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一

 

花前诵赋响泠泠， 抛掷双蛾画未成①。 四韵细教分舌齿②， 六书频与辨形声③。 雏能蔡琰须名父④， 妹有曹昭定哲兄⑤。 通德只从郎问字⑥， 一编灯影伴闲评。

花前诵读诗赋语声如水泠泠， 抛撇下双眉还没有描画完成。 四韵诗仔细得分清舌齿发音， 按六书频频辨识字形与字声。 小时能如蔡琰须有有名父亲， 班昭样的妹妹定有才能之兄。 像通德只向子于来求学问道， 灯影中相伴手把一编来闲评。

【注】

①       双蛾，双眉。

②       四韵，即四韵诗。由四韵八句构成的诗，即近体诗中的五言、七言律诗。唐王勃《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舌齿，指卷舌音、翘舌音和齿音。此处泛指发音方法。

③       六书，古人分析汉字造字的理论。即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周礼·地官·保氏》：“五曰六书。”郑玄注引郑司农曰：“六书，象形、会意、转注、处事、假借、谐声也。”形声，此处指字形与字声。

④       蔡琰，东汉蔡邕之女蔡文姬。见前卷二《何夕》之二诗注④。名父，指蔡文姬之父蔡邕。

⑤       曹昭，班昭。因嫁曹寿，故又称曹昭。一名姬，字惠班。东汉史学家，史学家班彪女、班固与班超之妹，博学高才，嫁同郡曹寿，早寡。兄班固着《汉书》，八表及《天文志》遗稿散乱，未竟而卒，班昭继承遗志，独立完成了第七表〈百官公卿表>与第六志〈天文志〉，《汉书》遂成。汉帝数召入宫，令皇后贵人师事之，号曹大家。善赋颂，作《东征赋》、《女诫》。班昭为中国第一个女历史学家。哲兄，有才能兄长之贤称。此指班昭之兄班固。

⑥       通德，见前卷三《予怀》之二诗注④。郎，本指指伶玄。此处借指诗人自己。问字，《汉字·扬雄传》载，扬雄多识古文奇字，刘棻曾向扬雄学奇字。后来称从人受学或向人请教为“问字”。

 

二

 

梅兰簇髻敞头新， 蜂蝶追香绕画轮①。 闺秀竞师轻结束②， 里娘难仿淡描匀③。 花蹊月沼闲吟伴， 碗茗炉香解事人。 堪载五湖舟上去④， 坐看欢靥卧看颦。

梅花兰花簇绕发髻亮开的发饰新， 蜂蜂蝶蝶追逐香气绕在雕车画轮。 闺中女子竞相效仿这轻雅的打扮， 里中姑娘难以模仿那素淡的气韵。 是花下小径月下池沼闲吟的佳伴， 是茶碗旁炉香边懂你心思的佳人。 真值得载上这西施五湖泛舟而去， 坐着看她酒窝卧着看她皱眉捧心。

【注】

①       画轮，彩饰的车轮。借指装饰华丽的车子。《隋书·音乐志下》：“皇太子出入，奏《肆夏》辞：……瑜玉发响，画轮停辀。”

②       结束，装束；打扮。唐杜甫《陪王使君晦日泛江就黄家亭子》诗之一：“结束多红粉，欢娱恨白头。”仇兆鳌注：“结束，衣裳装束也。”

③       里娘，乡里、邻里女子。

④       五湖舟，《吴地记》载《越绝书》曰：“西施亡吴国后，复归范蠡，同泛五湖而去。”

 

奏记①装阁六首

 

一

剪冰裁雪藐姑仙②， 绰约还同未嫁年。 谁信探珠须赤水③， 只知生玉是蓝田④。 明明可爱人如月⑤， 漠漠难寻路隔烟。 惟有细吟还暗想， 日将心眼待嫣然⑥。

冰雕雪酥成又美又白的藐姑女仙， 妙曼身姿还像未出嫁的年纪一般。 谁还相信寻找宝珠必须去那赤水？ 只知道天下美玉就出产在这蓝田！ 明明是可爱佳人像明月就在眼前， 遥遥的难寻道路如云烟阻隔在天。 只有细细地吟唱再加上暗中思念， 日日的心思就等你来时笑容灿烂。

【注】

①       奏记，本意用书面向公府等长官陈述意见。此处为戏用。

②       剪冰裁雪，形容人美白如冰雪。藐姑仙，见前卷二《个人》之六诗注⑦。

③       赤水珠，典出《山海经·海外南经》：“三株树在厌火北，生赤水上，其为树如柏，叶皆为珠。”

