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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的昙花第三十一章·

(2021-06-20 21:54:52)
标签:

杂谈

分类: 怒放的昙花
       齐白石早期画像栩栩如生 肖佐人嘲讽大哥杞人忧天(上)

     谚云「牛歇谷雨,人歇端午」。肖家庄千亩水稻田中耕除草之后,一片绿绿葱葱,南风掠过,起起伏伏,真象洞庭波涌連天碧,美极了;白天阳光灿烂,垅田里很少有人活动,都在家里歇着哩!
       肖佐人记起母亲讲文楚公夫妇画像,摆在上堂屋后房里,而且那把统伞也放在里面,于是便想去看个仔细;肖佐人来到中堂屋,见白发苍苍的桂二娭毑迈着小脚,端一杯茶,放到神龛子下的香案上,两掌合十,闭目躬身,口里小声唸道:"救苦救难南无阿弥佗佛观世音菩萨......"肖佐人听出她重复唸了十遍,才睁开眼睛,向神龛子作了三个揖,端起茶喝。
       肖佐人多次看见这位八十多岁了的桂二娭毑这样祈佛敬茶,据说几十年从未间断过,所以人一直无病无灾。
       肖佐人喊了声:“干娭毑!”原来桂二娭毑只生了峙芹一根独苗,为防万一,就请桂九嫂子同意要峙南拜她为干娘,这样肖佐人兄弟姐妺就叫桂二娭毑为「干娭毑」。
       峙芹排行元二,人称芹二爷,芹二爷因病瞎了双眼,人们背地里就称他「芹二瞎子」;他瞎了眼,可吃八大碗时,筷子次次准确地落在扣肉、鲜鱼、炒鸡碗里;有人故意将萝卜丝换在扣肉位置上,他筷子一夹便松开,很快就伸到扣肉碗里去了。
       芹二爷生了觉人、诚人两个儿子,六十那年去世,觉人、诚人分了家,桂二娭毑和芹二婆婆吃轮供。
       肖佐人进了上堂屋,见「肃静」、「迴避」等执事牌匾漆光闪亮如新,排列两旁;中间屋樑上悬挂「慎终追远」的金字大匾、金光闪闪;两侧都是雕花栅栏墙,靠墙各摆两把太师椅,中间夹个茶几,古色古香;阳光从两边的大天井透进来,显得宽敞明亮;正墙雕花栅栏门上挂了把锁,进不去;肖佐人左顾右盼,觉人大哥进来了,训斥道:“细伢子莫捣乱。”
       肖觉人在潭城中学当训导员时,学生背地里叫他【独眼龙】,肖佐人见了喊肖老师,如今自然叫大哥;肖觉人其实是一只眼大,一只眼瞇成一条缝,并未完全失明,称他「独眼龙」并不准确。
       训导员管理学生,不严不行,因此觉人得罪了不少受过他训斥的学生,厕所里间板上铅笔写的「打倒独眼龙」与「肖氏宗祠在此」的标语不少;但是贺校长欣赏觉人尽职尽责,期期聘任,直到潭中学生打了县参议,县府责怪训导不力才解聘离校,肖觉人看清是佐人,笑道:“原来是肖家的小秀才子。”
       之所以觉人称佐人为小秀才子,是因为潭城中学校庆的作文比赛中,五十班的班主任石安推荐了肖佐人的「我最敬爱的人」;肖佐人在这篇文章中记述父亲肖峙南为牺牲的抗日陣亡将士修了一座纪念碑和一座忠烈祠的事迹,表达了自己不仅敬爱自己的父亲,更象父亲一样敬爱为抗日救亡而英勇牺牲的民族英雄的真情实感,因此评为优胜奖,奖品虽只是一札印有「潭城中学校庆作文比赛优胜奖」条形图章的信封,但觉人大哥却夸堂弟佐人是肖家的小秀才子。
        肖佐人道:“大哥,我想看看文楚公的像。"
       "不能叫看,要说瞻仰。"大哥笑道:"你想写篇为文楚公歌功颂德的文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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