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ted on 2010-05-31
克杰,因为身高只有158厘米,所以被我们戏称“小平”。克杰很聪明。在当战士期间就任过连队“文教”。大约在79年10月份受命于二营八连“统计员”(提干)。后调任二营部当书记员,直到基建工程兵集体转业。
我与克杰交往不错,我们同是1975年入伍的苏北兵。我们当战士的时候,他是八连我是七连。由于我们是老乡,又都是连队的“文教”,所以,尽管我们入伍前互不相识,但后来却走得很近。服役期间,尽管我出去上了两年学。但后来还是聚到一个营里。(我因探亲超假,受到处分后下到二营当技术员。他从连里调到营部当书记员。)
可能是76年的形势原因吧。我们几个(克杰、茂秀、福仕、万林、同扬、大平、建国、从标)在《大浪淘沙》的影响下,思想较为活跃。经赏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克杰会看手相,经常给我们几个人看。他在给我看(手相上)“三线”时,细数说:“你(指我)将来不可能回家当农民的。肯定有工作(意思是跳出农门)……;你找的老婆也会是吃商品粮的(意思是说不会是农家女子);你很有女人缘,有时候女人会给你带来烦恼……;你今生会得一场‘大病’,不过很快就会好的,......你还是个寿星……。”
克杰对我很信任。也就是因为他对我的信任,才差点给他带来终身“拖累”。
克杰的婚姻是典型的“媒说”之言。据他说,他是在父母的强求下,在入伍之前与女方有约的。到1978年时,眼看我们同年入伍的战友一批批的复员的事实。眼看克杰已经入伍四年,而提干一事仍没有准信时。克杰准备回乡探亲。探亲期间按当时农村习惯,肯定要谈及嫁娶之事的。所以,克杰在临行前,找我深谈个人的想法。但我没有支持他。我在向他分析他当前的实际情况后,力劝他还是保持那个“约定”。他听了我的话了。他结婚了。机会来了,他提干了。但他“农村老婆”这个事实是不能改变了……。为此,他曾埋怨过我。为此我的关系似乎有点疏远了。当然,不怪克杰,他充分相信我,却因为我“鼠目寸光”给他带来还要回农村的“包袱”。这些年来,每想及此事,我就深感内疚。
因为我在转业问题上闹得凶些,所以,我不仅是我们团里的“反面典型”,而且在我们那两届学员中也有点“臭名远扬”。尽管我的调令上让我于83年1月份到长航局属报到,可实际上我于82年5月份开始就不工作了。整天只是带着老婆抱着孩子在北京街头到处玩。直到82年11月24日离开北京。才与克杰正式分别。
据说,克杰是83年春节后才离开部队的。并听说他当年与益峰、成功、文通等一批同乡战友分配到江苏省洪泽农场当干警。1992年,我曾到农场去找过他,结果他去开会了。
克杰,我们分别已经28年了。你一切都好吧。等咱们退休了,一起再回北京好好的看看:“双泉堡”、“涯里铸造厂”、“五道口”、“西直门照相馆”、做蛇肉餐的那个“广东餐厅”、“太平湖车辆段”……都变成啥模样了?“新街口百货商场”里的那位“27号女售货员”是不是依然“楚楚动人”?克杰,你记得吗?今天是我因为“探亲超假”,受“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在拟稿件上签字的日子。你还记得这件事的经办人吗?是我俩的熟人:73年的江西的上海知青、原六连文书、组织股干事吴红伟。
不是“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而是“遗散的部队,多情的兵”。多想能再一起说说笑笑呀。毕竟我们都是从“双泉堡”干出来的。

(网络图片--自铁道兵60团卫生队Q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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