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这部小说我酝酿已有好几年，但只是一个个小故事，没有人

物之间完整的故事架构。想动笔，又放弃。认为自己这样的年

龄，不再适合写长篇。但小说中的人物时时闯进我的脑海，似乎

在向我呼唤：写吧！写吧！放在肚子里，我们永无出头之日，你

也会终生后悔。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我终于下决心，在键盘上

敲打起来。

奇怪，思路一旦打开，各类人物纷至沓来。有哭诉的，有微

笑的，有愤怒的，有忏悔的，也有伸出拳头在我面前晃动的。他

们各就各位，站成一张网络。你连着我，我连着你，有条不紊地

张开了，形成一个小小的社会。小说中的人物多数有生活原型。

我耳濡目染，感同身受。当我写进小说之后，我才发现，他们与

原型已经面目全非，我与小说中的人物离得更近了。他们毕竟是

我的直系。

小说的故事时间跨度很大，从上海解放前夕到改革开放，前

后有七八十年。人物经历了各个不同时期，他们的生活、命运、

思想和精神面貌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的变得安稳，有的变得

奋进，有的变得沉沦。时势造英雄，也造其他各色人等。我遵循

现实主义的原则，不刻意追求情节的离奇曲折，努力塑造典型环

境中的典型性格，每一个情节都是生活中经常发生和可能发生

的，并力求细节的真实。

小说人物虽有生活原型，但读者千万不要对号入座。如果说

原型是花圃里的一枝枝花，小说则是扎在一起出售的花束。作者

在许多人物身上也或多或少地留有影子。

成稿后，我发给几个朋友看过，想听听他们读后的初步感

觉。我说朋友之间可以无话不谈，有什么说什么，直截了当，好

就赞美几句，不好也不必客气，痛痛快快批评，让我死心，从今

不必再去献丑。几个朋友看了，都是表扬和赞赏，鼓励我发表。

于是我从头到尾又看了几遍，对其中的错别字和个别情节作了多

次修改。前前后后大概经历了半年之久。

小说终于出版了。接下来让读者自己去评说。希望感兴趣的

读者不吝指教，留下宝贵的意见。

严建国

2021年11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