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宗棠见到那小荷包的风骚模样,兴奋得挠耳抓腮,恨不得马上......可刘六里手却在,不好下手;想了想,便对刘六道:"六哥,难得多年不聚,你去找王三哥来,我们重操旧业如何?"
刘六沉吟片刻道:"如今禁赌禁毒禁嫖,雷厉风行,我是不敢沾边。"
肖宗棠把盒子炮拿在手里往茶几上一拍,狂笑道:"怕么子!我有这个,谁敢动老子一根毫毛!"
刘六笑道:"我倒忘了,甜哥如今是县民兵指揮部的大官、红人,谁敢拿你,好!我吃杯茶就去寻三哥。"
肖宗棠却急不可耐,催促道:"这清茶有什么味。"他从挎包里又抽出一张万元大钞塞给刘六道:"找到三哥,到腊味店买点腊菜,带瓶烧酒,我们一醉方休!去吧!去吧!"
刘六心想这傢伙真发了,有的是票子,不要白不要,便笑道:"甜哥酒量大,这点银子只怕不夠啊!"
肖宗棠犹豫了一下,终于又抽出一张塞给刘六,刘六这才兴致勃勃地出了门,心想:这傢伙急于上床干那个事,把我打发了,我不必性急,先到馄饨店吃碗馄饨再去找三麻子。
刘六刚出门,肖宗棠就关门上闩,囘到堂屋,小荷包端个茶盘出来了,肖宗棠接过茶盘放到茶几上,一把抱起小荷包就往卧房走,小荷包搂住肖宗棠的脖子、嗔道:"老六在哩!"
"我打发他找三麻子去了!"肖宗棠一边说一边大亲小荷包的樱桃小口;这小荷包本是水性楊花的婊子,因为当局严禁嫖娼,几个月未接客上床,早就饥渴难忍,今日遇上旧相好,正是干柴碰上烈火,一时兴起,在肖宗棠油腻的嘴皮子上大吮起来。
进了房,小荷包却不肯上床,皮笑肉不笑地把手伸向肖宗棠,肖宗棠明白,马上从軍用挎包里抽出两张万元大钞,递到小荷包手上,小荷包这才喜笑颜开,抱住肖宗棠狠狠地亲了一下,收好票子,立即宽衣解裤,赤条条钻进旧绣花被里,用条旧毛巾垫好屁股;肖宗棠把挎包和盒子炮藏到床底下,把衣裤剮了个精光,臭袜却来不及脱掉,掀开被子扑了上去......
刘六慢吞吞地吃完热气腾腾的馄饨、付了账,把店主找的一大叠散票子塞进棉祆袋子里,才去找王三麻子。
"噹!噹!"小荷包听到堂屋的自鸣钟响了十下,马上推开抱着自己的肖宗棠,用手搧了几搧闻到的狐臭气味,皱了皱眉头,用旧毛巾揩干净湿漉漉的下身,坐起来穿上衣褲,下床套上绣花鞋,在还在打呼噜的肖宗棠耳边叫道:"起来!起来!刘六、三麻子来了!"
"怕什么!来了就来了呗!"肖宗棠累了个半死不活,不想起来;小荷包催了几次才下床穿上衣服,連打几个阿欠,从床底下取出挎包与盒子炮,一左一右挎到身上。
小荷包抽闩开大门,刘六和王三麻子正到门口,见了小荷包头发散乱,刘六里手举起手上的荷叶包,王三麻子举起一陶瓶烧酒齐声笑道:"恭喜恭喜!"
小荷包假装正经,理了理云鬓,把两个让进屋;肖宗棠像斗败的公鸡,没精打彩先在堂屋的八仙桌旁坐下来。
刘六里手打开荷叶包放到桌上道:"卤卦脑壳肉二斤!"
王三麻子把陶瓶顿到桌上道:"烧酒三十二两!"
小荷包拿来四套杯筷,四个臭味相投的傢伙一边用卦脑壳肉嚥烧酒,一边天南地北闲聊;几杯烧酒下肚,肖宗棠又来了精神。
"如今是老子的天下!"肖宗棠乘酒兴大吹牛皮:"他禁他的,老子干老子的!今晚喝个一醉方休,明晚要上桌争个输赢!"
刘六为难道:"麻将、木脑壳、纸页子都上交了,玩不成了!"
"我的也上交了!一副也冇留!"王三麻子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哪会想到甜哥有翻身之日啊!"
肖宗棠教训道:"你们也太胆小了,都划的贫民,你怕么子唦!我屋里倒是留着,就是远了拿不来!"说完唉声叹气起来。
小荷包笑道:"你们怕,我不怕,我把它们藏到我床脚下,你们要用,我明天找出来。"
肖宗棠听了大喜,用手摸了几摸小荷包那塗满雪花膏的脸,兴奋地道:"就这么定了!"他回头看了看香几上的自鸣钟,己经过了十一点,心想今晚实在累了,就道:"明晩八点到齐,不得延误!"说完把杯中酒往口里一倒,「咕咚」呑下,手拈一块卦脑壳肉丢进嘴里,起身往外走。
王三麻子拿起陶瓶对自己那空杯里倒,就剩几滴,他赖得要,起身跟在肖宗棠后面,嘻皮笑脸地道:"甜哥不尝尝小荷包蛋么?"
肖宗棠狂笑道:"早尝过了,哈哈!"醉眼朦胧拌了门槛一歪,三麻子赶紧扶住道:"小弟送甜哥回营去!"
"不要不要!你送我是假,要这个是真!"肖宗棠从挎包里摸出一张万元大钞朝三麻子脸上一揚,三麻子赶紧抢在手里连声道:"谢过甜哥!谢过甜哥!"
肖宗棠一走,小荷包知道刘六、王三手头有了钱,于是卖弄风骚,引得两个色鬼先后上了床。
此后,四个蛆虫就经常聚在一起鬼混,肖宗棠狗仗人势,挎着盒子炮在巷子里频繁出进,于是有群众认出他是县民兵指揮部的,在小荷包家聚赌嫖娼,不敢当面指责,却极为不满,暗地向上面反映。
这个晚上,肖宗棠、刘六里手、王三麻子、小荷包又在聚赌,喝五吆六,赌得正浓;忽听得有人捣响大门喝叫:"开门!开门!"
刘六、王三大惊失色,肖宗棠却不惊慌,对小荷包几个道:"莫怕莫怕,把傢伙藏起来,安心坐着,我来打招呼!"
这几条蛆虫会平安无事么?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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