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佛游记 第4部分第7章
(2012-10-24 17: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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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对祖国的热爱——主人根据作者的叙述对英国的宪法和行政发表看法,并
提出相似事例加以比较——主人对人性的看法。
同类呢?它们可是认为我和它们的“野胡”完全一致,早就要对人类作出最坏的评
价了呀。但是我必须坦白承认,这些杰出的四足动物的许多美德与人类的腐化堕落
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至此它们已打开了我的眼界,也扩大了我认识的范围,使我另
眼相待人类的行为和感情,同时也让我觉得毫不值得设法来保什么同类的尊严;再
者说,在一位像我的主人那样判断敏锐的“慧骃”面前,我也没有办法保住我们的
尊严;它天天都让我觉得我身上有许多种错误,这些错误我以前丝毫都没有觉察到,
而在我们看来它们甚至根本就算不上是人类的缺点。我同时倒是从它这个榜样身上
学会了彻底憎恨一切的虚假和伪装;真,在我看来是那么可爱,我决心为了真而牺
牲一切。
有力的一个动机。虽然还不到一年,却已经对它的居民非常热爱和尊敬了,拿定主
意永远都不回到人类中来,而要在这些可敬的“慧骃”中间度我的余生,对它们的
每一种美德进行认真的考虑并付诸实践。在那儿,我没有坏榜样,更没有什么会诱
使我去作恶。但是命运永远是我的敌人,它不会把这么好的福气落在我身上。不过
现在回想起来多少还得到点安慰,因为在那样一位严厉的考问者面前谈到我的同胞
时,我竟还敢于尽为他们的错误辩护,只要情况允许,每件事情上我都是尽可能地
说好话。真的,活在世上的人对自己的家乡总是有几分偏心的。
已经说过了。可是,为了节省篇幅,我省掉的内容比记在这里的要多得多。
早它就把我叫了去,吩咐我坐在离它不远的地方(这样的思典它以前从来还没有给
过我)。它说它一直在十分认真地考虑我说的关于我和我祖国的一切事情。它说,
它认为我们是碰巧得到了一点儿理性的一种动物,至于我们怎么偶然得到了那点理
性,它是无法想明白的。对那点理性我们不作有赋于我的坏习性,我们也靠了它学
到了。我们将造物赋于我们的很少的几种本领弃之不用,原有的欲望倒一直在十分
顺利地不断增多,而且似乎还在枉费毕生的精力通过自己的种种发明企图来满足这
些欲望。至于提到我,很显然,力气和行动的敏捷上都不如一只普通的“野胡”。
两只后脚走起路来就很不稳当,还想出办法使自己的爪子既无用处又不能防卫,下
巴上那本是用来防御太阳和恶劣气候的毛发也给拔掉了。最后还有,我既不能快速
地奔跑,又不能爬树,和我在这个国家的“野胡”弟兄们(它这么称呼它们)就是
不一样。
约束一只理性的动物仅仅靠理性就可以了,所以即使我为自己的同胞说了一番好话,
我们还是没有资格自以为就有了理性。它已经看明白了,我偏袒自己的同胞,为此
许多具体的事情我都对它瞒了下来,还常常说一些乌有之事。
的一样,真正赶不上它们的地方是我力气小、速度慢、动作笨、爪子短,还有一些
缺点那是跟造物毫无关系的。所以从我向它叙述的有关我们的生活、风俗和行为来
看,它发现我们的性情也跟“野胡”的相近似。它说,大家都知道“野胡”互相之
间的仇恨要胜过它们对其它任何动物的仇恨;一般认为这是因为它们的相貌太可怕,
而这种可怕的样子,“野胡”们都只能在同类身上看到,却看不到自身其实也同样
可怕。它因此倒开始认为我们发明衣服把身体遮盖起来是一种可行的聪明方法,靠
这一办法,彼此之间的许多缺陷我们就看不到,要不然我们真还难以忍受。可是它
