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柳

作者：田间布衣

一场暴风雪袭击了一条河
大寒，没有冻死河里的鱼
却冻死了岸边的柳

鱼，没有死在冰雪下
却在一滴水的宿命里
遭遇钓线伏击

春暖花开时
来往的人
只看见死亡的柳
却看不到被吃的鱼

2046/1/18晚于布衣斋

【编者按】：读完这首《鱼与柳》，佩服诗人这样敏锐的观察力。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东西居然就会被诗人联系在一起并由此发出诸多感慨。其实这首诗歌我想每一位读者都会有自己阅读理解的切入点，因此就会有许多的意思或者主题在里面。我就我阅读完这首诗所产生的的一些想法来说一下。这首诗歌在一明一暗的两条线索下进行架构诗歌的主干。明的是“柳”暗的是“鱼”。一个在朗朗乾坤下，一个深伏于水下。但是都免不了一死。但其“死”因不一样：一个死的明明白白，一个死于自己的欲望。而诗歌的最后一节诗人为读者留下了悬念，诗歌的表现恰到好处，没有夸张，没有深入，点到为止，最后两句，“只看见死亡的柳 / 却看不到被吃的鱼”，诗人为我们提供了一些思索。我想诗歌力图一层层将这个“柳和鱼死亡”进行揭示并以此扩展，展现出“鱼”的内心状态，亦或引申为“人类”的各种欲望是否被人类自省。而实际上，很少有人这样做，这也许就是人类的共性。金钱、权力、性和食物是人类永远无法摆脱的欲望，是人间戏剧的导演，这些也是人类活动永恒不变的主题。所以在诗歌结尾处诗人说“却看不到被吃的鱼”因为他们代表的人类欲望永远不会消失，所以悲剧还会继续。我想这也正是诗人所描写的“鱼”没有被强大的“暴风雪”所冻死，反而因为自己的本身欲望而送命，这本身就给我们留下了尖锐的思考。就说到这吧，词穷了。望布衣老师指正！（责任编辑：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