④       蓝田玉，蓝田,在长安东南,有蓝田山,以产玉着称。《后汉书••班彪列传》：“（蓝田山）其阳则崇山隐天，幽林穹谷，陆海珍藏，蓝田美玉，商、洛缘其隈，鄠、杜滨其足，源泉灌注，陂池交属，竹林果园，芳草甘木，郊野之富，号曰近蜀。”唐李贤注引《范子计然》曰：“玉出蓝田。”

⑤       人如月，语出唐五代韦庄《菩萨蛮五首》其二：“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雙雪。”

⑥       嫣然，娇媚的笑态。此代指人。宋苏轼《续丽人行》：“若教回首却嫣然，阳城下蔡俱风靡。”

 

二

随意梳头与着衣， 横看侧视总相宜①。 瑶钗巧赛三年叶②， 黛笔重翻十样眉③。 通国针神俱受谱④， 闲牕绣佛自挑丝。 姗姗弱骨惊鸿影⑤， 最想回身答拜时。

随随便便地梳个头穿个衣， 横看侧看总是与你相适宜。 玉钗精巧赛过三年雕楮叶， 眉笔再画十眉谱的样式眉。 接受了全国针神各式图样， 闲窗下绣制佛像亲自选丝。 姗姗的瘦身和惊鸿的身姿， 最想念你回身答拜那一时。

【注】

①       横看侧视，不同角度端详。宋苏轼《题西林壁》：“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总相宜，宋苏轼《饮湖上初晴雨后》：“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②       三年叶，《列子•说符》：“宋人有为其君以玉为楮叶者，三年而成。锋杀茎柯，毫芒繁泽，乱之楮叶中而不可别也。此人遂以巧食宋国。”后因以喻技艺工巧。

③       十样眉，十种画眉图样。语出唐张泌《妆楼记·十眉图》：“明皇幸蜀，令画工作十眉图，横云、斜月，皆其名。”明杨慎《丹铅续录·十眉图》：“唐明皇令画工画十眉图。一曰鸳鸯眉，又名八字眉；二曰小山眉，又名远山眉；三曰五岳眉；四曰三峯眉；五曰垂珠眉；六曰月稜眉，又名却月眉；七曰分梢眉；八曰逐烟眉；九曰拂云眉，又名横烟眉；十曰倒晕眉。”

④       通国，全国。《孟子·离娄下》：“匡章，通国皆称不孝焉。”针神，见前卷三《题<寻梦图>，为云客赋》之一诗注⑤。受谱，接受衣物样式的图谱。

⑤       姗姗，语出《汉书·外戚传上·孝武李夫人》：“上思念李夫人不已，方士齐人少翁言能致其神。乃夜张灯烛，设帷帐，陈酒肉，而令上居他帐，遥望见好女如李夫人之貌，还幄坐而步。又不得就视，上愈益相思悲感，为作诗曰：‘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颜师古注：“姗姗，行貌。”后因以“姗姗来迟”形容女子走路缓慢从容的姿态。弱骨，柔细的骨骼。汉 王粲 《七释》：“丰肤曼肌，弱骨纤形。”惊鸿影，惊飞的鸿雁之形态。形容美女轻盈优美的身姿。语出三国魏曹植《洛神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三

忆昔骑羊弄玉年①， 曳娘衣袂绕娘肩。 当时语笑浑闲事， 向后思量尽可怜。 石竹怯寒秋已瘦②， 琼花依月晚尤妍③。 忍教怅望重帘外， 不报监门不敢前④。

想起我如卫阶骑羊你如弄玉的少年， 拽着娘的衣角绕着娘的肩膀转来玩。 当时的闲话笑语心上全没当一回事， 过后想起来全都觉得是那么可思念。 石竹怕寒冷来到秋天已显身姿瘦弱， 琼花眷恋月光晚间显得尤其是美妍。 怎忍心教我在重重帘外惆怅地盼望， 不通报那门卫就不敢来到你的面前。

【注】

①       骑羊，典出出自《世说新语•容止》：“卫玠从豫章至下都，人久闻其名，观者如堵墙。” 南朝梁刘孝标注引《玠别传》：“（玠）龆龀时，乘白羊车于洛阳市上，咸曰：‘谁家璧人？’”此指男子年少之时。弄玉年，传说秦穆公之女名弄玉，年十五，穆公为之择婿，而自适萧史。见《东周列国志》。参见前卷一《无题四首》之一诗注①。此用为女子少年之时。

②       石竹，多年生草本植物。常植于庭院供观赏。唐李白《宫中行乐词》之一：“山花插宝髻，石竹绣罗衣。”此句描写诗中男子“骑羊”者年长如逢秋之石竹。

③       琼花，一种珍贵的花。叶柔而莹泽，花色微黄而有香。宋淳熙以后，多为聚八仙(八仙花)接木移植。唐李白《秦女休行》：“西门秦氏女，秀色如琼花。”此句描写“弄玉”女子长大后如月下琼花。

