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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梧桐心语

    元旦，天晴。汽车飞驰在申嘉湖高速公路上，偶尔遇到一二辆车。本以为这个节日也会和国庆节时一样一路拥堵，意外的畅通无阻心情更加舒畅。路旁早已收割的稻田，留下一片片金色的稻埂，仿佛犹有稻花香飘而来。

    此去路经乌镇，便停留一小时，在不用买门票的南栅和东栅三分之一处逛了一圈。

2012年的最后第三天，迎来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雪花纷飞，轻盈妙曼，飘洒天地间，给大地披上一袭素衣。新一年的乌镇，街道还有残雪的痕迹。

    南栅张宅，一道幽暗深邃的长廊，引向一间破旧的木房，窗户玻璃残缺，灰尘布满。而看门的阿姨，却一个劲地向我们介绍那些柱子上的木雕如何特别，当年这个宅子是如何显赫，替我们惋惜不懂历史不懂古物。繁华如梦，烟消云散，辗转成木梁上的尘土，静静倾听历史的回声。

    东栅入口处，高高的牌楼“乌青毓秀”四个金色大字醒目地跃入眼帘。岁首隆冬，阳光没有温度，只见金色的光辉耀眼，洒在黛青色的瓦顶。积雪洁白，与阳光遥遥相对。积雪的孤傲，高高凌驾于世人，尘埃不染。这一片不在景区内，长长的石板路两旁，店铺排开，长长的石板路上，路人稀少，可以随意地在左右两边的小店停留，闹中取静的所在，好不惬意！

    站在桥头远远向景区望去，古宅夹道的河流，挤满木船，石板路上人潮涌动，却感觉空寂无声，繁华而静谧。只有沧桑沉稳的古戏台，站在街角不动声色，表演者早已华丽谢幕，而熙熙攘攘的游人，是另一群平凡生活的演绎者。阳光从古戏台上方照射而来，眼前一片斑斓。年轻的姑娘在戏台前留影，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剧情，仿佛时间凝固的瞬间。多少年前或者多少年后的故事，也许只是人物的变化和时间的流逝，而不变的是对美好的追求。

    寒风清冽，让人警醒。没有暖风的甜腻，倒也爽朗。身边有人同行，却是独来独往的孤寂与自由。在古镇边的村子转转悠悠。整齐的民宅、简单的石桥、晒太阳的老人、高歌的大白鹅，几只小渔船挨挤在一起，船篷上还有积雪点缀，清晰的生活印记，平淡中的温暖和真实。孩子们三五成群地玩着小鞭炮，冷不丁地“啪”一声，随着一股火药味和一缕青烟，冻红的小脸绽开一朵欢快的花儿。无论怎么样的生活，无论什么样的地方，孩子的快乐始终单纯而易得。

    雪后初晴，湿漉漉的地面上，犹有未消融的残雪，夹杂着混浊的泥污。到了这凡夫俗子的世界，还怎能做到质本洁来还洁去？

    冬日里的古镇没有杨柳燕飞的生机，少了一种温柔妩媚，多了一份苍凉利落。整排的木门木梁，何以支撑千百年的沧桑？弯曲狭小的街道，何以容纳千百年的风云变幻？

    江南的古镇，小桥流水，雕梁画栋，细数每一个走过的地方，细品每一天亲历的路途。若是美好，就叫精彩；若是糟糕，就叫经历。新年伊始，第一次走过这古老的地方，开启一片新鲜的记忆。

    祈愿这一年万象更新，一切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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