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厚着脸皮舔着脸,跟分管领&导开了口:我想请假去趟西安,女儿毕业……
姐姐本分又憨厚,领&导问询了几句啥情相关事宜,便恩准了。姐姐便屁颠屁颠办好必须的请假手续,自动自觉把该干的活儿加班完成。
于是,在西安40度高温的那一天,姐姐又飞机又地铁,大包小包奔亲闺女而去。她推着拎着背着,行李里有炖锅、燕窝、菌类、咖啡等等等等,她带着最当令的桂味荔枝人肉而去,颇有一骑绝尘闺女笑的意蕴,哈哈——还是那句,娘心,我懂。
相比我们这没啥规矩的私企,ti制内的约束自然是多。
上周我俩去省城,连张请假条也没有(一直没有),我跟厂长、某人跟老板娘说了一声,便急吼吼的直奔省城。因为校门都进不了,我们连核酸都不用做,但从广州回汕头,下了动车倒是第一次体验到近几年来国民生活里的重中之重:做核&酸。
相比ti制内,我们私企的这点随性真没有一丁半点可以嘚瑟。一天天,一年年,私企的水深火热是逐日深切且继续纵深。我们苦撑过啥情初起的2020年,盼星星盼月亮至今盼不到经济缓和,纯外销企业,工人开工率严重不足,工资自是差强人意。一个大老爷们,身上背负着几代人的生存、医疗、教育种种,千山万水奔赴他乡打工,最少的月份甚至只有三千出头的薪酬,而该付的各项费用老板却继续给到手软,眼看六月已尽,接续而来的七月,分分钟都有断活儿的可能。
能想到的路子,条条都是行不通的死巷子,无可施之计,无可决之策。
老板家底厚实,为人重义,生意再怎样曲折坎坷,短时间内我们上面这几个元老的薪酬还会维持不动,但目下大困难当头,每天天亮开打门,怎样帮老板打理这一大摊生意委实让人头疼。各部的头儿江郎才尽的状态早已浮现,前路扑朔迷离,考验的,终归是老板一个人(一家子)啊。
我算不上高层,更把握不了企业的走向,但抑郁的企业氛围委实难以让人乐观。青子夫妻俩就在这同一条船呆着,后面这曾经的乘风破浪的大船(日渐缩成小舟)将驶往何方?堪忧啊!
经历过去年那场变故之后,我承认我真真正正活成混吃等(已)更年的状态,我胸无大志零追求,一样的烟火,一样的寻常日子,在说长亦长、说短亦短的岁月里活着,仅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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