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宇宙来的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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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光!
谢谢本体!
谢谢玄光通!
并感恩元智大学廖述旻先生,因得助于其热心帮忙印书分享,
方能有此因缘拜读此一重要绝版书!
几天前,善巧因缘的拜访了廖述旻先生的部落格。
这开启了与〝另一宇宙来的人〞这本绝版书结缘的起始!
当我看完了其分享介绍的章节时,心中的悸动让我很想完整的看完这本书!
承蒙廖述旻先生的热心协助,帮忙复印胶装并邮寄,在此,不胜感激!
当我拜读完这整本书时,发现了书中阳子叙述了许多的大宇宙奥秘,
竟与玄光通老师讲学中所教导我们的课程内容,多有雷同之处。心中雀跃不已!
在很想与更多人分享这本书时,却因为只有这一本复印本而不易实现!
唉...!〝绝版〞这名词还真是高贵啊!
不过,这时心中浮出了一个念头〝电子书〞,是啊!感谢本体的提醒!
虽然我不知道以我〝一指神功〞的功力,要敲到啥时候才能完成?
无论如何,我决心要将此当作我的修行功课来做!
就像阳子所说的,〝地球人太笨了!〞
我们总是劳劳碌碌追逐着眼前的虚幻,而不愿意用心倾听来自大自然的声音!
我...究竟从何处而来?又为何目的而来?我...未来又将要去哪里?而我的贡献又在哪里?
是像阳子所说的,在地球的这个空间里,只是当个〝消费者〞吗?
这又是玄光通老师说的〝觉...醒〞!
ANYWAY.每个人都必须在自己的位置上努力,而我如今的位置...在这里!
但愿我早日完成KEYIN这本电子书,藉此传播与更多的地球人!
在此,更感谢作者冠玄先生及阳子小姐!感谢你们的无私与分享以及明窗出版社的出版!
也更期待你们能见谅,让这本1994年出版的书能藉由电子书的样貌再度...重现江湖!
序言
亲爱的读者:
当你看到这本书,千万不要把它看成是神话、幻想、痴人说梦!
这是一本奇书,开智的书,是真实的写照,是充满超凡智慧者的预言。
千古以来,多少圣贤,大德善知识想探讨和表达有关人类的来处,外星文明、神灵界、通灵人、超能人、仙佛、神鬼是否存在,以及气功、《易经》预测学等奥秘,虽然他们是互通的,旦都因难以用有限的语言文字来表达,而只好心传默语,等待人们的觉悟。
想不到这些难题竟被具有先天智慧的阳子在无为中泄漏了「天机」,您不觉得这其中将会给您带来多么重要的启发吗?
从一个孩童的口中道出许多前所未闻的观念,也许这是人类有史以来,能用有限的通俗语言和科学方法结合,阐述种种神秘现象的第一本书。说它荒诞无稽可以,说它真实无虚也可以;不同思想境界的人,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时间会证明这一切。人类在时间的洪流中,不过像一叶扁舟,漂浮而过。短短的不足百岁寿命,要求人人能理解超时空、多宇宙的事物,那是很难的,不理解的人倒是正常的。
其实把世上许多不可思议的事,称之为神秘「现象」,是不得已的,因为在人类中确实有不少人,尤其是天生有特异智能的人和气功、宗教的高级修持者,他们知道人天科学的事实真象和机制原理,不是不可说,而是时间未到。如果一百年前,有人述说如今电子时代的种种神奇,同样难以令人置信,会被斥之为胡言妄想。
老子在《道德经》第一章中就提到:「无常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阳子所说的境界,正是老子想表达给我们的那个真空而又妙有的宇宙空间,它只能在无欲、无求的思想状况下,才能感受到那个表面上看不见的真空、实际上确实存在的妙有境界。这个实界是多层次的、多维的、丰富多彩的,有生命而无形的、无名的。
历史告诉我们,每个时代总会有一批「先知者」出现,他(她)们虽然看似无知,也非高官学者,但确能以其慧眼独领风骚,掌握着人类演进的舵轮,这是必然的,是宇宙自然早已安排好的。用科学语言来讲,是宇宙早已定好的法则规律。「人定胜天」的观念,只能是在规律定数之下,争取局部的有限调整。人是无力更改宇宙法则的,除非在新的条件下、适应新的法则而已。
您不妨考验一下自己,耐心的一段段的读这本书,几乎每段都闪灼着耀眼的珠玑,使你感到豁然开朗,拍案叫绝。理解了其中一个接一个的「真理」,这些真理是反世俗观念的;也会接连出现一大堆新的疑问,企求有人开导。这说明你开悟了对人天关系,人天科学有新的突破、新的理解。一句话,「更明白」了。
也许您觉得读起来索然无味,斥为奇谈怪论,一派胡言。那说明您的智慧之根,还没舒展发育,被后天的表面知识所局限。以有为的观念去认识无为或无不为的境界是很难的,希望您多读几遍,再悟一悟,特别是在练功入定,在寂静中去神觉它。
佛教认为,一个人的修练水平高低,并非以其有无神通为标准,如能治病、能预言、能表演,这只不过是红尘末技;而是根据两点来衡量其水平的高低:一是看他是否「更明白」了!(更觉悟了),二是看他是否更具有慈悲心了!
