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扇面绘画的儒雅与风流
| 分类: 书画品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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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无论是意境的“风流”,还是笔墨的“风流”,唐寅的扇面的风流都是与儒雅的文人精神融合在一起的,是一种文人意趣的“风流”。
唐寅一生画了很多扇面,如,《雨竹图》《墨竹图》《葵石图》《牡丹图》《枯木寒鸦图》等等。唐寅扇面所蕴含的儒雅之气与风流意趣,受到当时的地主阶级知识分子、文人士大夫的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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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院体绘画与文人画融为一体,凸显雅格。
唐寅是向周臣学画的,周臣是典型的南宋院体画法,但唐寅并未局限于此。唐寅改变了宋代院体绘画的那种焦墨斧劈、水墨苍劲的强悍,将笔势的力度减缓,又将焦墨、浓墨演变为湿润之淡墨,笔势也由短促、刚劲变为细长、秀美、流畅。他画中的山水清润、朦胧,人物温婉、秀丽,花卉洒脱、放逸。尤其他画中类似草书的“率笔”,信手、即兴意味甚浓的“泼墨”,表现出了唐寅典型的“不羁”性格。
据《六如画谱》转述,元末王绎讲道“隶家画”时说:“赵子昂问钱舜举曰'如何是士夫画?舜举答曰:'隶家画也'”这里所谓“隶家”或称为“戾家”或“利家”,主要指的是士夫画家,原本为“戾”,虽然有“外行”的意思,但在元明时期,“隶家”或“利家”往往被认为是“气韵生动,不求物趣,以得天趣为高”的“真士气画也。”所谓“行”,即“行家”,则是指职业画家。“隶家”与“行家”之争是明代画坛的一个最广泛的议题。“行家”指责“隶家”缺乏绘画技术能力随笔乱抹;而“隶家”则贬斥“行家”缺乏“物外之趣”过于工匠。
然而,明代中期就在这一片吵闹声中,唐寅的绘画却形成了以“隶”兼“行”的绘画风格。唐寅画人物艳丽工巧,画山水清新秀润,画花鸟雀有水墨写意之趣,放中有敛,洒脱中具隽美之姿。唐寅以院体画作为基础,其绘画有别于沈周、文徵明画中的文人气质,既不同与沈周的笔力老健,豪放雄逸,也不同于文徵明平稳的构图与墨色的典雅。吴门画家中,唐寅之作以工细、精谨,设色艳丽而独树一帜。
唐寅扇面《临流倚树图》便是以“利”兼“行”的代表作品之一。正如吴湖帆先生在图裱边上提拔所云:“六如此萐丰神潇洒、秀隽入骨,非天人兼资所能画,盖五十后神来笔也。惟赵沤(鸥)波精旨者庶堪仿佛。”此语褒奖实不为过。
唐寅的风格之所以在洒脱中求隽美,与他文人兼画家身份有很大关系,更与他的身世与经历密不可分。
其三,唐寅扇面儒雅与风流背后,隐藏着他的凄凉与心酸
唐寅不是出生在士绅之家,他是一个饭馆老板的儿子。幼年时才智早熟,有绘画的天分。少年唐寅熟读“四书五经”还研读《史记》《文选》等,16岁参加苏州府学生员考试,以第一名中秀才,并在弘治十一年间(1498年)乡试中,夺得头名解元。但是,正当他得意地高吟:“三策举场非古赋,上天何以得吹嘘?”时,明弘治十二年(1499年)的京都会试发生的“科场泻题案”,使他厄运临头,褫革职还乡,彻底断送了他的仕途梦想。
这个“江南第一风流才子”一代富学唐解元,身世之凄凉绝,他绝非像“唐伯虎点秋香”一类戏剧电影所描写的是什么“高富帅”的“公子哥”,相反,时常是在“风雨家浃旬,厨烟不继,涤砚吮笔,萧条若僧”的状况下凄凉度日。唐寅曾有诗云:“荒村风雨杂鸣鸡,燎釜朝厨愧老妻。谋写一只新竹卖,市中笋价贱如泥!”可见之贫困状况。他的另一首诗:“十朝风雨苦昏迷,八口妻孥并告饥;信是老天真戏我,无人来买扇头诗”几乎是在哭诉生活的窘迫。卖文鬻画毕竟是一种市场行为,其收益是不稳定的。况且,当时的画价很便宜,因此大部分时候,唐寅的经济状况依然不如人意。
我们了解唐寅的身世之后,再品读他的作品时,往往会在精美而“风流”画面的背后,或多或少地感受到隐藏着的凄凉与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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