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高粱(八)
(2013-01-30 23:4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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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高粱(八)
400·实话
山冬生当时才十来岁,山剩剩问:
“你个臭小子怎么没有跟巫师学写字呀?准是偷懒。你知道婶婶去哪了?”
山冬生道:“我刚从后山下来,看见婶婶和列保家进后山山洞里了。”
离后山也就半里路远,山剩剩跑进山洞时,两人已经干完好事,列保家刚穿好衣服,老婆列青枝上衣已经穿上,扣款子还没扣,裤子还没有提上。
两人见山剩剩进来,知道他的脾性,都吃了一惊。
山剩剩弯腰抓起一块石头,追出山洞,照列保家掷出,骂道:
“你他妈的以后再敢碰我老婆,老子劈死你个狗日的!”
背上背砸了拳头大的一块紫的,半个月才消,列保家庆幸没有砸着后脑袋,否则,非当即砸晕不可。
经过这一次打,列青枝从此长了记性,再也不敢和别的男人快活了。虽说是不敢了,但生在窝窝村却不能绝对,只是在没有绝对把握不让山剩剩当面捉住才绝对不敢投男人了。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大妹子你愿意不愿意?”
“我看你狗日的是活腻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敢说出口?小心惹恼了老娘,老娘一菜刀砍死你!”
404·疮疤
“这个臭妮子会不会对她爹说呢?要是说了我就惨了,她爹不打死我我也得浑身脱一层皮。真是背时,咋被这个狗日的臭妮子撞见了呢。”
“不是我说你家山臭臭,她肯定会对她爹说的,因为她最讨厌我了。唉,这个臭臭,咋就不知道最终受罪的就是大妹子呢。”
山狗子更是察言观色把事往狠处讲,说:“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大妹子再细细想想,山臭臭也不算小了,女孩子嘛早晚就是那么一回事,咱村里不知道的上多少辈子不说,就咱们知道的,巫师、山东亮的老婆列云云不都是十四岁结的婚?从这一点说,山臭臭为了母亲免遭毒打,做一点点牺牲也值得,大妹子想想是不是?”
405·毒计
山狗子见列青枝恼了,忙像狗一样摇头摆尾套近乎道:
“大妹子你别恼,我说说玩的。但山剩剩今夜不回来是真的,早上山剩剩和山石去南山打猎,我听山石问山剩剩带了多少干粮,山剩剩说能吃两三顿,山石就说自己带的干粮也能吃两三顿,我们干脆到竹子峰打猎去,好长时间没有去那里了,虽不是春上或秋季,但或许能打到大猎物呢。山剩剩却说好是好,走时没有对老婆讲一声呢,一夜不回来,明天臭女人又该唠叨个没完了。山石笑道,男人出去打猎是大事,给臭娘们儿说个啥?又不是去找小姐。山剩剩忙问什么是找小姐。山石笑道,就是在外面找女人。山石常去镇上,懂得的多。山剩剩同意了说外面就去竹子峰。”
山狗子轻轻拍拍列青枝的肩笑道:“大妹子这回明白了吧?”
“既然如此,便宜了你狗日的的了。你狗日的晚上来吧,但我警告你,就这么一回,绝没有第二回;在一个你他妈的讲嘴给老娘缝紧了,若有第二个人知道,别说老娘翻脸不认人。”
“大妹子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山狗子若对外跑一个字,我他妈的山狗子就自个趴在驴X上闷死去。”山狗子别提心里多兴奋了,一兴奋,欲情就来了,况且刚才和列青枝还没有发泄完就被山臭臭撞见,美滋滋的好事楞是被搅了,现在搞定了列青枝,所以欲心大起,伸手揽过列青枝想再次享受欢爱,可是,列青枝有事,整个心里都冷冰冰的,见山狗子硬自己身上黏糊,又恼了,狠狠推开山狗子骂道:
“滚滚滚,再碰老娘一下,老娘捏死你狗日的!”