阳子的智慧是先天的,是孔子说的「生而知之者」。她的元神,确实不属于我们这个宇宙,而宇宙是无数个的。不同的宇宙也还有不同的高低层次,她是高层次的。
这本书不过是带给人们一点启示,使更多的人领悟新的观念。虽然它是反世俗的,这有利于我们能科学地早日实现对人体科学研究的突破,把这一尖端的科学,推向新的领域,别老是局限于已知的那点后天知识。如能这样,我想就是作者的心愿了!
最后我想对阳子说几句话。
阳子呀!妳讲的,都太妙了!
妳的话让我勾起大脑中埋藏已久的回忆,似曾相识,又似不相识;似乎已知道,又似早已忘记,妳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外宇宙的一切,真是像妳说的那样吗?「那不一定」!也不全是这样。因为它太复杂了,难为妳,妳做了我们前人想做而又未能做到的事。谢谢妳,和妳的爸爸;一切从事人体科学研究的人,不会忘记你们的贡献。
李之楠 一九九四年四月五日 清明
引言
朋友,关于特异功能,从古到今各种史料中都曾有不少片断地记载。甚么隔壁猜枚,目能透视啦,感觉异常,耳朵认字,脚跟看书啦,意念移物,把瘸子、胆结石从人腹中移出来啦,神通广大,呼风唤雨,穿墙过璧,潜行隐遁,腾云驾雾,手到病除,起死回生......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有的近乎神怪,有的类乎魔法,有的则流于荒诞和神秘不可测。而这些具有特异功能的人,非僧即道,不是神仙就是佛和菩萨。近些年来,国内关于特异功能的报道也很多,有人能把密封瓶子里的钢针折断又接上,有的人能不借助任何仪器可以测出一个人的白血球数,还有的人能把火柴插进几米远以外的水泥璧中或者木头中等等。但有这些功能的人却多是凡人,且年轻人居多,比之那些古代记述的僧道神佛和异人来说,离现代的距离要近得多了。
然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直接经验主义对人毒害甚深,没有亲眼目睹,总是不能轻信。至于那些「未卜先知」的先知先觉者,或是能知过去未来事的「千里眼」、「顺风耳」之类,则更是属于神仙佛祖们才具备的功能,凡间似乎更不可得见。再往深一步说,特异特功能人从何处来?为何有特异功能?特异功能人的群体除了神仙阎王玉皇大帝以外,还有甚么社会型态?那些社会型态是否存在?如何存在?其社会特点又有甚么与地球相异之处?这些问题,则恐怕还未有一本书做出过回答。
我也是一个受直接经验主义毒害甚深之人,除了相信亲眼看见过的奇异事情外,很少相信别人的传说。所以对特异功能之类,认为不过是好事者编造的传奇而已。出于好奇,特异功能的报道「耳朵认字」的消息在全国披露时,西安科学界也掀起了一股不小的寻找耳朵能认字奇人的风潮,当时西安医科大学曾组织过专家教授,对找到的特异功能者进行测试。遗憾的是,测试那天偏巧我有急事未能参加。事后我去找主持测试的耳鼻喉科教授樊玉林先生,问他到底有没有特异功能耳朵认字的事。樊教授很客观地说:「我们是搞自然科学的,自然科学要实事求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们的测试首先是进行定性测试,即耳朵到底能不能认字,有没有这种现象。」我当时很着急,连问:「有没有?到底有没有?」樊教授看我着急的样子很好笑,就笑着说:「有,这一点是肯定的。至于认字的程度、速度、数量等,这些定量方面的测定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从定性上讲,特异功能确实是存在的。」听了教授的话,我心里似乎安定了一些,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世界上,人体确乎还存在着一些人们日常感受不到的奇异功能,不过在周围人身上从未见到过甚么特异功能,时间一长,加上「眼见为实」的经验主义,谁要问起特异功能这类事,也只好说:「我没见过,所以不敢说有。」
