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葎草和苎麻雌雄异株和雌雄同株

(2019-02-12 16:31:28)
分类: 滴水岩
葎草和苎麻  雌雄异株和雌雄同株

也许对于登山的人来说,滴水岩这个地方太小了,全部转完也不需要多久。但是对于我来说,这里是一个发现的源泉,在这里,我找到了一个又一个新发现,层出不穷,我原来打算花一年的时间来观察,但是随着探索之旅的深入,我发现一年时间根本不够,走在这里的山路上,我总是在怀疑自己又错过了什么。

      在滴水岩,我们见识了太多太多厉害的杂草了,鬼针草、葎草、一年蓬、小窃衣、商陆、北美独行菜、葛,似乎每一个都很厉害,但是到底谁最厉害,那只有它们自己知道了。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发现一个现象,每一块小小的地方,都有一种优势杂草,或者植物也象动物一样,有自己的领地,它们也在分,这块地方是我的,那块地方是你的。

       水库旁边有一大片葎草正在开花,当然,别的地方也有,但是没有这边这么壮观。见到了规模浩大的葎草,让我想起了《杂草的故事》里的一句话,杂草是我们硬要把自然世界拆成野生与驯养两部分造成的结果。它们是边界的打破者,无归属的少数派。它们提醒着我们,生活不可能那样整洁光鲜、一尘不染。它们能让我们再次学会如何在自然的边界上生存。


       葎草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草,对于葎草,《本草纲目》云:葎草,二月生苗,茎有细刺;叶对节生,一叶五尖,微似萆麻而有细齿;八、九月开细紫花成簇;结子状如黄麻子。

       当然,在大多数人的眼中,这是一种非常讨厌的杂草,缠绕草本,分布广泛,耐寒抗旱,令人头痛,如果让它长到了绿化带里,可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它们的生命力极强,蔓延的速度惊人。

       葎草还有一些名字叫做蛇割藤、割人藤、拉拉藤,它们的茎、枝、叶柄上面都长着密密麻麻的倒钩刺,这种倒钩刺并不是吓唬人的,而是具有实实在在的杀伤力的。记得有一次看到葎草丛中有一只甲虫,不顾一切地钻进去拍照片,出来时就惨了,所有皮肤裸露的地方,都被它的倒钩刺拉伤了,都是火辣辣的红色痕,感觉要疼上一会儿,难道因为这样就叫做“拉拉疼”?
       葎草的叶子纸质,肾状五角形,掌状5-7深裂稀为3裂,看上去还是挺可爱的,叶子对生,特别是刚刚长出来的样子,充满绿意,让人心生欢喜。

       葎草的花单性异株,雄花很小,黄绿色,圆锥花序,雄花的花粉量很大,只需要轻轻一碰,花粉就会像烟一样散出来,非常壮观,让人怀疑它是不是风媒花。雄花的数量也要比雌花多很多,我努力地在杂草堆中寻找它们的雌花,但是没有找到,我想这附近一定有雌花,只是我没有发现,过几天再来找一下,也有一些朋友表示从来没有见过葎草的雌花,我想我在滴水岩一定能够找到,这里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葎草的雌花序球果状,苞片纸质,三角形,具白色绒毛,子房为苞片包围。

 葎草的花单性异株,雄花很小,黄绿色,圆锥花序,雄花的花粉量很大,只需要轻轻一碰,花粉就会像烟一样散出来,非常壮观,让人怀疑它是不是风媒花。雄花的数量也要比雌花多很多,我努力地在杂草堆中寻找它们的雌花,但是没有找到,我想这附近一定有雌花,只是我没有发现,过几天再来找一下,也有一些朋友表示从来没有见过葎草的雌花,我想我在滴水岩一定能够找到,这里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但是有时候确实有这么奇怪,一连来了几次,每次我都抱着寻找葎草雌花的目的,但是这一次愿望似乎没有那么容易搭成。终于有一天,我在一处茶叶蓬里找到了一株葎草,它开着不一样的花,这是葎草的雌花,它的雌花序球果状,苞片纸质,三角形,具白色绒毛,子房为苞片包围。我欣喜的为它们照相,一边对它们说: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呀。

       按照植物志的记载,本草可作药用,茎皮纤维可作造纸原料,种子油可制肥皂,果穗可代啤酒花H. lupulus用。做啤酒花?我想起吉尔伯特·怀特在《塞尔伯恩博物志》中说塞尔伯恩有一片白土地,比村庄低一个阶梯。那片白土既非白垩,也非黏土,既不适宜牧羊,也不适宜耕种,但非常适宜种植啤酒花。我没有见过啤酒花,但是我想葎草和啤酒花属于同一属,啤酒花的样子应该和葎草差不多吧。查了一些资料,发现也有一些地方在收葎草的花,当作啤酒花用。