山狗子很知趣,笑道:“好好好,是我王八蛋太贱,我不打扰大妹子了。我夜里再来给大妹子送一件好东西。”晃着身子走了。
被列青枝赶出院子,山狗子却一脸的得意,晃荡着瘦小的身子往家走,这样大热的天气还是在家里睡觉舒服,刚拐过房后墙看见列喜鹊往村口去,边走边编织着腰带,已经编织一尺余长了。
窝窝村里不但女人自己编织腰带,男人也会自己编织,并不用什么竹针编织,而是用手直接编织,八根线或十根线来回线压线,编织快,慢的是捋顺线每根。腰带都是用结实的棕麻线,编成半寸宽,长短不一的带子做腰带,很结实耐用。
“喜鹊漂亮,编织的腰带也漂亮,线扣均匀,松紧一致,你看看,和你的衣服上的线纹一样平坦。”
山狗子说着,拿着腰带和列喜鹊胸前的衣服比线纹,故意在她那高高的胸峰上按按,弹性十足。
“三个女人在一起就像发了情的羊,浪得云里雾里,我回家去,不去没事找骂。”
列喜鹊回头望山狗子一眼道:“骂你狗日的活该,谁让你人像你的名字一样贱。”
此时正是半晌午,太阳光直直的刺人,鸟雀声越来越弱了,但村里村外树上的蝉比赛似的叫个不停,无论什么地方,蝉鸣是夏天的千年不变的唯一的最特色的标致。
二流子却叫道:“喜鹊,别把山月的裤带给拉开了,让人看到了很眼气人哩。”
列保家呵呵笑道:“你二流子想的倒美,你看见过吗?”
二流子嘻嘻道:“怎么没见过?说实话,每个女人那地方都一样,你以为山月的那地方特别些?”
列保家道:“你别不信,山月的那地方说不定就是不一样呢。”
山狗子回到家里,在堂屋倒背手来回走着,还在为刚才对列青枝拿定主意的机灵劲高兴,没想到这件事办得漂亮有水平,说不定就是下半生的唯一的最带劲的好事了,呵呵,山臭臭虽不是很漂亮,但却是很有味的小姑娘,像青涩中透露出微微嫣红的桃子,很诱人呢。
想着走着,见门后墙边立着一张苇席,是他夏天铺在堂屋地上睡觉用的,山狗子夏夜里一直睡在堂屋的地上,早上起来卷起苇席用一根麻绳系了立在门旁墙边,中午睡觉也是这张苇席,整个夏天山狗子都是在这张苇席上度过的。
但是,山狗子心里老想着山臭臭的事,想着列青枝,档里的那一挂东西便直直地立了起来。山狗子松开裤带,手伸进去捏了捏,拇指和食指握住,紧紧按住根部,便浑身打了一个痉挛。于是她们母女两个的面容一起在脑海里旋转,旋转得让山狗子有点晕眩起来,忍不住地嘿嘿笑起来,重新系好裤带自言自语道:
“好宝贝,别急,这种事也急不得的,晚上有宝贝你享受的,到时候你狗日的给老子坚强些,不越坚强越好。”
然后一纵身跳起来,原地蹦跳十几下,只感觉档里的那东西上下颤抖得厉害,好歹窝窝村男女的裤子都是能装下两个人的腰的大裆裤,因此山狗子的那东西没有一丁点紧束缚感。也许是太高兴了,五十出头的他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忘乎所以了。
山狗子忽地又担心列青枝反悔起来,自己岂不是狗衔猪尿脬——空喜一场?浪娘们儿列青枝最想要的是一元的钢蹦蹦,对自己都讲过两三次了,若是能搞到哪怕只是一枚,爱占点小便宜的列青枝也许就不会到时变卦了。
来到山石的大门旁,正要叫山石,却见山石老婆列小春在院子里往晾衣绳上搭衣服,原来列小春去河里洗衣服刚回来。
山狗子打招呼道:“哎哟,洗这么多衣服呀。”
列小春也和村里的女人们一样不太喜欢山狗子,但人家搭话也不能不吭声,说道:
“天热,衣服天天都得换洗,一天不换就有汗味了。”
“那是,勤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山狗子嘿嘿一笑问:“山石呢?在不在家?”