世界上的事情是奇奇怪怪的,你不相信,偏让你碰上。事情就发生在你的身边,看你信也不信?于是奇迹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发现了自己的女儿阳子的种种奇异现象。这些现象不仅使我眼界大开,还供给我解答前文所提及的关于特异功能人一系列深奥问题的材料,使我们终于有可能扣开一扇更加神秘的宇宙学大门。
阳子的描述是奇特的,更奇特则是她的思想。她所回答的,是地球上一些哲学家也无法回答的问题,而问题的答复无论从中国传统的阴阳辨证思维也好,现代哲学思维也好,又都可以找到其中一些依据,只不过是答案在突破形而上学方面更加大胆,无所拘束。人类全部的历史告诉我们,凡是人类能够突破一次形而上学的束缚,人类社会就会更向前发展一步。无论是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和哲学,无不如此。正是鉴于这种价值,我才将数年考察的结果整理成册,供有兴趣致力于这方面研究的人们进行参考。
世界是伟大的,伟大得不知起点和终点。我们的探讨是渺小的,渺小到每一个具体的问题。愿这每一个具体的问题,对您探讨这个伟大世界时,能带来一点灵感。谢谢。
冠玄
目录
小红狐狸
提起「狐狸」,人们一定会想到,《聊斋志异》中种种狐狸精的形象!或是青面獠牙,披着人皮,时机一到就要吃人的鬼怪;或是妖艳照人,勾人魂魄,把个好端端的人勾引到失魂落魄,整天与之寻欢作乐,云雨缠绵,直到把人精液吸完了,才露出原形,吓你个半死;要么便是化作佳丽,配于书生的好心狐仙,到头来为了帮助人,不惜变成凡人,断掉了仙根......而我这里所说的狐狸,既非治病救人、配于凡夫的善良「狐仙」,亦非骚精吸阳、吃人害命的狐妖,那是阳子亲眼看到的一种空间奇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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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阳子才三岁多,平时我和太太上班就送她去幼儿园,只有星期天,我才用自行车载了她去我母亲家,她也才能痛痛快快无拘无束地玩一天。她在母亲家玩,我就出去办事,到晚上再接她回去。每次回去的路上,她都要同我说许多话,嘴里老是充满话题。
一天又接她回去,她突然对我说:「爸爸,奶奶家的床头下面有一只红狐狸!」
「是不是叔叔养猫了?」我以为她分不清猫和狐狸,猜想一定是弟弟搞来的猫。
「不是猫,不是猫!是红狐哩!」阳子着急得连连摆手。
「狐狸?哪儿来的?」我觉得奇怪,那是受保护的野生动物,城市里根本没有。
「从床底下钻出来的!」阳子说。
「床底下哪儿来的狐狸?谁弄来的?」我以为她太小,说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谁也没弄,牠自己钻出来的!」阳子见解释不清有点着急。
「自己钻出来的?床底下会生出个狐狸来?」我更加莫名其妙!床底下哪儿里会出来狐狸呢?
