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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横是如何被逼上梁山的?

(2014-09-13 00:16:49)
标签:

佛学

教育

历史

文化

情感

分类: 文化散文类

第十四章  继续超越无间道  百尺竿头何去处 

 

第一节  雷横是如何被逼上梁山的?

文/泪痕春雨

 

          

         

雷横是被谁逼上梁山的呢?显然是被他自己逼上梁山的。

  

雷横去听戏,坐着最好的座位,却是一分钱也不掏。白王乔就挖苦雷横、损雷横。雷横上去一拳,把白玉乔打得“唇绽齿落”。

在这过程中,雷横占理吗?肯定是一点理也不占了。

 

人家挖苦你、损你(而且还是事出有因的),你就一拳把人家牙打掉了。这放到哪里,也是故意伤害罪啊!

 

许多人认为雷横占理,都是按潜规则讲的。更主要的是,真正按潜规则来说,雷横就占理吗?其实也不占!

 

如果单说,拿有利于雷横的潜规则,雷横好像挺占理。因为,堂堂一个都头,亲自来听戏,一个走江湖卖艺的人,竟然敢过来向都头要钱。都头说没带钱,这个臭卖艺的,就敢挖苦、损都头。他挨打,那不是活该吗?

 

问题是,拿不利于雷横的潜规则,雷横显然是不占理的。因为,你白听戏,也不打听打听,这戏院是谁开的?你打人,也不打听打听,人家是什么人?所以,县长收拾雷横,那就是雷横欠收拾。

 

因为雷横故意伤害人(或是不上道乱打人),所以县长就收拾他。事情到此为止,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雷横的母亲看到自己儿子,被抓了起来。顿时感觉这个社会没人管了。因为,一个臭卖艺的骂自己儿子,自己儿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才把他打得“唇绽齿落”。政府却要法办自己儿子,而且还带有私刑的性质。雷横的母亲,自然不愿意接受了。

更主要的是,雷横的母亲,听说白秀英是卖艺又卖身的女人,才这样嚣张,就更觉得,这是县长帮助自己二奶,欺负自己儿子。于是,上去就痛骂白秀英,总而言之,你个千人骑万人压的烂货、、、。白秀英一听雷横的母亲这样骂自己,上去就打雷横的母亲。

雷横一看自己母亲挨打,上去就是一枷,白秀英当时就交了粮本!

 

站在白秀英的角度去分析,雷横那是典型的明规则,潜规则都不讲。因为,从情理上、法理上,雷横开始那叫故意伤害罪,后来那叫故意杀人罪。

 从潜规则上讲,你是都头,亲自去听戏,那还用花钱?问题是,唱戏的人是县太爷的马子,你还摆这种谱,就是你的错了。这是白玉乔挖苦、损雷横的主要原因。

 是的,你是都头,臭卖艺的敢侮骂你,自然有权打他,打了也是白打。问题是,白秀英是县太爷的马子,你雷横上手就敢把人家老父亲,打得“唇绽齿落”。这就是你的错了,这是白秀英对雷横不依不饶的主要原因。

 

白秀英唱完一段后,下去收钱,雷横坐了首位,身上却没有带钱。估计,雷横在郓城县,还真没有出门带钱的习惯,因为堂堂一个都头,在郓城县还用花钱?问题是,白玉乔父女是刚到郓城县的;雷横并不知道人家有什么背景。不知道,这也好办;大家先摆摆社会关系再说啊!

 白玉乔一看,雷横坐在首位听唱,竟然连钱也不带。你这不是明着踢我场子吗?于是,白玉乔就忍不住损了雷横两句。旁边马上有人提醒白玉乔,这是本县的雷都头!白玉乔当时就来了一句,我看是驴筋头。

 

其实,按正步走,雷横当时就应该想一个问题,一个走江湖卖唱的人,为什么敢跟自己这样说话呢?这不是有点太反常了吗?