④       监门，守门小吏。《周礼·地官·司门》：“祭祀之牛牲系焉，监门养之。”郑玄注：“监门，门徒。”

 

四

此生幽愿可能酬？ 不敢将情诉蹇修①。 半刻沉吟曾露齿， 一年消受几回眸。 微茫意绪心相印， 细腻风光梦借游。 妄想自知端罪过②， 泥犁甘堕未罢休③。

此生深藏的愿望可能否实现？ 不敢向媒人倾述出这份情感。 曾经沉吟半刻张唇露出笑齿， 一年只是享受几次转身回眼。 渺茫遥远的心情是心心相印， 借个梦来把温情风光游个遍。 这妄想自己也知道真是罪过， 就是甘心堕落泥犁也不中断。

【注】

①       蹇修，传说中伏羲氏之臣。古贤者。《楚辞·离骚》：“解佩纕以结言兮，吾令蹇修以为理。”王逸注：“蹇修，伏羲氏之臣也。……言己既见宓妃，则解我佩带之玉，以结言语，使古贤蹇修而为媒理也。”后用为媒妁之代名。

②       端罪过，真是罪过。

③       泥犁，见前卷三《无题（不合将才）》诗注⑥。

 

五

回首香风泪一泓， 断肠消息命堪轻。 烧灯院落更衣影， 听曲帘栊响屧声①。 闻课侍儿抄乐府②， 定知名士悦倾城③。 求分半折罗襟带， 欲嗅馀香度一生。

回首想起香风泪落如秋水一泓， 伤心的消息值得人把命也看轻。 还记得点灯的院落换衣的身影， 难忘记听曲的房舍木板鞋响声。 听说督促侍女抄写乐府的诗篇， 一定知道名士倾慕那国色倾城。 乞求能分得半条的束腰的罗带， 想要闻着罗带馀香度过这一生。

【注】

①       响屧，指女子的步履声。宋张先《菩萨蛮》词：“翠幕动风亭，时疑响屧声。”

②       课，督促读书。乐府，古代主管音乐的官署。参阅《汉书·礼乐志》。也指一种诗体。初指乐府官署所采制的诗歌，后将魏晋至唐可以入乐的诗歌，以及仿乐府古题的作品统称乐府。宋以后的词、散曲、剧曲、因配乐，有时也称乐府。

③       名士，名望高而不仕的人。《礼记·月令》：“﹝季春之月﹞勉诸侯，聘名士，礼贤者。”郑玄注：“名士，不仕者。”孔颖达疏：“名士者，谓其德行贞絶，道术通明，王者不得臣，而隐居不在位者也。”倾城，见前卷一《咏史》之一诗注⑤。

 

六

闺房林下誉难兼①， 色韵如娘两占先②。 间气不锺男子去③， 才情偏与内家传④。 曾陪曲宴吟风絮⑤， 忍便长斋读妙莲⑥。 龙女自然成佛早⑦， 未妨权领散花天⑧。

顾家贤惠谢家聪慧本来声誉难兼， 姿色和风度像姑娘却两者都占先。 天赋才气不聚集在男子们的身上， 才能风情偏偏向内家女子来遗传。 曾在私宴吟颂出如谢道蕴的诗句， 怎会适应长斋吃素诵读华严经卷！ 如龙女一般自然是修炼成佛得早， 不妨权且接受散花职责散花在天。

【注】

①       闺房林下，见前卷二《个人》之四诗注③、《骊歌二叠送韬仲春往秣陵》之二诗注⑥。

②       色韵，美丽与风度。

③       间气，间，音“闲”，语出《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引《春秋演孔图》:“正气为帝,间气为臣,宫商为姓,秀气为人。”后被用来形容为官为臣的才学与气度。

④       内家，即内人家。明李东阳《韩休知》诗：“内家伎乐喧歌酒，外庭宰相还知否？”原注：“唐《教坊记》：伎女坊谓之内人家。”

⑤       曲宴，犹私宴。多指宫中之宴。此指前者。三国魏曹植《赠丁翼》诗：“吾与二三子，曲宴此城隅。”黄节注：“《魏志·后妃传》曰：景初元年，帝游后园，召才人以上曲宴极乐。曲宴犹私宴也。”吟风絮，吟诗。典出东晋谢道韫曾以“柳絮因风起”的诗句比拟雪花飞舞，其叔父谢安大为赞赏。见《晋书·列女传·谢道韫》。

