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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主义地想下去,马上得跳楼,但之所以大部分人不跳楼,是因为每个人离自己的末日都有段路,都想看看答案是什么,好奇心支撑每个人丈量完剩余的路,所以丈量本身有了意义,于是都有事儿做了,政治、革命、文学和艺术,等等,就出现了。不同时期,人类在丈量过程中形成不同价值,到近代,又形成了新的价值,即绝不允许一部人折磨另一部分人,而之前,一部分人可以依靠蛮力和阴谋,压榨剥削甚至杀戮另一部分人,前者称为统治者,后者称为Loser,前者可以决定后者“世界末日”的时间甚至方式。
这样的世界维持了几千年。有意思的是,几千年来,人类是这么分工的,政治家和革命家负责剥夺和杀戮,文学家、艺术家或思想家负责分析和记录这些剥夺和杀戮。如果凶恶的政治家和革命家多,非正常的世界末日就多;如果文艺思想发达,这样的政治家和革命家就少,非正常的世界末日就少。幸运的是,最终,人类的群体理性战胜了个体的自私,世界诞生了新规则。十年前我在一篇搞笑文章里借小布什做了一个概括:“人类千万年的历史,最为珍贵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浩瀚的大师们的经典著作,不是政客们天花乱坠的演讲,而是实现了对统治者的驯服,实现了把他们关在笼子里的梦想。”后来这段话被误传为小布什的演讲(我觉得小布什没有这个阐述能力……),尽管随手写作,但这段话本身是没错的。近代以来,大多数人走向“世界末日”的姿势已经变得更优雅,越来越少人在路上被粗暴折磨,折磨别人的人越来越不受欢迎,恶人的路越走越窄。
最近两部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和《一九四二》,都讲面对死亡时的挣扎,一定意义上也可以说是写“世界末日”,前者很凶险,后者很残酷。写“世界末日”的作品一般都有好的票房,因为这些作品触及了终极问题。这些作品也普遍有两大内容:揭示末日的残酷,所以——统治者们,不要制造这么残酷的末日了;拯救世界末日的人会受到鼓励——哪怕是统治者,甚至如美国总统,也要做人类的英雄——推迟而非制造普遍的“世界末日”。总归要让每个人走向末日的脚步更轻盈,姿势更潇洒。
有关世界末日的无规则联想,我就壹说,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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