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屠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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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广阔的草地上,一幢孤零零的房子矗立着。黑瓦白墙,如此普通,但又,如此诡异······
夕阳将落,天空顿时变得阴云密布,冷风呼啸,让本该炎热的夏季,突然变得如深秋一般寒冷刺骨。
“北都泉苗府,中有万群鬼······”孤房之中,光线昏暗,诵经之声,如水中的波纹慢慢地扩散到屋中的每个角落,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却又似近在咫尺,最后盘旋于脑海中,挥之不去。
凄厉的哀嚎声,此起彼伏,白色的帷带在屋子里,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但遇遏人算,断绝人命门······”
靡靡的诵声,仿佛来自九幽的催命符咒,夺人心魂。
幽蓝色的烛光下,血迹遍地,腥味扑鼻。
高大的身影举着斩骨刀,砍下,血液飞溅,痛嚎声直冲耳膜。
被绑在屠宰台上的人,四肢被剁,开膛破肚,但他却仍未死去,尚有一息,身体阵阵痉挛。屠夫放下斩刀,将这具残躯单手提起,挂到冰冷的铁钩上。
此刻,哀嚎哭厉夹杂着低沉的吟诵,充斥在整个房间,惑人心神。
突然,残暴的屠夫转过头,锐利的眼神刺破藏身的黑暗,直盯向自己。心脏猛的一缩,全身冷汗。
幽绿色的火光下,他的眼神如此恐怖,仿佛是恶魔的贪婪的大嘴,欲择人而噬。恐惧如潮水般袭卷全身······
医院小花园
黑夜,借着月光,有一个人拿着铁铲,挖开了泥土,将一个黑色大袋子仍进挖好的坑中,月色朦胧,他又拿起铁铲,将泥土填埋回坑里。
Part1.惊魂
她的嘴被一只有力的手捂住。
她的眼神,不可置信,恐惧,悔恨······
接着‘嘭’的一声,血液飞溅。
我从床上惊醒,又是梦,每次做梦都能看到她这种眼神。
梦中的女人是我以前同学,因为她,我经历了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恐怖经历······
8月10 日
眼前是广阔的草地,前方有一幢孤零零的房子。风吹来,一阵凉爽,夏天想必住在这是很舒服的吧!我想。
我向前走去。将录音笔打开。
我叫陈翔,精神科医生。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一个病人而打破。
6月20日
医院
我拿起笔开始填写病历上的诊断结果:
姓名:王娟 WangJuan
年龄:29岁
病症:心因性精神障碍 (Psychogenic Psyhosts)
诊断:属急性应激反应。
服用:氯氮平 Lvdanping 每天一粒
阿普唑伦Apuzuolun 早晚半颗
我抬头看了看眼前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此刻她脸色苍白,双眼没有焦距。她叫王娟,是我高中同学。
“把她带出去吧!”我对边上的护士道。
“嗯。”护士把一个年轻的女子扶起,带着她慢慢往门口走。
我叫陈翔,精神科医生。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眼前的病人而打破。我从没有想过,这一生会遇到如此惊悚可怕的事情。
这件事情要从头说起。
6月14日
那天中午,我躺在椅子上休息,同是精神科的刘医生到了我门诊室。他拿了包烟,笑呵呵的坐在我面前,“陈医生,这包烟是我兄弟从东北那边买来的,你试试!”看他一脸献媚,我便知道他有事要求我。在医院中,我的水平也算得出类拔萃。
“我接了个女性患者,情况有些棘手,其他几个同事都搞不定,所以把这事推给了我,你看······”
“开了药,3天了,但没见任何效果,我没辙了,你看能不能帮我看看?”
“这么复杂啊······”我沉吟了一下,刘医生立即道:“月底我请你吃饭!”看他一脸紧张,我笑了笑:“转到我这来吧!”
刘医生顿时长出了口气,如释重负,拱手道:“谢谢,谢谢了,呵呵!”
