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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也不断地问自己:真的是这样么?是因为自己的生活经历不足,好像没有遇到什么能够震撼到别人或者感人至深的大事,所以自己就体证不出来、修学没效果、分享不出来么?不断地修学,我发现其实不是的。师父说无论是自修还是共修,我们都要端正学习态度,做到真诚、认真、老实。我知道是自己的态度出了问题。我真的真诚面对自己了么?真的认为自己是充满迷惑和烦恼的凡夫,是轮回的重病患者了么?但是我一直觉得,既然师父这么说了,那么肯定是对的,我也自认为我肯定这么照着做了。可是慢慢地我发现不尽然。每每我分享的,都是一些行为上的改变,都是不痛不痒的,一旦触碰到内心深层的、肮脏的时候,我就会自动跳过——自我保护的机制就自动运行了。
比如,每到年底,我总会开始总结这一年的收获,并拿它来和周围的同学攀比。当发现自己的薪资或者福利,亦或是职位又落后于同学或者朋友的时候,我就想用跳槽来解决。为了让自己接受,我会在朋友们面前表现出这是自己经过了宏观、微观分析之后的理性决定,以此说服他们,让他们来支持我。得到他们的认同后,我就更加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慢慢地,好像所有的苦痛都麻木了,都可以忽略。却不知,这些行为不断重复,我执就不断强大,自我的优越感和重要感就越想要表现出来,就越想要得到认同。
进入书院,师兄们也总说我这么小就来学佛了,真是有福报啊。但是,由于没有觉知力,我执和自我的优越感就被强化了,变得很强大。于是,我就更加喜欢在人前做越来越多的义工以表现自己。主次不分,顾此失彼,最后就是,花在闻思上的时间越来越少。刚开始,觉得师父说了做事就是一种修行,所以我就自欺欺人地想,这是在修慈悲,也是在训练和强化自己的菩提心,实践菩提心是很重要的。我忘了,建立在理性思惟基础上的正见同样重要,数数闻思是正见建立的基础。没有正见,又怎么能更好地在座下觉知自己,用佛法进行观照,从而摆脱错误,重复正确呢?没有安住正见,以正见来指导行为,我依然没有智慧啊,这样的慈悲就还是在凡夫心的轨道上。我所做的,不过是把我的凡夫心用佛法的外套豪华包装了一下而已。凡夫心还是在茁壮成长,我执依然在不断强化。
我感恩来参加沙龙的学员给我做义工的机会,感恩他们给了我实践菩提心的机会。现在,我会觉察自己做义工的那颗心,是仍然在保护自我的重要感、优越感,还是在老老实实地按照八步骤践行所学?
《道次第》的修学,确实和同喜班的修学有质的变化。以前是让我先欢欢喜喜地在温室里建立对三宝的信仰。修学《道次第》,却是真操实练,从起心动念、行住坐卧处察知自己,修正自己。
刚进入《道次第》的修学,我很不习惯。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身口意三业都是需要修正的,正如师父所说,“凡夫的生命是一大堆错误的观念和混乱情绪的综合体。”瞬间,我觉得自我的优越感丧失得片甲不留,我彻彻底底地就是一个充满了贪嗔痴和种种烦恼的重病患者,哪里还有什么可以显摆的啊。但是,强大的凡夫心,立马就狡猾地纠结了一堆情绪来和刚刚建立的正见对抗了:我开始消极厌学,不想参加班级共修。因为我不敢用佛法的镜子照自己,开始惶恐真正的自己就这么暴露在同修们面前,害怕这样丑陋的自己不再是同修夸奖的小太阳,害怕苦心建立起来的鲜艳和优越的堡垒就这么坍塌在他们面前。更害怕的是,我要面对这样不完美的自己。
当我退缩的时候,善敏师兄的电话总会一早响起:“净心,干嘛呢?今天天气不错,来我家喝茶呗。”善因师兄会默默地发微信给我:“净心,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可以随时找我聊哦,哪怕是半夜三四点。”慧蕾师兄则会向我吐露她的烦恼,然后让我帮着出出主意。善一师兄说:“净心,你只要不掉队,跟着班级抱大腿也是有可能把你拽出轮回的。”辅导员华严师兄看到我的问题,耐心地对我说:“虽然人人皆有佛性,但现在我们的菩提心就是一棵小幼苗,我们连佛陀的儿童时代都算不上,还没进小学呢。所以我们当然会有很多问题,现在我们就是要接受自己这样的不完美,面对,放下,再处理。”还有净慧、慧蕊……师兄们耐心地帮助我,慢慢地,我的心打开了,很多问题也有了解答。
现在的我,因为有了这些觉察,心量开始放大了。因为我知道,慈悲别人何尝不是在慈悲自己呢?十分感恩同修们,在这两年的修学中,大家扶持共进,互帮互助,慈悲分享,智慧处事,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让我更加稳健地走在菩提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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