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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新闻铺天盖地的都是马航空难的报道。马年马航的飞机出事,整个事件很诡异,真是邪门。本来“驴儿”完全不以为意,我和爸爸紧张地关注新闻节目的时候,常常被他打扰。他还根本不能理解电视上神情严肃的主播在讲什么。可是我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和儿子谈谈“空难”的事。看看4岁孩子对这类事情能够理解多少。
“有驾飞机掉下来了,人会死掉,这个叫做空难。”我尽量简单、浅显、平静。
“为什么呢?”儿子总是随口就问这三个字,成了他的口头禅。没有惊讶,没有害怕,更没有悲伤,他完全不能体会和理解这件事的意义。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没油了。”我接着说,“你觉得飞机为什么会掉下来呢?”我问。
“不知道。”说完了这三个字,儿子却又赶紧补充,“是不是有人拿着枪,砰砰。”真是佩服这小子的想象力,这他也能想到,确定是电视看多了。
“还有呢?”我继续追问。
“肯定他没有等到绿灯,肯定的。”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我确定他还没有足够的逻辑能力想这件事情。孩子提出了天真的想法,可别笑话他们或立马指出他们的问题,这样对他是一种伤害。
他见我没接话,接着问“那汽车掉下来,叫什么?”
“那叫交通事故。”我说。
“那火车呢?”他追问。
“那叫火车事故。”我回答他。
“那为什么飞机掉下来,不叫飞机事故,叫空难呢?”这话问得,我赶紧说,“也可以叫做飞机事故。”
我和爸爸平常都只是教育儿子注意玩耍时安全,对于人为灾祸和自然灾害,从来没有涉及过。并不是因为觉得有些灾难永远不会发生,而是没有合适的讨论机会。不管怎样,应该让孩子了解,灾难也是这个世界的组成部分,孩子有权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发生了什么,什么原因造成的,引致什么样的后果,是否能够避免。要让孩子知道“悲悯”,这是人类的正常感情。不过,该告诉孩子多少事,一定要结合孩子的年龄和性格特点来决定,或早或晚。
通过和儿子的讨论,我以为像儿子这样4岁孩子的心智,还不宜和他们讨论事件细节。不止接受起来有困难,恐怕还会引起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