刘医生与我关系也算不错。与他认识有三年了,平时爱喝点小酒,吹吹牛。在这个医院中资历算高的。我刚来时,也对我很照顾,不过现在多半是我照顾他了。
8月10日 17:00
从市中心到这个名叫齐元的小镇,足足花了一天的功夫。因为地方偏僻,道路不通,我又花了很长时间,从镇上走到边村。其实对于这种接近自己状态的地方,我是很喜欢的。虽然生活会有些不便,可至少这儿不会像住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中那般压抑。
此次,我过来是为了帮助我的一个同学。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陷入了精神异常。我到这里是希望可以找到些线索,如果找到病因源头,那么治愈的希望会大很多。
我又打听了一下具体地址,没多久我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她的家,其实她的家很好找。
眼前是广阔的草地,前方有一幢孤零零的房子。屋子前面也种了些果树什么的。
风吹来,一阵凉爽,夏天想必住在这是很舒服的吧!我想。
我向前走去。将录音笔打开。
6月20日
当我见到那个女性患者时,才发现竟然是高中同学,也算得是好朋友了。可惜从她苍白的脸色和无神的双眼中,我知道她的状况很糟糕,大多时间她是麻木的,有时会表现出恐惧与歇斯底里。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心中顿时觉得她很可怜,由此我便决定帮她,哪怕再难也要试试!
8月10日 18:00
王娟的家
房子是两层楼的,建了大概有十五年了。黑瓦白墙,屋内虽然只是简单的粉刷了一下。却也显得明朗干净。
大厅中放了一张八仙桌,看起来有些年份了。上面是已经长毛的食物,蜡烛台上的蜡烛也燃烧完了。
桌上少了一个铁制的金色烛台。
我收拾了一下桌子,从包里把准备的食物放到桌子上。顺手拆了包牛肉片,填一下早已经饿扁的肚子。
6月21日
见到王娟的第二天,老刘便来找我。
“怎么样?”
“Psychogenic Psyhosts!”
“什么意思?”
“心因性精神障碍!”
“是吗?”
“受突然而来的强烈刺激导致的一种精神障碍,表现为麻木,茫然,定向力障碍,言语凌乱,有时伴有强烈的焦虑和恐惧。”
“你,能治好吗?”
“不知道!”
病症记录6月29日
她的状况在恶化,现在与她沟通变得更加困难了。我开始寻找以前的同学,托人打听下关于她的事情。
8月10日 19:15
王娟的家
从现场来看,出事的那晚,正在祭祀先祖。
地上的落灰程度也有不同。我俯身从侧面反光,可以看到一条线通向西墙角。我走了过去,仔细地查看起来,第一眼看去就有古怪,但又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我用手摸着墙角,突然一怔,那感觉。没错!这里有问题。
病症记录7月10日
她有个奇怪的行为,就是不肯待在屋子里。特别是天黑的时候,她会远离屋子,有几次拉她,她死命的反抗。脸上写满了恐惧。所以没办法,后来给她买了个帐篷,让她睡在外面了。
8月10日 19:30
王娟的家
这里一块比边上的要厚。我拿出一把小刀,慢慢刮开这层厚的地方。随着刮下的墙粉越多,颜色就越深。最终我有些惊讶。暗红色。我用手粘了些,一闻,有腥味。应该是血。有人故意用墙粉重新刷了一遍,掩盖这些血迹。
我站起来,从这个角度,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那棵桂花树,枝叶茂盛。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7月11日
“这几天,后面小花园里花都开得很好,可以带她走走,也许对她病情有益。”老刘道。
“你这么努力帮她,该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老刘调侃道。
“你这把老骨头痒了吧!”
