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四年是个旱灾年,天气特别干旱,人们的口号是天大旱人大干。连队组织工人用水桶、脸盆把坑里的水挑到庄稼地里。我们小学生也加入到抗旱的队伍之中,用脸盆端着一盆盆浑水浇到干渴的庄稼地里。看到一棵棵小苗像小孩一样迫不及待的喝着水,喝过水后的绿油油的样子,我们心里都乐磁磁的。火热的太阳当空照着,每个人都是汗水顺着衣服往下淌,却无人叫苦叫累,大伙都干的热火朝天。这时我不由的想起浩然一部作品中的几句话:天上刮热风,地下裂口子,就连八十多岁的老爷爷都说,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这样的干旱天气。这段话与当的情境是那样像相,虽然已过去了四十年的时间,我仍然难忘当年的情境,仍然记得这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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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浩然的第一部作品是一篇反映少年儿童的《三个孩子和一瓶油》,后来又读了他的《七月槐花香》、《幼苗集》等作品。他的作品充满着浓后的乡土气息,令人彷佛至身其中。他很多作品都以第一人称叙述,作品中的人物常称他为梁同志,我心中的梁同志就是浩然:长着一对浓眉大眼,不高不低的中等个,留着一个平常人常理的小平头,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上身穿着大布做的白小褂,下身穿着蓝裤子,脚穿一双圆口黑布鞋,一副农民打扮。这就是我心中的浩然。
小学时有位比我高一个年级的一个同学,家中有很多书,
那时常挂在人们口中有一句话,用黄色书籍拉拢腐蚀青少年,不知啥时就能被扣到头上,所以很少有人能从他家借出书来。没有书看的日子真难熬,想看书的劲头使我忍不住走向他家,可最终还是碰了一鼻子灰,后来还是在大人的邦助下才借到。《平原枪声》、《烈火金钢》、《红旗谱》、《播火记》、《青春之歌》、《红旗插上大门岛》、《阳光灿烂照天山》、《草原烽火》、《枫橡树》等等,就像走进了书的海洋。也就是在他家的书中我读到了浩然的《艳阳天》,第三卷是杂志型,现在才知是《收获》杂志,曾见过一套农村版的,可惜后来在无缘见到。
七十年代初,浩然的《艳阳天》被再版发行,人人再读《艳阳天》,人人在说《艳阳天》,萧长春、焦淑红、弯弯绕、马小辨等一个个生动的文学人物,是那么活灵活现、有血有肉,使人们拿起就不愿意放下。《艳阳天》热未过,《金光大道》又隆重登场。西沙之战后,浩然奔赴中国南海,采访海军官兵、渔民老乡,及时写出了反映西沙之战的优秀中篇小说《西沙儿女·正气篇》,通过作品知道我们的西沙是那么美丽富绕,更增加了对守岛官兵和住岛渔民的热爱和崇敬。听说还有一部奇志篇,到处打听,后来从北京新华书店邮购部寄来的新书目录中看到,就赶紧寄钱去邮购。假期去县新华书店,见到了《西沙儿女·奇志篇》,迫不及待就买了一本,后来邮购那本被同学拿走啦。
一九七六年十月后,在报上一篇文章中看到这么几句话:有些作家不承认自已的错误,就不让他出来。我感到此话影射的是浩然,虽然那时人们最相信报上的话,因我心中十分崇拜浩然,所以对此话并不满意:写小说有什么错,难道你们不写别人也不能写吗?
再见到浩然的消息已是一九七九年,徐州师范学院出版了一套《中国现代作家传略》,第四册前面有作家照片其中就有浩然的照片,和我心中的浩然是那么一致。《长城》大型文学丛刊刊登了浩然的长篇小说《男婚女嫁》,读后感到写得十分谨慎、十分生涩、束手束脚,难以与同时期出版的黑龙江作家刘亚舟的同名小说《男婚女嫁》相比,水平相差很远。
一晃到了二000年,在《人民文学》读到马烽的《大寨奇遇记》,讲述了一九七五年在大寨召开部分作家创作研讨会,到会的作家感到文艺的春天来到啦,准备大干一场,写出一些优秀的作品。浩然和马烽关系不错,悄悄的告诉他:暂不要写东西,也希望他转告其他作家。后来写作的作家再次受到批判。有一篇文章也曾谈到“文革”时浩然保护老作家的事,从很多文章中可以看出,浩然是文化界难得的忠厚之人。
听说京华出版社在一九九四年出版了《金光大道》第三、四卷,给出版去了一封信,他们告知社里已无存书。后来写信求助于浩然,但一直未能得到他的回信。经过几次去信,得到了他题写的“颂苍生,吐真情”的题词签名片,但书一直无消息。
二00八年听到浩然去逝的消息,心中十分难过,我崇拜了四十年的作家离开亿万崇拜他的读者驾鹤而去,怎能不让喜爱他的读者悲痛万分。他大半辈子扎农村、与农民打成一片、和农民交朋友,写出了反映农村的壮丽诗篇《艳阳天》、《金光大道》两部宏伟巨作。但在现在所出版的当代文学史中,对此却用批判的口气一带而过,在天天讲实事求是的今天,文革时的文学作品却未能得到他们应有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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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湾的《红火与悲凉》谈到浩然时做了客观公正的评价,梁秋川的《曾经的艳阳天》讲述了更多浩然的事情,但总感到对浩然很多事情还应有更祥佃的叙述,使喜欢他、崇拜他的读者能对他有更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