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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的昙花第一二0章

(2024-07-21 06:2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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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怒放的昙花

 第一二0章:抽水机抗旱显神威    單干户致富遭批斗

       老天爷似乎故意与初级社作对,天天艳阳高照,无一丝云彩,天上无云不下雨,初级社社员連续車了十天水。
       这时大多数社员屁股上生了火疔,坐上車架火辣辣的痛,大家七嘴八舌,要歇几天气,提出去买單干户照发抽水机抽的水灌田。
       肖佐人屁股上倒是没生火疔,因为他坐一会又站一会,俯在車架上踩車掌线,屁股磨擦得少些,不会发火烧;但是生了火疔的社员实在熬不住疼痛,都不想上車架,揚名急得老是摸脑壳,唉声叹气。
       肖佐人对揚名道:"我是跟照发公赊的,不交现钱,也是一块钱一亩,保证灌溉一次可保六天。"
       掦名终于下了决心,他对社员们道:"大家就歇两天气,找点草药子敷在火疔上,熬点草药子喝,泄泄火气,我跟照发公去赊水灌一次,再不下雨,又接着車。"
       照发开动锅驼机,抽水机一天一夜就将龙潭初级社的田全灌溉了一次,于是其他的初级社也来赊水,照发两兄弟轮流值班,抽水机日夜不仃。
       五荒六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许多农户断了粮,往年,由于肖峙南倡导积谷防饥,肖家庄有个积谷仓,由大户捐了百来石谷子作底谷,到青黄不接时,缺粮戸可以到积谷仓借,但借一石到秋收后要还一石一斗;十几年过去,积谷达到了两百多石,可解放了,东九爷一死,无人管账,积谷仓散了伙。
       如今贫雇农短了粮,就只能向照发这些中农借,借一石要还一石二斗五升,息重多了,但人要吃饭,不得不借,照发也乐意借出老谷,好收新谷。
       过了六天,掦名又召集社员继续用龙骨水車車水抗旱,社员们很不情愿地上了車架,佐人仍然掌线,一上午只車了六线水。
       中午佐人吃完带来的一大碗糙米饭,躺在树荫下歇息,忽然从稀疏的树枝空隙中看清南岳山腰有一条黑黑的带子,谚云:「南岳山,高又高,天晴云戴帽,落雨云系腰。」佐人心中高兴,应该会下雨了。
       果不其然,下午車第四线水时,突然天上乌云翻滚,越来越浓,越来越低,真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
       一陣狂风吹过,南边亮起一道耀眼的兰光,「噼里啪啦」一声炸雷,顿时下起瓢泼大雨;佐人与社员们慌忙跳下車架,跑进福三公公家去躲雨。
       佐人站在屋檐下,看见雨中夹有冰它它,大的像乒乓球,小的像糖粒子,一会皃河中沙滩变白了,这是一場冰雹雨,却只沿河一线,禾苗并未受损。
       冰雹过后,雨一直下到天黑,涓河洪流滚滚,洪口不关闸,筒車也转了起来;人们高兴极了,照发兄弟赚了钱,可却要待收秋后才有。
       后来天公作美,风调雨顺,初级社稻田一片金黄,一个社员发现一群湖鸭窜上岸,不仃地叼下稻穗,叉食谷粒;他知道这群湖鸭是老农会委员张七沙家的,这张七沙分了好水田,好农具,他不入初级社,儿子乙申种田,自己赶一群湖鸭,毎天捡得几十个鸭蛋,卖给肉食水产站,赚了不少票子。
       张七沙为人凶蛮,当过农会委员更是气壮如牛,这个社员怕他,就向社长报告,正撞上片长龙大炮来龙潭初级社指导工作,一听單干户喂的湖鸭叉吃初级社集体的稻谷,便派人叫来张乙申,狠狠批评。
       张乙申不接受批评,反道:"鸭是畜生,它哪晓得什么集体不集体,见了谷就会叉!"
       龙大炮大怒,竟要社长喊来刘满哈等几个将张乙申押进老乡政府的旧班房(牢房)里关了一夜;张七沙不服,找到学校的傅湘兰老师,请傅老师评理。
        傅老师也觉得龙大炮有错,竟写了一篇「鸭子下田,也要禁闭我吗!」的短文,寄给「潭城日报」。
     「潭城日报」登了出来,龙大炮挨了郎区长一顿批评,从此恨透了张家父子和傅老师。
       秋收时肖佐人发现曾卷了叶的三斗坵收获的稻谷竟有三分之二是瘪谷子,里面没有米,知道是放迟了水,稻穗灌浆期缺水所致,他不怨晓蛮公公,只是后悔没早点去买抽水机抽的水灌田。
        冬闲时月,一天晚上,几个初级社联合在灵官堂前坪用四个扮禾桶铺上大门板搭了个草台子,两边竖起杉树,架根长竹篙,挂上红纸写的「反资斗争大会」的横幅,挂两盏三嘴照鱼灯。
       龙大炮陪郎区长来到肖家庄,召开群众大会,虽然寒气逼人,但肖家庄群众听说又开斗争大会,早早挤满前坪,吐着白气,跺着脚;肖佐人今晚仃了课,也来到灵官堂,和民校学员站在一起。
       郎区长在大会上作报告,他气愤地道:"如今肖家庄一些人也像刘介梅一样翻身忘了本,不走社会主义集体金光大道,不入社,搞單干,想搞资本主义,我们要坚决和他们作斗争!"
       刘满哈跳上台大叫:"我要揭发一个翻身忘本的傢伙,就是张乙申,他把自家喂的湖鸭子赶到社里的田里叉谷吃,破坏集体!你们看该不该斗!"
       龙大炮马上拳头一举,大喊:"该斗!"几个积极分子一边呼应一边抓住张乙申押上门板铺成的批斗台。
       刘满哈指着挺胸抬头的张乙申大吼:"你的鸭叉了我们社里的谷,害得我们失了产,我分的谷不夠吃!你要赔!"
       张乙申仗着自己出身雇农,爹当过农会委员,一点也不怕,反唇相讥,笑道:"鸭叉了几粒谷,会弄得社里失产么!放你娘的狗屁!"
       刘满哈一时语塞,龙大炮上前对张乙申道:"你的鸭叉了社里的谷,总是真的,你作个检讨,就不斗你!"
       张乙申笑道:"又不是我叉了他们社里的谷,我作什么检讨!要鸭来作还差不多!我囘去捉鸭来!"
       梁区长听了大怒,他指着张乙申斥道:"你你太不讲道理了!你翻身忘本不入社,喂养鸭子搞單干,搞资本主义!就该斗!"
       话音刚落,几个早就忍耐不住的积极分子跳上台,将一块打折往张乙申前面一掼,抓住张乙申双臂往后一反,喝令张乙申跪到打折上去。
       张乙申拼命挣扎,可哪是对手,刘满哈上来将张乙申的土布單裤捋上去,露出膝盖,然后用劲一脚踢到膝弯里,张乙申大叫一声:"哎哟!"跪到了打折上。
       张乙申屈服了么?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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