“呵呵,玩笑,玩笑······”
病症记录7月13日
我带着王娟走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她有个奇怪的兴趣,每次来她走路一直绕一个大圈,我只是默默地跟着。我有一言没一言的跟她搭话,虽然她从不回话。
8月10日 22:20
王娟的家
我连忙跑到树边,看了看泥土,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从屋子里找来一把铁铲,挖开那棵树。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我的铁铲撞到一硬物,翻出来,竟然是一个沾血的铁制烛台。我心中越发的不安。中间又挖到几块带血的石头。最后随着一股腐臭味袭来,我知道自己猜对了。是一具尸体。虽然心中已经有所准备,可还是把我吓着了。我壮着胆子看了看尸体。死亡时间大概是一年左右。头部有个很大的伤口。明显是被硬物撞击所致。
我跑回屋子里,入夜了。我点燃了一支蜡烛。觉得也该给死者祭拜一下,我把食物放入盘中,摆好位子。
再过一个小时就是午夜零时了。
打开手机依旧没有信号。农历七月十五。我不禁一愣。她好像说过。“三官人间,鬼门大开什么的······”
王娟啊,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病症记录7月13日
我带着王娟走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她又要绕一个大圈了,我赶上前对她道:
“王娟,你这样走,小花园中心的花就看不到了呀,尤其那桂花,美丽芬芳,你该去看看!”
她突然停住,看着树上扎的白色布条,白色布条是昨日刚系上去,为了驱赶寻食的麻雀的。白色布条在随风飘动,她忽然一脸的骇然。返身就跑。
回到医院,她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口中念叨:“白布···白布····”见她如此,心中越发的难受起来。我给她拿了件衣服,又安慰了一阵,她才从这种状态恢复过来。
8月10日 23:30
王娟的家
昏暗的烛光,外面的风呼呼地吹着,我莫名的感到一阵恐惧。我强打起精神,故意高声唱了首欢快的歌曲。
耳中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声音,似哭似笑。又好像在吟诵些什么。我突然觉得害怕。火光摇曳,却并不美丽,而是让此刻更显得诡异。空荡荡的屋子,仿佛只有自己的心跳声。空气变得有些冷,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我要离开这。
我起身,顿时发现屋子的情况有些不对。
7月16日 医院
“从她来到现在,说的内容大致有这样几方面:‘别追我’、‘好可怕’、‘白布’、‘好冷’”,我试着找出些头绪,“你觉得······”
“这种情况,我看送精神病院得了!”老刘不耐烦道
“别胡说!”我顿时觉得生气,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我会想办法的······”我意识到失言,于是又加了一句,可话出口并不怎么有底气。
老刘见我发脾气了,努了努嘴。没再说什么,他皱着眉头,转身离开了。
7月20日 医院
“那天,我太冲动了!对不住啊······”我给老刘支烟,帮他点燃。
老刘拍了拍我肩膀,“你打算怎么办?有头绪吗?”
“我······”我低头,无言以对。
“唉!”老刘叹了口气,仿佛为我做这些事感到不值。
老刘看着我,表情严肃,良久,对我说道:
“给她催眠吧!也许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病症记录7月24日
对王娟进行催眠。
“家里好黑,我好冷啊”
“别追我,别追我······”
“好多血,呜呜······”
“别杀我······”
她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顿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
“这里是地狱!”
“啊······”
随着一声突然的惊叫,她醒了。
眼神中掩不住的骇然。
病症记录7月29日
过去了一个月,我托人去打听她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从只言片语的消息中,我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住在一个很清静远离城市的地方,夫妻二人也一直很和睦。据说在八月底,她开始表现出一些反常行为,后来逐步严重,直至精神失常。不久,我又得到了一条更关键的消息。她丈夫失踪了。没人知道失踪多久了。不过从事情的发展来看,应该是八月份。这样便与王娟的发病时间吻合了。
这里面有问题。
我要去一趟她的家。
8月10日 24:00
王娟的家
祭祀的红木八仙桌上,蜡烛火焰变成了幽绿色。四周变得越发漆黑。我觉得全身寒冷,一种不祥之感由然而生。
我惊慌地想逃出这个地方,沿着来时的线路,却发现房子的格局已经完全变了,所有的门都被粗实的铁链锁住。
白色的帷带!