 其实呢?我估计,雷横在郓城县成天占小便宜,肯定没少得罪人。所以,旁边的人,大约就是报着一种看戏的心情。于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给雷横介绍一下这位白大爷。因为这位白大爷,是新县长的好朋友;如果叫声好听的,新县长还得管这位白大爷叫爹。如果这样一介绍,雷横的火,当时应该能压住的。

你觉得,你是本县都头,所以能听白听戏;问题是,叫声好听的,新县长还得管这位白大爷叫爹,你想到人家这里也白听戏,就有些不够资格了。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堂堂一个都头,在郓城县听个戏,也需要花钱。因为,白玉乔也曾表示,欢迎雷横来白听戏。事实上,白玉乔刚到郓城县,就按规矩先拜了雷横的码头。

 

我们看原著:

都头出去了许多时,不知此处近日有个东京新来打踅的行院,色艺双绝,叫做白秀英。那妮子来参都头,值公差出外不在。

 

从这段话,我们可以看出来。白玉乔父女并没敢自恃与县长有关系,就省过拜码头的规矩。换而言之,白玉乔父女是给足了雷横面子。所以,按正常规矩,雷横是能到这里白听戏的。问题是,这显然是有前提的,再换而言之,白玉乔父女给你雷横面子,你雷横也得给白玉乔父女面子啊!

再换而言之,你雷横进来听戏,也得给白玉乔撑撑门面啊。你雷横什么表示也没有,大大咧咧的往首位上一座,却是一毛钱也带,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不是来踢场子吗?

 

这个首位,是非常有讲究的。因为白秀英说了,“头醋不酽二醋薄”。这一场能收多少钱,与这个坐首位的人,非常有关系。换而言之,坐首位的人,给的钱多,后面的人出钱时,自然就有一个比较高的标准;坐首位的人,给的钱少,后面的人出钱时,所参照的标准,自然就会变低了。

所以,一个人坐首位,本身就是计划捧场的。你坐了首位,上去就是一句,我没带钱;后面的人,如果都学你这个样,那卖唱的,什么也别干了。

 

 按正常道理,雷横今天敢坐这个首位,就应该多拿点银子,白秀英下去收钱时,雷横上去就是给五两银子。白秀英喊一声,雷爷赏银五两!再继续收钱时,后面的人,一看雷横这样捧场,就是没计划出一钱银子,也会拿出两钱银子的。

这样一来,雷横有面子,白玉乔也有面子了。当然了,白玉乔没事时,再到雷横家拜访一下,肯定会得拿点薄礼。总而言之,绝不会让雷横吃亏的。

但是,雷横大大咧咧的坐了个首位,却是开口,我忘带钱了。你这是来捧场来了,还是来踢场子来了?

 

 我们常常觉得,雷横与白玉乔之间的冲突,是白玉乔不上道。其实呢?这主要是雷横不上道。白玉乔给了雷横面子,雷横却有意无意的要拆白玉乔的台。这能怨白玉乔损雷横吗?

 

不要说白秀英与县长有一腿了,就是没有这层关系。白玉乔拜了你雷横的码头,你雷横上来就坐在首席上,却一分钱不带,也是你不上道啊!

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白玉乔就说雷横是一个“三家村使牛的”。因为,听戏的大爷多的是,懂点规矩的人,没有你这样来事的。

 

更主要的是,当白玉乔和雷横硬碰硬的来事时,雷横竟然不想一下,这个白玉乔,为什么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呢?因为,按正常道理,白玉乔是一个走江湖的,雷横是当地的地头蛇,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如果雷横按正步走,自然应该先大喝一声,你到底依靠谁的势力,敢在郓城县这样撒野?没准儿,就有人会及时劝雷横一句,这位白大爷是新县长的好朋友,雷都头请息怒。当时雷横退一步,没准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问题是,雷横没有按正步走,上去就是一拳,这一拳下去,马上就来事了。更主要的是,后来雷横还硬碰硬的扛,最后白秀英让打死了,雷横让判了死刑。

 

我们看雷横上梁山的过程,谁在逼他?

 如果讲明规则,想听戏,就带钱去;没带钱,人家损你两句,你就认自己倒霉好了。上手就把人家牙打掉了,官府法办你,那是你自找的。

如果讲潜规则,想白听戏,先打听一下,戏院是谁开的;想打人,先打听一下对方是谁。没事走哪里,都敢白听戏,见谁也敢打,你不出事,那叫有鬼了。

       

再后来,人家打你妈,你就把人家打得开了瓢。如果这叫有理?你打人家爹打得“唇绽齿落”,人家只是让你站几天枷,岂非更有理?

