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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又吃上了新鲜的野腊菜。腌制的,妈妈亲手做成。腊菜入口,细嚼慢品,苦中有乐,余味无穷。
野腊菜似乎是我们江北水乡地带的特产。一年四季,田间地头,河畔路边,只要是被庄稼人忽视的地方,随处可见一族族或一片片野腊菜。
野腊菜,本是非常平凡的一种野生植物,因口感粗糙,汁味清苦,连一般觅食动物都很少青睐于它,故而长期以来没有人会注意到它的存在价值。只是到了近些年,随着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人们已日益关注个人的健康,自觉远离化肥农药培植的各种蔬菜,慢慢地人们就把目光投向了自然野生植物,于是各种头带“野”字的植物备受欢迎,野腊菜当然会名列其中。
立冬过后,城镇居民便已蠢蠢欲动。在家里,自然是老人们对野腊菜留有心机。闲暇之时,她们会利用散步之时走出集镇,漫步乡野、河岸,留意野腊菜的长势,哪个地方有,哪个地方没有,哪个地方多,哪个地方少,哪个地方肥大,哪个地方瘦小,她们都了如指掌。只要季节一到,还未等人们反应过来,手快的老人已带领全家老少把久藏的心中秘密全部铲回家,然后晒洗、腌制、装坛,等着慢慢享用。动作慢点,只能铲些被人遗留的矮小的野腊菜,但是毕竟有收获,便心存侥幸,满意而归。
那天,吃过午饭,我要睡午觉了。妈妈忙着找铲子,找方便袋。问她,告诉我出去找找野腊菜。对于野腊菜,我也是情有独钟。吃它,倒不仅仅是为了追求原生绿色,而是因为它的特有口味让人难以忘怀。吃饭时,夹起一筷来,放入口中,不是绵软的那种,口感实在,嚼起来生脆,且不留有余滓。味偏苦,但寥寥爽口,不是那种难以下咽的苦。对于“苦”,我倒是别有一种理解。但凡万事万物,只要是与苦有关,其中必定寓含着歆享不尽的益处。于是,我吃野腊菜,便有了一种对苦中作乐、苦中获益的期待。一旦我心生野腊菜的念头,妈妈便乐此不疲。所以,妈妈去挖野腊菜,我自然不会反对,但是一再交代,不可累着!果然,等我一觉醒来,妈妈已铲回四十多斤的野腊菜,让我感叹不已!
野腊菜的吃法可谓不一而足。仅就腌制的野腊菜而言,可以烧五花肉、烧黑鱼、烧虾、烧排骨、烧鸡、烧鸭、烧鹅。还可以作为各种炒菜的配料,如野腊菜炒肉丝口味完全可以超过雪里红炒肉丝。如果你愿意,野腊菜还可以制成酸菜汤、酸菜鱼,那种醇厚的口味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享受得到的。野腊菜还有其他一些做法,如野腊菜做成的丸子,野腊菜包制的饺子,野腊菜炸成的春卷等等,只要你愿意试一试,野腊菜就可以进入日常菜谱中的任何一道菜。你不信?试试!
野腊菜,顾名思义,当然以深冬腊月为最佳收获期。其实,其他季节也不可忽视。春季可以掐菜薹,腌制、酱泡、干制都可以。夏季采菜籽,可以焙炒、榨油。秋冬季节,可以铲挖菜棵,制成梅干菜,以待不时之需。
平平凡凡、微不足道的野腊菜,就是这样默默地奉献着自己,滋润着别人。
现在,我已吃到了新鲜可口的野腊菜,妈妈亲手做的,你吃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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