我惊出一身冷汗,回头,却见白色的帷带挂满了屋子。
“人道茫茫,仙道渺渺,鬼道乐兮······”
靡靡诵声仿佛来自九幽黄泉,声声撞在心上,如附骨之蛆,催命夺魂,冷汗直冒。
我拼命地跑。
八仙桌上,血液流动,相互交织,形成一个诡异的符号。
我猛然顿住脚步,再也走不动了。
凄厉的哀嚎,残肢碎体,血肉遍地。
身形高大魁梧的屠夫,拿着屠宰大刀。
‘啪’斩下屠宰台上四肢被绑着的人的手。那人一阵扭动。
屠宰台边上,悬梁铁钩上倒挂着几个裸身的人。
有的断手缺脚,有的开膛破肚,有的削皮割肉。
屠夫粗犷的眉毛下,瞪着双泛着幽绿色光芒的骇人双目。凶神恶煞。一条长长的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眼下。
“北都泉苗府,中有万群鬼,但遇遏人算,断绝人命门······”
回过头,却见到那双可怕的眼睛。高大的身形,凶煞的面容。
“欢迎来到地狱!”
屠夫扬手将铁钩穿入我的后背,拖着往屠宰台走去。背后的钩子割肉拉筋,痛的我牙关打颤。我使劲挣扎,钩子却勾的越发的深了,每动一下,便痛的一阵痉挛。
屠夫将我挂在屋梁上。
屠夫拿出一盒刀具,各式各样。
屠宰台上的女人露出恐惧的眼神,她的嘴被堵住。手脚被扣锁封住。她不停地扭动着。可终究无济于事。
屠夫拿起一把窄口小刀。慢慢划开她手臂的皮肤。又拿出钩刀与铁夹,将皮肤拉开。被拉开的浅层皮肤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微血管、毛囊和脂肪。
屠夫取刀又往下割开浅筋膜,他避开了重要的神经和血管。这样便可以让女子活得更久,感受到更多的痛苦。
他继续往下到深筋膜,血色下是各种肌群腺体,血管神经。屠夫欣赏得看着这些自己解剖的口子。
片刻后,屠夫再度深入,划开骨骼肌,割断骨连结,直见骨头。
屠夫从手臂开始一直到全身,开膛破肚,挖眼割舌,惨无人道。那女子并没有死,从头到尾活活得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我拼劲全力,反手挣脱铁钩,落倒在地上,向外爬去。即使背后痛的让我冷汗直冒,即使每爬一步,都剧痛无比,但我不想死。不想被折磨到死。我听到后面屠夫放下刀子的声音,我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慢慢逼近,我死命地向前爬,声音越来越近。突然黑暗中。旁边伸出一双手将我拽入一个幽深的暗阁。正当我惊恐想要出声时,一双柔滑的手按住了我的嘴。待我看清后,心中一阵激动“王娟!”
来的人正是王娟,我顿时心中安定了许多。
“为什么来这?”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这里是正真的地狱!”
“快走!”她把一物塞入我口中,只觉得一股腥味,糯糯粘粘的。
突然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她背后,她亦惊觉不妙。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向后倒去。
只见,屠夫一刀斩断她欲抵抗的手,继而扬起铁钩,将她拖入黑暗中。
最后,那屠夫回头,看了我一眼,可怕的眼神另我心中发寒。
倒地同时,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8月2日
医院花园中,我和她坐在石椅上。
“陈医生,给你添麻烦了!”王娟歉然道。
我顿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8月11日
睁开眼,阳光刺目,口中有什么东西,腥腥的,我从草地上坐起来,吐出口中的东西。一个糯米团子!而且还是沾血的糯米团子!
糯米驱鬼,以血压邪!血糯米!脑海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我辨别了一下方向,回到了医院。
病人王娟不见了,奇怪的是同事们,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当我问起王娟时,同事们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又去了那个地方,巨大广阔的草地依然如旧,只是那幢房子再也找不到了。
我无力的坐在地上,点了支烟,一切只是一场梦吗?
草地怎么这么硬?
