歧视的味道。这位先生也常常弄的楼板乒乒乓乓的响,晾出去的衣服在滴水,弄湿了楼下别人快晾干的衣服。我们上楼去投诉过他几次,他都说是女佣不注意,然后就会听到他大声的骂女佣。不知道是不是受大人情绪影响我儿子也十分不待见他。
没来往的异族邻居
那些马来家庭最喜欢住低楼层或者是住有公共走廊的一楼,我们更少接触,只是有时候我自己晾晒的衣物掉下去,挂在人家的窗户上时,才会去那家顺便聊两句。我们这一层还住了两家印度家庭,从来没有来往,只是见面打招呼而已。
新加坡提倡的甘邦精神
形形色色的邻居,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常见,有的可能住了一辈子,互相也不认识,这就是现代生活。新加坡人崇尚的甘榜(新加坡旧时的小村落,是一个马来语词汇。)精神越来越败落了。那时,所有的邻居都认识,小孩子成群结队玩在一起。整村人每天都会见面,家家户户的门都是开着的。现在住上了大厦,人与人之间却越来越陌生,心与心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对新一代孩子们的心态和人际交往影响恐怕是巨大的。为了促进邻里和谐,新加坡政府设立邻里中心和民众俱乐部,全岛每个区域都有,以供大家集体活动,互相增进了解,也为居民提供生活配套服务的设施。
新加坡当局努力促进邻里关系
邻里中心设有诊疗所、牙医、面包店、文具店、中西药行、托儿所、服装店、眼镜店、理发店、家庭用品、书局、家庭娱乐中心。邻里中心为社区居民提供教育、文化、生活福利等服务,大力推行政府所提倡的价值观。
民众俱乐部联络所则有非常多活动可参加,各式语言课程,音乐、乐器学习和卡拉OK班,舞蹈课以及体育性活动课程。
不过我要加一句不中听的,不管怎样,性格决定交往,像我们这样疏懒有余的家庭,即使有这些好地界好活动我们也很少参加,要改造我们这样的恐怕也不那么容易。对于那些个生性好交际爱热闹的,在家怎样也呆不住,七叔叔八婶婶,屋前屋后没有他不认识不知晓的。个性使然,还是顺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