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鸭子一样成长

《草房子》改写（杜雍和视角）

丹阳市华南实验学校 九（18）班 曹雅宁

我望着那群我借钱买来的鸭子，再看了一眼坐在马扎上闷闷不乐的儿子。小康啊，你何尝不是一只鸭子，在水波中翻逐？唉，可惜了你的学业，爹养你这么大头一次对不住你。接下来，你就只能像鸭子一样成长了……

送鸭

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做撑船的活。

我用力将竹桨插入水底，再将小木船向前推行。鸭子挤挤攘攘地游在前面。我看着它们的羽毛，在深沉的水波中闪着幽幽的光，那一个个都是些个不识愁滋味的少年呵！

“爸，我不去放鸭了，我要回家……”曾经红门中娇弱的儿子还是这般胆小，而我，又如何不是胆小的呢？

我不忍回头望一眼，我生怕我自己看到儿子。不用看，我也想象得出，他那写惯字的手是如何绞索在胸前的，想象得出他过去鸭子一样天真的眼神是如何蒙上恐惧的阴翳的，想象得出他如何发呆，想念他的课本学校的……我，不忍回头望一眼，也畏惧我恰巧对上哪个岸边油麻地的目光，我过去风光的杜雍和，一定要东山再起！到那时，我会让儿子读最好的书，过最好的日子！

安鸭

世上竟有这么大的芦荡！

我竟然也恐慌了。

可我必须在儿子面前，是镇定的。

不知名的香味盘旋在芦荡，我忽然满脑子都是童年。想着想着，我就对儿子说起来了，这里有芦雁，明天，他可以去捡芦雁的蛋；有兔子，抓不抓得到要看本事……

鸭们一只一只地伏在水面上，小康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觉得我必须坚强，装也要装出个有家的模样，不然到哪里都是流浪……

第二天，我们修起鸭栏和窝棚，从此将以这里为家。

养鸭

我忘不了那个晚上！

一个炸雷，雨倾盆而下。鸭子们都轻成了彩色的羽毛，被风一吹则散。雷声滚滚，辗压着我的心口。我眼前一黑，好像快要昏倒。芦苇带着沉重的水珠扫过我的脸，我必须清醒！

杜小康好像一下子就忘了我，只记得他的鸭子。他将来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这些日子可委屈他了。几乎脱口而出地，我想唤他回来，父子俩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鸭子再好也顶不过儿子！我立刻忍住了，当初我拉他放鸭，现在就失鸭叫他因来，这像什么话？这孩子，也应该去磨难磨难了。红门的未来，可还在他身上了。我在雨中眯起眼睛，凝望着儿子撩开又合上的苇荡，鼓动起精神，去追另一群鸭子了。

愿儿子能在这场雨中像鸭子一样经历，成长！

“蛋！爸！鸭蛋！鸭下蛋了！”一声仍带有稚声的惊呼从苇荡深处传来，紧接着我面前的芦苇向两边分开，跑来一个精神的少年。他将蛋轻放在我手上。蛋在我手中传来一阵温热。我望着长高了的儿子，也欣然意识到他和鸭子一样——也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