突然,我一个激灵,站起来,拨开杂乱的野草。水泥地基!
是地基,虽然残破,却也无可争议。房子被拆了?
我想到一件事。连忙四下寻找。
一点银光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立即跑过去,挖开泥土,把那东西拔出来。心中顿时一阵悸动。
是录音笔!
回家后,打开录音笔中的录音文件,结果很让我失望,嗞嗞的声音,从头到尾。
到24时,录音中可以清晰听到好几声敲打什么东西的声音。
“嘭、嘭、嘭······”
“嗯······”还有几乎微不可闻的女人闷哼声。
后来,我上网查了那个地方,1930军阀混战末期,各大势力合并,打着圣罚杀惩的救世名义,挖地为牢,囚押罪人。那里曾埋了无数穷凶极恶的人。
我打开邮箱,才发现里面有几封王娟发来的邮件。时间正是她消失的那天。我打开信件,慢慢读起来。
我的爱人,过去了这么久,我才明白,我是如此的自私,为了面子和金钱抛弃了你,原来最爱我的人,是默默无闻的你。
可惜我的身体已经不再纯洁了,如果那时我选择了你,会不会就不是这个结局了?现在应该也不会这样痛苦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转到那时,我一定会选择成为你的女人。
对不起,我爱你。
我看着这些文字,心中生起一股难以言语的酸楚感。
那一夜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
那时,我向后倒去,看到王娟的嘴唇动了几下,接着屠夫的钩子扎入了她的身体,鲜血迸流,那一刻很快,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但我却清晰地知道了她最后说的话是:我爱你!
有只左手按住她,捂住她的嘴,右手拿起一块金属朝她头上砸,每砸一下,头上的血便多溅一分。她的反抗越来越无力,也不知砸了多少下,直到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地上,墙上,溅满了血,空气中的腥味,让人一阵反胃。
我从床上惊起,又是这个梦!
Part2.真相
8月2日
医院花园中,陈翔与王娟坐在石椅上。
风有点大。
陈翔将外套披在王娟身上,慢慢说道:“听说,你,一直过的并不好。”
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怅然,又有些疼惜。
8月10日
医院
王娟盯着桌子上的日历,眼睛睁得很大,仿佛是害怕,仿佛是担心。
“七月十五,鬼门大开!”
“天官、地官、水官,三官聚人间!”
“地狱要降临了!”
她连忙开始拨打陈翔的电话,可却一阵忙音。她急的直转圈。一跺脚,便冲出了医院,打了个车,离开。
一周后
医院
“刘医生,我最近看到那个病人经常一个人在小花园里。他,没问题吧?”一个年轻的医生问道。
“我怎么知道!管好你自己的事。”
刘医生在手机上出现一条信息。
学生那会儿,因为性功能障碍,女孩离开了他。直到现在女孩也不知道。他一直爱她,因为在与一个羞辱她的男生打架中,生殖器受到重击,才会如此。他一直没有说。直到女孩嫁给了别人,一切都不可挽回。他才会这样吧。
刘医生拿出一个录音笔,连上电脑,打开里面的录音文件。扬声器中,传来,滋滋的声音,然后是‘嘭’的一声撞击声,似乎有人在挣扎,女人的闷哼声。然后又是好几声‘嘭’。好像在敲打什么东西。
刘医生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那个在花园中的病人。
今夜,月凉如水,风疾花香。虽有景致,可让人心中产生了许多不安。刘医生来到小花园,他回头环顾了一下。没人。
他记得今天,那个病人一直盯着这棵桂花树看。
刘医生走过去,对着树绕了几圈,想不出所以然来。
正走着,突然,他突然觉得脚下泥土有点软,他用脚碾了一下。果然,随即他弄开些泥土,有东西,他把泥土拨开,是一把破铁铲。他拿起铁铲,他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白。
刘医生开始挖那棵树下面的泥土,半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他缓缓打开,脸上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震惊中他不觉松开了袋子,扎口散开,从袋子里掉出半只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