现在发现,它以前完全错了,它们国内这些言生之间的种种不和,原因和我们的都
一样,正如我所描述的那样。它说,如果把够五十只“野胡”吃的食物扔到五只
“野胡”中间,它们就不会本本份份地吃;每只“野胡”都迫不及待地要想独占全
部,这样它们就会扭打起来。所以,它们在室外吃东西的时候,通常还得派一名仆
人站在一旁监视;关在屋里的那些则必须用绳子拴住,彼此隔开。如果有一头母牛
因年老或者意外事故死了,“慧骃”还没来得及把它弄给自己的“野胡”吃,附近
的“野胡”便已经成群的来争夺了,这样就会像我描述的那样引来一场战争,双方
被瓜子抓得一塌糊涂,不过因为它们没有我们发明的那种方便的杀人武器,倒是很
难得会互相残杀。有时候,附近几处的“野胡”没有任何明显的原因也会这样大打
一场;一个地区的“野胡”瞅准一切机会,趁另一个地区的“野胡”还没有准备好,
就向对方发起突然袭击。要是他们发现偷袭计划失败,就跑回家去,敌人没有了,
就进行一场我所说的那种内战。
就会率领这一地区的男女老幼“野胡”们一齐赶来,对它从头到脚撒尿拉屎。不过
这种现象与我们这里的朝廷、宠臣和大臣到底有几分相像,我的主人说只有我最能
说得准了。
明;猎犬倒还有相当好的判断力,能够在一群狗当中分辨出哪一只最有本领并跟随
它狂吠,从来都不出错的。
没有听我提起过,就是提起,至多也只是轻描淡写一下。它说,那些动物同别的畜
牲没有什么区别,有供它们共用的母“野胡”,但是下面这一点上它们跟别的畜生
很不同,就是,母“野胡”怀了孕还照样让公“野胡”和它交接;另外,公“野胡”
和母“野胡”也会像公“野胡”跟公“野胡”那样激烈地吵嘴、打架。这两件事都
达到了极其无耻残暴的地步,任何别的有感情的动物都永远也无法比拟。
动物似乎都有爱好清洁的天性。至于前面那两项责难,我还是愿意不作回答掩饰过
去了事,因为我没有一句话可以说出来为自己的同类辩护,否则,按我的愿望是肯
定要为他们辩护一番的。但是最后那一条,它指责我们有喜脏的怪毛病,如果这个
国家有猪(可惜它们没有),我原本可以为我们人类辩解一下的;猪这种四足动物
虽然可能比“野胡”要来得温顺,可是说句公道话,在下以为它没有资格说自己比
“野胡”更干净;要是主人亲眼看到猪那脏兮兮的吃相,看到猪在烂泥中打滚、睡
觉的习惯,它一定会承认我说的话是对的。
在它看来却完全不能理解。它说,“野胡”有时不知怎么会想到要躲进一个角落里
去,在那里躺下来,又是嚎叫又是呻吟,谁走近它都把人家一脚踢开,虽然年轻体
胖,却可以不吃不喝,仆人们也出它可能哪里会不舒服。后来它们发现,唯一可以
治疗它的办法是让它去干重活,重活一干,肯定恢复正常。由于我偏向自己的同类,
所以听了这话我只好默不作声;这倒也使我找到了忧郁症的病源,也只有懒惰、奢
侈的人以及有钱人才得这样的病,如果强迫他们接受这同样方法的治疗,我可以保
证他们病马上就会好。
两眼紧盯着过往的年轻公“野胡”,一会儿出,一会儿藏,作出种种丑态和鬼脸,
据说这时候她的身上会发出一种极其难闻的气味。要是有一只公“野胡”这时走上
前来,她就会慢慢地往后退,一边却不住地回头看,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接着
就跑进一个可以方便行事的所在;她知道,那公“野胡”一定会尾随而至。
她又是打量又是议论,一会儿冷笑,一会儿将她浑身上下闻个遍,然后就会装腔作
势地走开了,似乎表示她们非常瞧不起她。
以再说得文雅一点,不过我想起来倒不免有几分惊讶,同时也很悲哀:在女性的本
能中竟都可以找到淫荡、风骚、苛刻和造谣的萌芽。
我们中间是十分普遍的。可是造物似乎还不是一位手段非常高明的教师;这些较为
文雅的享乐,在我们这一边的地球上,却完全是艺术和理性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