山狗子比山石长一辈份,而且算是亲自家,山狗子的爹是山石幺爷,山狗子虽然在窝窝村里不讨人喜欢,但山石有时也给他一点面子,说:“我就知道你找我有事。说吧,什么事。”
为了自己晚上的好事,山狗子死缠烂磨也要得到钢蹦蹦,一脸苦色地祈求山石说:
“山石,你就给我两枚吧,我也只要两枚就行了,以后决不再求你要了。你也知道山狗子我就孤家一个人,恐怕到死也是一个人了,现在求你给两枚钢蹦蹦是想留着,到时候死了好埋在棺材里,也不白来世上一趟,现在什么都没有,但在阴曹地府有宝物陪伴呢。”
山石听山狗子这么唠叨并不同情他,也知道是他想得到钢蹦蹦信口开河的话,以前也缠自己五六次了自己都没有给他,再想想,也感觉山狗子很可怜的,就叹道:
“别啰嗦了,我只能给你两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蹑手蹑脚走近堂屋,顺着门缝往里一瞅,没有看到山剩剩,只见列青枝坐在堂屋地上的席子上,旁边的小木桌上点了一盏豆油灯,照得满屋昏黄。正如山狗子猜测的那样,山剩剩与山雁出去打猎果然没有回来。
山狗子不敢冒然推门进去,压低声音极力亲切地叫道:
“大妹子——”
山狗子不生气也不恼,紧挨着列青枝坐下,嘿嘿两声奸笑道:
“大妹子生气也漂亮,我若不是为大妹子着想,我才不会去占臭臭的便宜呢,一个小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哪有大妹子会伺候人?搂着大妹子睡一觉比搂大姑娘更让人舒服爽快。”
“嘿嘿,大妹子还吃醋了呢。”
别看山狗子是个老光棍,却很在行女人的话音,列青枝虽然说得很坚定,但语气里却有一种无奈和犹豫,一点也没用套退山狗子的耳朵,伸手在列青枝高耸的胸峰上一抹,被列青枝抬手打掉。
山狗子却道:“大妹子的心思我了解,其实女孩子就是那么一回事,不到一锅烟的时间,一切都完了,一切都结束了,像什么都没用发生过一样······”
山狗子沉下脸道:“大妹子你可好好想想,这可是唯一能阻止臭臭不对她爹说出我们事的办法,大妹子你若放弃了,明天山剩剩那个小心眼一回来,什么样的结果你自己也能猜到的。我想上一次大妹子和列家保的事,不会就忘记了吧?唉,这山剩剩,打起老婆怎么这样狠,我山狗子活半辈子了,也没用见过那个男人这样打老婆的,不但没见过,连听说都没有听说,用比擀面杆还粗的烧火棍打断了三根,我一想头皮都发麻。”山狗子专往狠处讲。
419·狗眼
豆油灯虽暗,但挡不住山狗子的一双圆溜溜的狗眼,他从列青枝的脸上看到了她的内心的反映,便不失时机地从裤兜里摸出向山石讨来的两枚五毛的硬币,伸到列青枝眼前一晃,说:“大妹子看看这是什么?为了大妹子的喜欢,我山狗子恨不得给人跪下才搞来的宝贝。”
列青枝一见,心里大喜,臭臭的事立即搁在了一边,伸手去抓,山狗子却缩了回去。列青枝瞪山狗子半分钟后不可置疑地说:
“拿来——”
“嘿嘿,大妹子不命令我,我也会拿出来孝敬你的。”山狗子拉过列青枝的手捏弄着。
列青枝没反对,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让你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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