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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2008年
6月1日
在这个寂静的午后,
我没有诗。
因为,诗已经被我,
像吃旺旺雪饼一样的,
一口一口地吃掉了。
“人生一世,
草木一秋。
想做的事太多,
能做的事太少。”
去年秋天,曾经以为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
我如是说,
现在仍如是说。
活着,是一种乐趣吗?
还是说,活着,仅仅是因为惧怕死亡的痛苦、
死亡的挣扎、死亡的清冷、死亡的孤寂和——
死亡的不可知?
不,死亡是没有痛苦的;
痛苦时仍未死亡。
死亡是不会挣扎的,
挣扎时仍然活着。
然而我宁愿睁着眼睛清醒地痛,
也不愿闭上眼睛麻木地醉。
在这个寂静的午后,
我没有醉,
我也没有诗。
因为生活不需要诗。
生活需要的是:放下写诗的笔,
拿起扫帚,在地板上挥舞那些横撇竖捺。
或者拿起一块破抹布,
去仔细擦拭桌子上的灰尘——
而不是心灵的。
这才是生活,
生活不是诗。
梦才是诗,
诗也是梦。
“好梦跟好诗一样,
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生活不需要诗,
生活也不是诗,
可是谁又能说,
生活里没有诗呢?
你看,那片无意中坠落的树叶就是诗的片断;
那朵不经意飘过的白云就是诗的灵感;
傍晚时分,最后的一缕夕阳红得凄艳、久久不忍隐去,
那是诗人的魂魄!
此刻,
我必须放下本来预备写诗的笔,
因为——
我没有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