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艳阳天 我的父亲浩然》第十一章(1)
(2015-01-12 10:32:31)
标签:
浩然梁秋川曾经的艳阳天我的父亲文化 |
分类: 资料 |
《曾经的艳阳天
第十一章(1)
《艳阳天》发表出版,叶圣陶喜不能禁,孙犁惊叹不已——读者反响强烈,数十年影响不减,多种版本一再出版发行——搬上银幕、舞台,通过电波传送到四面八方——《艳阳天》应当活下去,有权活下去。未来的读者会对已化成尸骨的作者发出一定的好感和敬意。
《艳阳天》自问世至今已近50载。在长达半个世纪的历史河流中,这部三卷本的长篇小说与它的创作者相随相伴,时而跃上峰巅,时而又堕入低谷。但无论社会风云如何变幻,人生征途如何起伏,父亲对这部浸透着他无数心血的著作始终态度如一,充满自信。
1964年1月《艳阳天》第一卷在《收获》杂志刊载后,同年9月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单行本,作品优劣好坏的裁判权赋予社会,接受读者的检验。在那个时刻,父亲的内心充满喜悦,同时又十分安静。喜悦,是因为他的心血汗水,他的辛勤劳作结出了果实,他的愿望已初步实现;安静,则缘于他的自信。
父亲的自信是有依据的,父亲的自信在现实中得到了印证。
《艳阳天》第一卷刊载、出版后,尽管在当时的评论界没有引起过多的反应,但却得到社会其他各界的广泛关注。
1964年2月,叶圣陶老先生在读了《收获》复刊号上刊登的《艳阳天》后,深为喜爱,立即给父亲写来信:
浩然同志惠鉴:
接到《收获》而后,即读大作《艳阳天》,迄于昨日,十五章读毕。此作可谓足下创作上之大进展,我喜不能禁,欲写一信致意。数年间之深入农村,潜心学习,于此足见收获之大。方针政策,农村中之两种矛盾,我皆知之甚浅,然观大作,亦能断其认识之真,体会之切。所叙若干人物,皆有血有肉宛然在目。深足感人之场面不一而足,我辄思之久久,然后读览下文。文辞亦大胜于前,循而诵之,饶有余味。此非仅技巧之事,根源还在于思想认识。根深乃能枝茂,源远乃能流长,理固然也。篇末有附语,请读者提意见。我只欲提一点,作者说明人物性习与心理状态之处,似稍嫌其多,可否作适当之删汰。此宜于叙写行动与对话之时宛委表达之,俾读者自为领悟。再者,足下此作势必传入广大农村,为农民之读物,而多作说明,其方法来自外国小说,恐未必为群众所易接受。浅见不定有当,聊供考虑耳。全书何时完成?我深盼其早日印出,获观全豹也。据闻足下近在上海编电影剧本,未知确否。就《艳阳天》而推之,足下诚适于编电影剧本。若已有所成,愿先闻其大概。不知尊寓何在,此书托《收获》社转至,想必能从速达览。余不多陈,即颂著安。
叶老的热情鼓励,使父亲感动之极。
1964年12月,孙犁在写给冉淮舟的一封信中,特别谈到《艳阳天》:“近读浩然长篇《艳阳天》(新出单行本),我觉得很好,有人物、有情节、有艺术、有政策。该同志在《红旗》工作,得有机会全面领会政策,并在农村工作一时期,似颇为努力。他的短篇我读得很少,得读此作,惊叹不已,也许是我自己少见多怪吧。”
长春电影制片厂早在小说发表之前,就开始与父亲洽谈改编拍摄电影的问题,发表、出版后更是加紧进行这一工作。
为了在电台连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工作人员和黑龙江广播艺术团的李维信来找父亲商谈。营口市曲艺团的袁阔成也找到父亲谈改编评书的事宜;如今网上由袁阔成播讲的评书《艳阳天》音频,不知是否为那个时期所录制。
各种类型的座谈会也相继举行。北京市文联召集部分作家、编辑等相关人员座谈;宣武区图书馆、崇文区图书馆、西城区图书馆分别召开读者座谈会;朝阳区文化馆召开农民、干部座谈会;顺义县牛栏山公社召开农民座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