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长,很抱歉!至今我也没能写完上次柔软洁白课的学习心得,草稿写了一个星期也写不出来,不是不想写,而是有太多的话和真实体会无法用我匮乏的文字来表达,甚至有点儿“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感觉。
上次课后我回家,第二天一早终于鼓起勇气跟父亲说:“几年来我学佛、学传统文化走了这么多路,可总是不能有大的提升,而且进进退退,我一直在想这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说到这时我己经泣不成声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根!我现在就是特别想给您磕头……”随着我的头磕下去,我已无法抑制内心深处强烈的愧疚感,恍然发现自己原来前半生都曾未走在“人道”上,却还自以为是着。
跟父亲忏悔之后,我就觉的自己原来一直浮着的心一下子沉下来了,心安定了许多,我知道我忏悔的还不够究竟,我会继续忏悔下去。其实我一直想给要写的这篇心得立个标题---一念孝心起,万道障门开。
回来后的这些天,我一直努力地观察自己的内心状态,包括每一个起心动念,真的就像王元五老师说的做人状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履深渊。尽管还不能观注到所有,但我在努力!每当我升起一个念头或者想做某件事时,我都会尽力去辨断是不是违背父亲让我做事的原则,父亲会不会同意我这么做?“亲所好,力为具,亲所恶,谨为去。”
以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今天拥有的一切还与父母、祖先有关,我觉的是“我的能力”获得的,当然我也会感恩,比如给过我帮助的人、对我宽容和信任的老板等等,但我却从未认真思考过:“我的能力”是从何而来的!我们出生时一无所有,后天的一切一切难道不是父母给的吗?想到这里,我实在惭愧得抬不起头。
我一直跪在地上给父亲忏悔这些年来对他和已去逝的母亲的种种大不孝,甚至近几年来还一度认为跟学佛修行的父亲“探讨佛法”,大孝之养父母“志”已经很好了,用不着磕头,洗脚这些形式,这些形式是给那些不学佛的父母们用的。看看我是有多么地愚蠢无知啊!其实在听王元五老师的讲课过程中,我就一直在换位思考,她虽然大多在讲父母如何教育孩子,但其实是在教我们行“人道”,无论你是哪个角色,“百善孝为先”才是步入“人道”的第一个门槛。悲哀的是,在这之前,我却从未真正踏入“人道”,却一直自以为是地活着。我一直感谢着那位向我发问的同学,她在我最需要坚定决心的时候给了我一剂强心针,让我没有任何借口再不去“身体力行”!而力行后的改变才刚刚开始,我已收获满满了。
父亲特别特别高兴,而且很欣慰,他说:“咱们老吴家祖上有德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可以真正地放心了!”听到父亲这个话,我真的更加惭愧,原来这些年我自认为对父亲的小孝中孝大孝其实都是不孝!因为我让他一直担忧,不能安心。
可能有同学会说我父母是这样那样的问题,或者我孩子、我是这样那样的问题,跟孝顺父母貌似没有关系,但其实“万殊仍归一本”,都是和“我”有关的问题,只要和“我”有关,就需要从“源头”去找原因,而这个源头就是我们的父母根,我们没有把“根”照顾好反而把精力投入到枝干花叶上,怎么可能不出问题?
其实我特别能理解课上同学们的各自的烦恼、问题,我也曾执迷在这个圈圈里跳不出来,但现在我很清楚,方法就是放下所有的问题,先尽孝道,所有问题的答案自然就会出现。就像刘丰老师教的要跳出三维站在四维的高度,三维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用出世的心做入世的事!
所以,我真的觉得校长安排课程的次第太好了!第一天先教我们做“人”,会做人之后,才跟着刘丰老师上升到高维空间去了解“如来真实意”,结束时再回归到我们的“本来面目”。
第二天下午校长的课程中有几个互动环节,观想父母和角色对换,当时我其实很意外,为什么我这个哭点那么低的人这时侯却如此冷静,任凭周围的同学们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其实在观想中,我看到的是父亲期待的眼光,好像就在期待我早日迷途知返;而母亲则是一种深深的哀愁和痛苦,好像要有话对我说但又不敢说,可我分明看到的是她想让我帮助她。那一刻,我好像瞬间跳出了情执,只有感到自己肩上的重任。
回到家后,我给父亲磕头,他立刻边拉着我的手,边抚摸着我的头,非常欣慰地说:“好孩子,好样的,这下我终于放心了!”父亲一直在等待着我醒悟的这一天,每天都在为我担心着,怕我总是误入岐途,但他却不能说明,只是任由我到处去寻找“真理”。这一刻,当人已中年的我听到父亲说:“好孩子,好样的”时,我觉的自己身上披了这几十年的那层坚硬的壳壳都瞬间融化了一样,我又回到了“父亲的女儿”这个角色。
到家第二天晚上,我在准备中药粉想给父亲洗脚(从小到大我从未做过),父亲很欣慰地拍拍我又说:“好孩子,爸爸己经知道你醒悟了就很好了,爸爸现在身体很好哪,都能动,咱不需要洗脚,你的心我都懂……”我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要给大家做个榜样。”父亲说:“好孩子(他这两天一直在用这个词,叫得我的心里暖暖的酸酸的),虽然你没有给爸爸洗,但是你已经做到了!你的心已经到了,洗就是个形式了。”
当时父亲说不用给他洗脚的时候,我问:“古圣先贤一直教我们要这样做,我没做的话,以后又退转了怎么办?”父亲笑着说:“傻孩子,可能吗?你还可能退转吗?你已经把根找到了,怎么可能再退转!你都不能有这个念头,有这个念头就是邪念!”
我还跟父亲说起这次回北京路上见到的风景,上次回来时我说看着高速公路两侧光秃秃的树林好似蕴藏着勃勃生机,等待来年春天的生机盎然。而这次我经过相同这条路时,看到的不是棵棵挺抜屹立的参天大树,而且支撑它无论风雨都屹立不倒的在地下延伸的根!
父亲还让我一定要转告校长:谢谢您把他这个一直在外寻找“真理”的女儿给拉回来了。不仅如此,也让他对自己一些一直执着的问题有了答案,对他的启示和帮助特别大。
我临走那天早上,把校长您的那篇醒狮论坛的文章从头到尾读给他听,他边听边连连点头称赞,之后无限感慨,他说跟校长的文章特别有感应,您说的实在太好了!您办的这个女校意义太重大了!
文/小树
201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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