⑥       长斋，谓佛教徒长期坚持过午不食。南朝陈徐陵《东阳双林寺傅大士碑》：“自修禅远壑，絶粒长斋。”妙莲，《妙法莲花经》，即《华严经》。

⑦       龙女，佛经中大海娑竭罗龙王女，八岁成佛。见《法华经•提婆品》曰：“尔时文殊师利坐千叶莲华，大如车轮。俱来菩萨亦坐宝莲华，从大海娑竭罗龙宫，自然涌出，住虚空中。诣灵鹫山，从莲华下，至佛前，头面敬礼二世尊（释迦与多宝）足。……智积菩萨问文殊师利言：‘此经甚深微妙，诸经中宝，世所稀有，众生勤加精进，修行此经，有速得佛者否？’文殊师利言：‘有。娑竭罗龙王女，年始八岁，智慧利根，善知众生诸根行业，得陀罗尼。诸佛所说甚深秘藏，悉能受持，深入禅定，了达诸法，于刹那顷，发菩提心，得不退转。’……智积菩萨言：‘我见释迦如来于无量劫难行苦行，积功累德，求菩提道，未曾止息。……然后乃得成菩提道。不信此女于须臾顷，便成正觉。’言论未讫时，龙王女忽于现前，头面礼敬。……尔时舍利弗语龙女言：‘谓汝不久得无上道，是事难信，所以者何？女身垢秽，非是法器。云何能得无上菩提？佛道悬旷，经无量劫，勤苦积行，具修诸度，然后乃成。又女人身犹有五障。……云何女身速得成佛？’尔时龙女有一宝珠，价直三千大世界，持以上佛。佛即受之。龙女谓智积菩萨尊者、舍利弗言：‘我献宝珠，世尊纳受，此事疾不？’答言甚疾。女言：‘以汝神力，观我成佛，复速于此。’当时众会皆见龙女忽然间变为男子，具菩萨行，即往南方无垢世界，坐宝莲华，成等正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普为十方一切众生演说妙法。”

⑧       散花天，即散花天女。出《维摩经·观众生品》：“时维摩诘室，有一天女，见诸天人闻所说法，便现其身，即以天花散诸菩萨大弟子上，花至诸菩萨，即皆堕落，至大弟子，便着不堕。”

 

京寓有怀端己

长夏知君断杂宾， 旧吟兰水句清真①。 浇花晒药都幽事， 索扇分笺几丽人②。 砚席月移蕉影乱， 瓶笙风度茗香新③。 宁知贳酒长安客④， 下马旗亭一面尘⑤。

知道你整个夏天断绝闲杂来宾， 旧日吟诵的兰水诗句清雅逼真。 浇浇花晒晒药都是幽居人的事， 求题扇分诗笺来的有多少丽人？ 月照笔砚席移动散乱的芭蕉影 风吹煎茶的瓶子送来茶香清新。 怎么会知道在都城赊酒的旅客， 在酒楼前下马迎来一脸的风尘。

【注】

①       兰水，溪水名。《读史方舆纪要》卷九十九漳州府龙溪县九龙江条：“又南溪，在府城南。溪有二源，本曰双溪，自南靖县合流，……或以为即古之兰水，梁所取以名县者”。于弢仲曾到福建否？不详。

②       索扇，乞求题扇。分笺，分发诗笺。

③       瓶笙，古时以瓶煎茶，微沸时发音如吹笙，故称。宋苏轼《瓶笙》诗引：“刘几仲饯饮东坡，中觴闻笙簫声……出於双瓶，水火相得，自然吟啸，盖食顷乃已。坐客惊嘆，得未曾有，请作《瓶笙》诗记之。”。

④       贳酒，赊酒。长安，此指都城北京。

⑤       旗亭，酒楼。悬旗为酒招，故称。唐刘禹锡《武陵观火》诗：“花县与琴焦，旗亭无酒濡。”

 

寄怀弢仲

 

每共清言到夕曛①， 僮奴私讶不论文。 桐斋剪烛贪听雨②， 柳岸维船殢看云。 客路有谁谙啸咏③， 独游无与话悲欣。 偶逢燕市虬姿客④， 醉向残灯错唤君。

每次与你清谈都一直到黄昏， 童仆私下里惊讶不谈论诗文。 梧桐书斋挑亮蜡烛贪爱听雨， 柳树岸边系上舟船停下看云。 客路上有谁能熟识我的长啸， 独游人无人诉说悲哀与欢欣。 燕市偶然碰见个虬龙雄姿客， 醉中残灯里呼唤你认错了人。

【注】

①       清言，高雅的言论。晋陶潜《咏二疏》：“问金终寄心，清言晓未悟。”

②       桐斋，梧桐树下的书斋。

③       啸咏，犹歌咏。典出《晋书•阮籍传》：“籍尝于苏门山遇孙登，与商略终古及栖神导气之术，登皆不应，籍因长啸而退。至半岭，闻有声若鸾凤之音，响乎岩谷，乃登之啸也。”宋苏轼《与张朝请书》之三：“新春海上啸咏之余，有足乐者。”

④       燕市，指北京，旧属燕地，多豪侠。虬姿客，如龙之身姿挺拔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