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杰是我中学同学,二人因共同喜欢古典音乐而成为课余无话不谈的朋友,聊音乐,聊当时唯一的FM广东音乐电台的古典音乐栏目【老梁谈音乐】每一期里的话题,从贝多芬,肖邦,到舒伯特,德沃夏克,从【彼得与狼】,到【哈巴涅拉舞曲】,这些无疑都成为了枯燥填鸭式教育之外最沁人心扉的音符与不可或缺的点缀。
以当时的流行爱好,古典音乐当属渠道匮乏之近似异类的边缘爱好,欣赏设备简陋,好者寥寥。因此我们彼此都为能遇知音而兴奋不已。
我曾经偶然的一次德国某交响乐团到访演出(肯定不是柏林爱乐),宇杰因故没能听成而惋惜后悔,直到后来,我都会关心他近来是否听了音乐会。
大学后,各奔东西,我们各有不同的专业,不同的城市就读,没有微信,没有QQ,没有电邮,我们甚至彼此写信问候,还会捎带上个把音乐的话题。
后来我到了北美,他到了澳洲,一隔就是四分之一世纪,虽也一度偶有联络,但各忙各的,也渐渐失去联系。
昨天的微信,中学同学群几位热心同学招呼说宇杰找我,再看电话,有人请求加好友----是宇杰。
时代进步的步伐大的让人难以相信,当年的梦想,逐个的变成现实。
微信再次帮我找到多年的老同学,“老”知音。
我们一边热聊近年的生活,一边将话题带到了音乐。他仍坚持闲暇时间听古典音乐唱片,我告知他我比较幸运,守着芝加哥交响乐团,不时去欣赏顶级的古典音乐演绎,再让宇杰羡慕万分。
他也没闲着,这两年去了维也纳,去了柏林,去了贝多芬的故乡,我们当年的谈话及梦想居然分别被我们在多年后分别实现。
宇杰对小泽征尔、卡拉扬尤其偏好,我至今不忘。直到后来的前几年,到访沪上,还硬是挤出时间来听听陈燮阳指挥上交的演出,看着陈指挥,并又想到宇杰。
现在大家期待着,再次聚首,最好是,一同坐在悉尼歌剧院,听芝加哥交响乐团演奏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会有这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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