你打人家爹就行,人家打你妈就不行?

      

说理的时候,不能总捡对自己有利的内容讲。

      

被逼上梁山的好汉。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这个样子的。那就是,自我为中心,遇事喜欢任着性子来,说事就说自己的理,全然不说别人的理。雷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在整个事件中,雷横与白秀英之间发生的冲突,很难说雷横占理;也很难说这是什么大事,但是雷横上去就整出了人命案。

 

我们总觉得,这是县长帮着二奶欺负雷横。问题是,白秀英到底干什么了?

白秀英仗势,白吃、白喝、白拿了吗?没有!因为,我们看到的,只是白秀英靠辛苦、靠本事挣钱。恰恰是雷横利用权势,走到哪里,也是白吃、白喝、白拿。

白秀英利用二奶的身份,天天花郓城县的公款了吗?天天利用县长的关系,收取各种黑钱了吗?估计也没有。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白秀英就不用亲自抛头露面卖艺了。恰恰是雷横,担任政务公务员,走到哪里都白吃、白喝,还从黑社会那里拿好处费。

 

白秀英依靠县长的关系,无非就是为了讨个公平罢了。

雷横依靠官吏的身份,却是为了追求不公平。

 

如果白秀英没有县长这层关系,雷横到这里听戏,不掏钱,白秀英肯定什么也不敢说。甚至而言,不要说县里的都头,到这里亲自听戏了,就是普通官差到这里亲自听戏,白秀英恐怕也不敢要钱的。

现在,白秀英有县长这层关系,自然就敢按公平的规则办事。换而言之,谁来这里听戏,也得掏钱。你不拿钱就来听戏,她自然想讨个说法了。在这种背景下,看到一个白听戏的人,白玉乔自然要挖苦、损他几句了。

从公平的原则去说,一个人听戏不拿钱,被对方损几句、挖苦几句,那本身就是自找的。

而雷横显然一时,不习惯这种规则。

 

如果白秀英没有县长这层关系,雷横打了白秀英的父亲,白秀英自然只能认命。因为一个臭卖艺的,和地头蛇讲公平,你这不是欠揍吗?挨揍了,还想找个说法,你这不是更欠揍吗?

现在,白秀英有了县长这层关系,自然就敢按公平的规则办事了。换而言之,自己父亲挨了打,她自然要讨个说法了,并且还要给对方个教训。

从公平的原则去说,一个人把对方打得“唇绽齿落”,受到对方的报复,本身就是他自找的。

 

如果白秀英没有县长这层关系,雷横的母亲说她千万骑万人压,她肯定不敢上手打雷横母亲。但是,因为有县长这层关系,白秀英自然不会让人这样骂了。

 

白氏父女的反应,是一种正常不过的反应。看到有人到自己戏院白听戏,损上几句;自己老爸让人打得“唇绽齿落”,一心要给他点颜色看;让人用极尽侮辱性的词语痛骂(虽然骂的是事实),就和对方厮打。

 雷横的反应则显然都是过激的选择。人家损你几句(而且还是事出有因),一拳就把人家打得“唇绽齿落”;一个女孩与你母亲厮打,你就把人家当场打死。

 

 有人觉得,白秀英在京城混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跑到郓城县去混呢?显然是因为,他们在京城,处处得看别人脸色行事。关于这一点,我们只要看看老辈艺术家,讲述他们在旧社会,是如何让人欺负看出来。

 现在,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们扬眉吐气的,靠本事、靠辛苦挣钱了。虽然整体的条件差一些,但是,他们也会感觉这是一个好地方。

 郓城县与京城相比,自然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在郓城县,白秀英却显然可以挺起腰板过日子。因为,有县官亲自罩着。

但是,很不幸!白秀英挺起腰板没有几天,就遇到了雷横。

 

 我们常说逼上梁山,但是,逼好汉们上梁山的原因。常常都是他们自己。

 一个人,总是以自己为中心,总是任着性子干事,摊上官司是自然而然的,摊上官司,一跑路下去,自然就跑到山里当大哥了。

 

我们常说,我们渴望公平。实际上,我们渴望的常常是不公平。换而言之,怎么对我有利,咱们就怎么说;怎么对我有利,咱们就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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