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之后,我到中山老干大学报读过三个班。先是学习电脑,因为是完全不懂,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去学习,由初级、中级、高级直至图片班。也算顺利,通过学习,可以从容操作电脑,会做幻灯片、会声会影和刻录光碟,几乎每一个程序,老师都叫我作示范,令我好有满足感。继后又报了唱歌和跳舞班,唱歌是我的爱好,亦可锻炼体魄,至于诗词、书法等,自己有一定基础,也可自学。对我来说,跳舞从未涉足,且肢体不够灵活,真是自己的弱项,只是抱着下舞场“动一动”的心理,不祈求学得很多。人到暮年,毕竟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我这几年一直在交谊舞中级班,因为我们跟的老师都挂中级班的名字。这个学期老干的班都可以线下上课了,唯有舞蹈班仍在线上。几年来,中级班都安排在星期四上午上课。虽在线上上课,然而老师每周星期四都组织我们出外练习。很意外,这个学期外出练习的时间突然由星期四改到星期二上午。班长动员我报名,我说星期二上午刚好是上唱歌课。她叫我放弃唱歌,怎么可以放弃呢?参加唱歌班多年,那里也有我很多同事和好朋友,况且我的舞伴也因为学习时间冲突不能参加。跳了几年舞,想不到这个学期无法参加,老干大学的舞厅又不开放,跳舞也许要告一段落了。
既不能参加,就把自己学跳舞的经历作一个小结,以留作纪念。写什么好呢?就写我印象最深的“三陪”和“三约”吧。
老干大学的舞蹈班都是男女老师搭配进行教学。带我们班的是陈老师和吴老师,女老师吴老师的舞姿和教态很好。每个学期这两位老师多数是教一支舞,偶尔两支。每个学期结束,循例都进行汇报表演。早几年的一个学期,我们学的是华尔兹,表演完毕,同学们都送给我一个“三陪”的绰号,原因是我无意中跳了三次。每个学员基本上都有固定的舞伴,一般每人只参加一次表演。而我们组有一位叫亚玲的女士,因为嫌她的舞伴跳得不好,邀我和她一起跳。还有别组另一位女士叫亚兰的,她的舞伴临时请了假,又邀我上场,在老师同意的前提下我无法拒绝她们对我的信任。
我们和老师(捧花者)
2018年,中山市举办老年人国际标准舞邀请赛。很幸运,有三位女士邀请我和她配对参加。她们都跳得比我好,却不是我的舞伴。一位是张姐,另两位是小袁和亚诗。我选择了亚诗,因为她家离我家近,便于相约在晚上练习。况且诗也称得上我半个舞伴,因为有一年社区也开设舞蹈班,在区舞蹈班,诗是我的舞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舞蹈比赛,比赛的内容是伦巴和恰恰,我们配合比较默契,跳得中规中矩,得了一个小小的优胜奖,通过比赛也增加了我学习交谊舞的信心。
我和诗参赛后
回顾这几年学舞的经历,虽然肢体笨拙,通过反复练习,自己也可以跟得上。我把老师教的舞蹈,融汇在自己每天早上的晨运项目中,就是没有参加舞蹈班的今天,也坚持天天练习。这样可以保持肢体的灵活,也使自己掌握的舞蹈动作不至于很快遗忘。
在练舞的过程中,也使我赢得友谊。在舞蹈班,女多男少,我们男性同胞都很抢手。每学一支舞,我都还可以跟得上,且自己的精力尚可,所以有些没有舞伴的女士要求陪练,我都乐意接受。我多年的舞伴叫亚娣,她基本功扎实,舞跳得好,也不嫌我笨拙。可是她有迟到的老毛病,几乎每次上课都是如此,非但迟到,且迟到时间特别长,每次两个钟的课,她迟来往往要超过一个小时,学员都笑她“娣不迟到就不正常了”。既然无法改变,作为朋友也只能忍。但是有一年的期末表演,训练到最后准备上场时,她突然找另一位女士做搭档,连我们的朋友都感到诧异。后来刚好小袁新来,没有舞伴,我就邀小袁跳,小袁也跳得好,还可以带我。通过了解,小袁还喜欢书画,工笔画画得很好,会拉二胡,和我有很多相同的爱好,我们有很多相同的话题。继后,娣还不时约我一起跳,而近年与我跳得较多的还是小袁,因为我是非常念旧且懂得感恩的人。而娣依然是好朋友,我知道她是大大咧咧的人,就没有多计较。小雪是小袁的好朋友,有段时间小袁请假较多,小袁不在时小雪离开舞伴主动陪我练习,我也非常感激她的盛情。
我和小袁在表演中
我和娣 
我和诗

我和小雪

我和张姐在表演中

通过多年的学习,舞技亦稍有长进。2019年,老师组织我们几对学员参加在东凤镇举行的第24届国际标准舞邀请赛,我和娣跳伦巴,和小袁跳华尔兹,两个舞种都取得了老年组第四名。那次比赛很隆重,其中一个裁判是鬼佬。鬼佬裁判非常认真,评判时跟得很紧,注重观察参赛者的每一个动作细节。这样的成绩在众多高手面前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东凤参赛结束后留影
聊作纪念
我的舞蹈朋友
青春不会重来,向往永留心中。舞美值得每一个舞蹈爱好者为她付出,也值得我永久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