       所谓人各有志,草各有用,也许我们总是关注这些杂草,让那些总是关注房产、股票的人不屑,但是杂草也有它的生存理念,葎草扩散的力量如此之大,它也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种群,它身上的每一个特征,在进化的过程中,都不是没有来由的,那些有用的,就为我们所用了,那些没用的,也不应该被我们嫌弃。

 今天去滴水岩的时候,发现苎麻开花了,不过这苎麻开花,实在是不太会有人去关注它们,对于这样一种极其没有颜值的花,如果你不知道它身上的故事,肯定不会多看它们一眼。






  苎麻在滴水岩这个地方非常多,这本身是因为它们是一种分布十分广泛的杂草,在海拔200-1700米的山谷林边或草坡都有分布。在这里,只要有植物的种子存在,它们就可以肆意的生长,毕竟在这一块城市附近的荒地中,还没有受到太大的人为干扰因素。不像城市里的花坛,会时常派专人在除草,甚至在打药。






  它们的叶互生,叶片草质,宽卵形或近圆形,表面粗糙,疏被短伏毛,背面密被雪白色毡毛。但就是这样一种看似很普通的叶子,却是很多押花爱好者钟爱的叶子,因为叶子背面那特别的颜色,可以用来表现很多东西。让押花作品更有层次感。





苎麻叶标本和押花作品,作品来源见水印



  苎麻的花很不起眼,但是其中却是奥秘不少。花雌雄同株,圆锥花序腋生,雌花花被椭圆形,位于植株的上部,看上去真像某种分子结构,或者说是一团经过显微镜放大的细菌组织。雄花在花枝的下端,是不太明显的绿色小花,花被片4,雄蕊4,但是这些构件实在是太小了,今天出门忘记带放大镜了,我想起了卢梭的一句话:有些花小到我们根本无法审视其各个部分,除非借助放大镜,这种仪器是任何植物学家都不可缺少的,其重要性远甚于针和剪刀。




上部雌花,下部雄花


雌花


雄花



  这些花开在山路上,我们看过去感觉像一团乱麻,其实各有秩序,只是它们遵守的是与大自然的秩序,而不是我们人类所定的规则。中国植物志还记载:有时同一植株的全为雌性,我沿着山路找了一下,没有找到。我想一定是我运气还不够,我曾经找到过六个花瓣的野老鹳草,找到过七个花瓣的老鸦瓣,找到过七个花瓣的附地菜,有时候真是奇怪,大自然中总会有这样发生意外的错乱码,如果发生在我们人类身上,肯定是被认为是畸形了。






  虽然是一种野草,但是苎麻却是一个很有来头的植物。据现有史料查考,我国早在公元前14-12世纪,殷墟出土的《卜辞》中就有丝麻的像形文字。春秋中叶的《诗经》(约公元前6世纪)陈风中有“东门之池,可以沤紵(同苎)”之句。战国后期的古藉中也有记载。可见我国苎麻的栽培历史至少在三千年以上。




苎麻衣服



  苎麻应用广泛,历史悠久,陆玑《草木疏》云苎一科数十茎,宿根在土中,至春自生,不须栽种。荆扬间岁三刈,诸园种之岁再刈,便剥取其皮,以竹刮其表,浓处自脱,得里如筋者煮之,用缉布。湖南浏阳及江西万载等地,用苎麻制成的布,称为夏布,非常著名。因为苎麻纤维构造中的空隙大,透气性好,传热快,吸水多而散湿快,用它制成的夏季服装具有吸湿透气的特点,被誉为“中国草”。虽然我我们现在用于做衣服的材料非常多,但还是有很多人是麻织品的死忠粉,只是不知道这些死忠粉,有没有见过原生态的苎麻。




苎麻面料



  这一路上的苎麻叶子,有很多都被虫子吃了,不时还能够见到苎麻珍蝶,苎麻分布如此广泛,所以苎麻珍蝶也是一个常见的主,有苎麻的地方,肯定少不了这些漂亮的苎麻珍蝶。




苎麻珍蝶卵



  苎麻珍蝶的寄主植物以荨麻科苎麻属为主,珍蝶妈妈会把卵产在寄主植物的叶背。卵呈黄色大米的形状,间隔分布。它们的卵黄色,有通透的感觉,非常漂亮,排列的也很整齐,不过,你要是在野外恰好见到了这些宝宝们孵化出来群居于叶面的样子,肯定会被吓一跳的,有密恐的人还是绕过吧。这些宝宝很聪明,它们集中在一起,主要也是为了生存之道,一是威吓捕食者不要过来;二是以多取胜,减少自己被吃的概率,从而达到繁衍种群的目的。








  苎麻和苎麻珍蝶,它们就是这么相伴相生,演绎着自然界的和谐与美丽。下一次,你见到了没有颜值的苎麻,想到的是什么?是美丽的押花画,还是漂亮的麻制衣服,或者是美丽的苎麻珍蝶?愿你在大自然中,从杂草中也能够感受到美好!


