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忙忙碌碌的春节假期,
刚从老家回到广州,好友玲就带娃来访了。两个娃好似隔了一辈子没见面一样扑向了对方,粘在一起狠狠弥补那错过的宝贵的十天假期,剩下我们俩倒也乐得清闲,抬出了小台球桌准备战上两局(尽管两个人连规则都还没完全搞清楚)。
就在这时,玲略带神秘地说:“今年过年我送了自己一份大礼物!”她两眼闪着光,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一时间,我脑塞了。钻石?金子?我们这个年纪的女人,除了这些最像礼物的礼物,还想要什么呢?我皱着眉头报以困惑的微笑,脑袋因装满了blingbling的图片感觉沉重又混沌。见我如此迟钝而又谨慎,玲将忍了半天的那口气释放成了开怀的大笑,边笑边说:“我买了一盒水溶性彩铅,我要画画了!”不就是画画吗?可是,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配上她本就像银铃一样的嗓音,瞬间产生了奇妙的效果。那一刻,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生机盎然的青草香。她兴致勃勃地讲着如何机缘巧合之下想到了学画画,这故事不那么吸引人,吸引我的是她说话时的神情,就像个十六岁花季的小姑娘。
说话间已收拾好场子开球了,技术不相上下的我们不断制造着让人哭笑不得的失误。每一次,她眉心闪过的一丝惋惜,她仰头大笑的自嘲,她幸灾乐祸的轻跳,真实又生动地传递着发自内心的快乐。她不知道我一直在好奇的“偷窥”,在努力回想她往日“成熟”模样的同时,又禁不住在心里惊呼:有礼物的女人真幸福!
这是一个真正的大礼物。女人,结了婚有了娃,属于自己的时间就少的可怜了。家务,工作,每一件事都要对别人负责,每一件事做好做坏都很有关系,久而久之,能量总会耗尽。而这个礼物,比如画画,是不用对任何人负责的,画多画少画好画坏全都无所谓,但却能够让人从家长里短升职评优的纷扰中抽离出来,拥得一块净土,一段神仙般的metime(自我时光)。看似不值一提的小爱好,却能瞬间充实心灵,补充更多安全感和正能量,让心里某处疲累的荒漠地带也开满鲜花,花香散发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甚至连脸色都会变得白里透红。那天,玲一直跟我强调说她擦了腮红,我不否认,但也不认为区区一个腮红会有能力成就如此完美的裸妆。
于是,两天之后,路过小区里那家我张望过无数次的瑜伽馆的时候,我没有再犹豫,也不再充满这样那样的顾虑。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一个人的时光。这是我送给自己的新年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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