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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蔷:迪斯科女王的不老传奇

(2014-02-13 11: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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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蔷

娱乐

  韩松落

她的演唱会让众多90后们一起喊“安可”。一个将近50岁的女人是怎样成为横跨30年的“in符号”的?这个问题的答案,正在参加《我是歌手》的韦唯和罗琦,一定很想知道。

张蔷:迪斯科女王的不老传奇在专辑发行后,张蔷开始了巡演计划,第一站演出在北京,未来她还想走进大学校园 

  张蔷算是“艺二代”————她母亲1965年从中国音乐学院毕业,在中国电影乐团交响乐队当小提琴手。张蔷从小跟母亲学拉小提琴,后来改学唱歌。1983年,张蔷还在北京市海淀区205中学读高一,海淀区举办青年歌手大赛,张蔷唱着卡朋特的《什锦菜》参加比赛,引起了轰动,但没有得奖,原因是“她唱的歌不适合当时的政治气候”。但没多久,一位叫林述泰的老师和她联系上,希望带她录制盒带。

曲目主要由张蔷定夺,多数是欧美、港台和日本的流行歌曲,“那都是从我妈单位的资料室找来的。当时我听到的大桥纯子、岩崎宏美、beegees,都是市面上没有的”。歌曲选定,由出版社组织人马译词或者填词,再进行配器、演奏和录音。

造型也得自己做。张蔷和母亲自己动手:“我看到芭疤拉·史翠珊在一个电影里的造型,很喜欢,我就去尝试。我把筷子弄折了,用洗相纸裹住头发,涂上威娜宝香波烫了个爆炸头。”这个发型从此固定下来,成为张蔷的形象标志。

第一张专辑盒带,是云南音像于1985年1月推出的《东京之夜》。最初云南音像决定只制作60万盘,没想到盒带瞬间卖到脱销,音像公司24小时不停地制作和发货,所有人三班倒,运送盒带的卡车就等在门外。这盘盒带的最终销量,是250万盘。

录音、演出,成了张蔷在18岁、19岁时的主要生活内容。

两年时间,18盘专辑盒带(实际上应该比这更多),几乎每个月要录好一盘,最多的一次,一个月录了四盘。盒带里的歌曲,基本是翻唱,把不同风格、不同国家的歌“铆”在一起,她的声音,那种被乐评人形容为“又骚又嗲又野又狂”的声音,被著名乐评人金兆钧称为“咧着唱、喊着唱”的唱法。她的声音,嵌入八十年代,成为背景音乐,怎么都无法剔除————贾樟柯拍《站台》,电影里没有收录她的歌,便被媒体质问:“怎么没有张蔷?”贾樟柯只得解释,“实在是太贵,买不起”。

1985年,她登上了《时代周刊》。《时代周刊》的记者,在内地目睹了人们抢购她的盒带的盛况后,登门采访,随后撰写了一篇介绍世界流行音乐现状的文章,将她列为世界六大流行音乐巨星之一,排第三位,在邓丽君之前。

1987年,张蔷离开大陆。出国的原因非常简单:当年,人们认为“有本事的人都出国”,“那时候都想进东方歌舞团,就是因为他们的外事演出任务特别多”。她决心很大,离开之前,“把所有的演出服都卖了”,但澳洲生活只持续了一年:“因为把钱花光了,我很能花钱的,估计一年花了三五万美元。”

1988年,她回国、结婚,丈夫是香港商人,紧跟着,她怀孕并生下儿子。她的生活节奏变了,此后几年,她出盒带的速度,变为一年一盘。《唱不完的歌》、《珍重我的爱》、《弯弯的月亮》推出,已是九十年代。

九十年代,风向变了。

一方面,港台歌手凭借精良制作和包装,占领了大陆的流行音乐市场;另一方面,在八十年代的文化大爆炸过后,能进入下一个年代的流行歌手,往往在歌手大赛上获过奖,常出现在晚会中,或者唱过影视剧歌曲。张蔷性格倔强疏离,有意无意地和主流保持了距离,她又主动选择当全职主妇,八年家庭生活,也让她淡出人们视野。

1996年,张蔷离婚,凭借专辑《尽情摇摆》复出,之后是《习惯寂寞》和2000年的专辑《尽情飞扬》。尽管专辑的制作水平大幅度提升,她也加入了自己的创作,但所收获的喝彩,却低于预期。她只属于八十年代的论断,眼看就是铁证如山了,但她和“新裤子”乐队的合作,却推翻了这个结论。

2013年草莓音乐节,张蔷和“新裤子”搭档出现。年末,双方又合作推出的《别再问我什么是迪斯科》,庞宽和彭磊包揽了词曲制作、编曲、MV导演、唱片封面设计,New Wave和Disco的形神交融,张蔷的声音特质,让这张专辑指向复古,却获 得了比复古更多的成就。

她的声音和形象,让她顺利拿下90后歌迷,并成为最新的gay icon(同志偶像),而且是少数几位来自内地的gay icon。2013年12月30日的专辑首唱会,观众横跨各个年龄段、各层各界。演唱会结束,尚雯婕发微博表示祝贺,称她为“ROSE太后”,田朴珺说:“太酷了”。

对于经历过八十年代的人来说,这一幕是一件幸事,她让人们看到,一个时代,没那么容易断腕般离去。她所提供的心理慰藉,给她的新形象附加了更多复杂的意味,也让“八十年代神话”,再次得到加固。

我希望自己能唱到60

壹读:你已经是八十年代的代表人物,,而你自己想起八十年代,首先会想起什么?

张蔷:西单商场门口的摊贩,他们卖新衣服,也买二手衫,我买过一件蝙蝠衫,挂屋里,香水味大的哟,肯定是二手的。还有吃的,特怀念那时候北京一个馆子的松鼠桂鱼、蒜瓣肉,那时候的人做菜也特真诚,特认真,现在跟八十年代最不同的就体现在吃上。还有交通,和现在也不一样,甭管多大的明星,都坐公共汽车,我在22路公共汽车上遇到过刘诗昆,还有好多大明星。

壹读:希望自己唱到多少岁?

张蔷:现在的歌手,艺术年龄拉长了,蒂娜·特纳60多岁还在唱。我希望我能唱到60岁之前,再晚就没有必要了。我听过,一个老歌手的歌,声音已经完全不行了,我听着眼泪都快下来了。一个歌手就像滚开的水,迟早会凉下来的,只是玻璃杯和保温杯的区别。

壹读:你怎么看待金钱。

张蔷:钱不能少,多了又害怕。少了真不行,活不起;钱多了,就对很多人有责任。我喜欢做小而美的事,做生意也喜欢做小而美的生意,我想过,要是不唱歌了,就开个小饭馆,每天都有人来吃,有现金周转,这就挺好。

更多精彩内容请见第37期《壹读》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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