  我们为什么要学会认识这些植物的名字呢,这些都是一些杂草,记住它们也没有什么用,如果我们知道青菜、萝卜、南瓜、黄瓜这些蔬菜的名字,可以让我们知道哪个菜好吃,哪个菜有营养。可是这些杂草的名字,对于我们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我想应该不是这样的。






  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些花的名字,不知道它们背后的文化,那们走在滴水岩的小路上,我们聊天的内容也许是这样的:那个蓝色的小花太常见了,地里到处都是,长得还挺漂亮的,那个粉色的花也很多,仔细看也挺漂亮的,那个白色的小花的藤绕来绕去的,也很漂亮,那个红色的小花开起来象个五角星,看上去挺可爱的,那是狗尾巴草吗,没想到在阳光下这么漂亮。这些杂草真野,到处都是,叫什么,不太清楚,反正到处都是,我只知道那个叫狗尾巴草。






  如果你知道这些植物的名字,知道它们背后的故事。那么,聊天的内容就是这样的。那个开着蓝色小花的叫做鸭跖草,它们的雄蕊特别有意思,一共有六个,但是这六个雄蕊是不一样的,然后摘下一朵花,给朋友们演示。那个粉色的花是一种蓼花,蓼花一般是长在水边,古时人们在送客人的码头,经常能够见到这种花,于是就把这种花来指代离别之花,有一首诗:江南江北蓼花红,都是离人眼中血。那种结着绿色果子的树叫乌桕树,马上,它们的叶子就会变红,就可以来这里看红叶。乌桕的名字来源于本草纲目,因为乌喜食其子,所以得名。那个白色的缠绕藤本可不能小看它,这种小花的名字叫做萝摩,但是在诗经里把它叫做芄兰,是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还有,它的种子会飞呢。




  看呀,那边还有很多苍耳结果了。有没有想起小时候的故事,难道你没有用苍耳的果子欺负过前排女生。那你肯定过了一个电子版的童年。




  可是这么熟悉的苍耳,如果我没有一年四季都在滴水岩观察,我也不会知道,它们竟然是在这个季节开花结果的。而且在这之前,它们的小苗甚至于被淹没在众多的杂草堆里,不会去关注它。有一天,我来的时候,发现苍耳在开花。这是一种菊科植物,它们开花的原理和苎麻有点象,雌雄同株,雄花序成束聚生在上部,花序轴圆柱形,全部为管状花,所以看上去象一个小球,雌花序簇生在叶腋。






  苍耳结果的速度很快,它绿色的果实状如枣核,极像一只卷曲的小刺猬,瘦果在成熟时会变坚硬,外面有疏生的具钩状的刺,刺极细而直,成熟以后果子会变成棕色,刺也会变硬。摘下一个果子,会发现这些刺有点不一样,因为果子的顶端有2喙,这个喙坚硬,锥形,上端略呈镰刀状。苍耳种子成熟以后,经常粘在路过的行人的衣服、动物的皮毛上,为自己传播种子,传播能力非常强。《离骚》:“薋菉葹以盈室兮。”其中“薋”指蒺藜,“菉”指荩草,“葹”指苍耳,古人的字真难认,“薋菉葹”一同被屈原补为恶草,用以比喻小人,其原因就是它们都是难以防治的杂草。






  诗经《周南·卷耳》:“采采卷耳,不盈倾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有一种观点认为“卷耳”就是苍耳,还有观点认为“卷耳”指的是石竹科的球序卷耳。如果“卷耳”果真就是苍耳,那么这种植物和在《离骚》中表达的意境就完全不一样了,在这里,分明表达的是一种思念之情。采摘卷耳的女子,怀念离家亲人,设想他途中种种困顿情况,以寄离思。如果杂草以善恶来分的话,诗经里的苍耳,就是一种善草了。正如理查德·梅比在《杂草的故事》中所言:杂草的形象会在它们迁移或扩大地盘时改变,会在它们入侵新领地时改变,还会随着大众审美的改变而改变。这让我想起了麻雀,在那个除四害的岁月里,人们曾一度将它列为四害之一。而现在,麻雀早已从四害的罪名下解放出来,还它以清白和自由了。






  知道了名字,和不知道名字,你看到的画面,接收到的信息,是完全不一样的。你还会说,记住那些杂草的名字是无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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