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 1月22日 星期五 半夜
今天没有心思看书,看剧也没有心思,吃茫茫也没有心思,做运动也没有心思。尽管好像是跟平常没有两样的一天,但我感觉处在一种失重的状态中,轻飘飘地在半空中悬浮着,找不着北,也落不了根。
但我又没有蒲公英的那种可以被风带到任何地方的洒脱。其实蒲公英是一种非常弱小又非常强大的植物,白色的绒球,缥缈地、音乐一般地飞飞扬扬。它不惧怕随风飘散的死亡,也不拒绝落地生根的重生。它随时准备着去生、去死、去别离。不为爱情、不为云彩、只为缘起缘灭的流转、只为诗意的相逢,化为羽毛,或化为尘埃。王阳明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和一朵蒲公英的对视,也是如此。
此刻,我躺在床上,躺在暖冬的寂夜里,依然是找不着北、依然是落不了根。而在我冥想的世界里,有一朵蒲公英,白色的火焰,天使的翅膀、流浪的雪。感觉这是一种可以通灵的植物,每当我看到或者想到蒲公英,我就会想起那些远去了的人,想起他们留在人世的爱,轻舞飞扬成无法停留的形态。他们在每一朵蒲公英里阐述着消散和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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