「就是自己钻出来的!」阳子又强调一遍。
「怪事!牠是甚么样子?」我想她一定是看花了眼,产生幻觉,让她描述一下是甚么形状的,就会搞清事情真象。
「那红狐狸样子可好玩了!耳朵长长的,眼睛圆圆,两个爪子往出一伸,头这边一扭,那边一扭,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真有意思!」阳子两手往前一伸,头这一拧一拧,睁着眼睛模仿着「红狐狸」的动作。
「真的有狐狸?」看阳子那副认真样子,好像「狐狸」的事是真的。
「真的有!」阳子着急了,怕我不相信,把「真的」两个字强调得很重。
「奶奶看见没有?」
「没有。我叫奶奶来的时候,红狐狸已经不见了!」
「好,下次看见的时候叫爸爸也看一看!」我没在意,弄不清她看见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有很多事要办,几天后也就忘记了。
第二个星期天晚上接阳子时,阳子见了我就说:「爸爸,刚才红狐狸又出来了,我还叫奶奶去看了呢!」
我问母亲,母亲笑着说:「你娃非要说里屋有狐狸不可,但哪里有?我看不见!」
「有呢!就在床那边,我叫奶奶看,她偏说,没有!哼,骗人!」阳子又委屈,又气愤。
「你问毛毛,我也叫他去看了,都没看见!」母亲苦笑着说。
「毛叔叔也骗人呢!明明有,就说没有!」阳子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快点取衣服吧,咱们回去!」我安慰她,阳子这才进里屋去取衣服。
「爸爸爸爸,红狐狸又出来了!」阳子刚进屋就「咚咚咚」跑出来,脸上有些变色。
「在哪里?带我去看!」阳子领我走进里屋,一指床边暗角处说:「就在那儿!」
我一看,除了床单、黑影,甚么也没有。
「她看见你就钻进去了!」阳子说。
我撩起床单,床下一片黑暗,拿着电筒照一照,甚么也没有。阳子找了一根棍子,捅了捅床底下的暗角说:「就钻到那里边了!」
「哪里有,刚才她还说从这边跑到那边,一会儿又从那边跑到这边,说的活灵活现,可是大家谁也没看见。」母亲又赶过来说。
「分明有嘛!」阳子哭起来。
「好啦,都怪妳奶眼花了没看清!」父亲过来领了阳子出去。
看阳子委屈的样子,我知道她没有说谎,然而「狐狸」全家其他人却又都没见,这是怎么回事?
「阳子,狐狸出来的时候还干甚么?妳能不能说仔细点!」我带着阳子往回走时又问她。
「红狐狸出来看见我,瞪着圆圆的眼睛,嘴里叽哩咕噜地跟我说话呢!」阳子学着狐狸的样子说。
「牠说甚么,妳能听懂吗?」看阳子越说越神秘的样子,我想进一步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不过牠好像挺怕我,还不只一个,有好几个,只出来了一个,那声音不是一个发出来的声音。」
「红狐狸有多大?」我想搞清那怪物的具体型态。
「就这么大!」阳子用手比了二吋大小的距离。
「这么小?是老鼠吧?」我担心阳子看错,哪里有这么小的狐狸。
「不是老鼠,老鼠嘴是尖的。牠还长着一道一道花纹的毛呢!出来的时候可快了,嘟一下子就出来了,缩回去的时候也快得很,一下子就不见了。」
「头有多大?」
「就这么大!」阳子把食指和拇指对成一个圈,看那样子,像比弹子跳棋的棋子稍大一点。
「这么小?」我有些吃惊。「这是甚么怪物?」我前思后想得不出结论。
「牠身上是甚么颜色?」
「红红的,还有黑道道呢,一道一道的,像花纹一样,额头上还有个『王』字型的黑道呢!」
「这种模样?会不会是狐狸精?」我自言自语道。
「不是狐狸精,是狐狸!」阳子不懂甚么是「狐狸精」,只知道「狐狸」。
我想起来了,母亲住的那块地方,多年以前曾经是一片杂乱坟地,后来在那里盖了大楼,很多人搬去住了。坟地常会出现「狐狸精」之类的,这些东西都是古代传说,现实中谁也没见过。让她知道「狐狸精」之类,似乎也没有甚么好处,不如马虎过去为妙。根据阳子的描述,她所见的肯定不是我们平时见过的那种狐狸,而这种东西肯定是存在的,不然无法讲得这么具体。
又过了一个星期天,我再次去送阳子,到了母亲家,她拉开抽屉准备找点东西吃,一开抽屉,叫了一声「爸爸」,回头就跑,气喘嘘嘘地跑我面前,抱着我的腿连声喊:「红狐狸,红狐狸!」
「怎么啦?」看她有点害怕的样子我连忙问。
「红狐狸钻到桌子里了!」她还是心有余悸,回头指着桌子说。
「在哪儿?领我去看!」我天生胆大,甚么也不怕,很想看看阳子说的那怪物。
阳子蹑手蹑脚地领我走到桌子跟前,指着那未关紧的抽屉说:「就在这里呢!」
我拉开抽屉一看,里面有个糖盒子,盒子上放着几块钱,还有一盒火柴一包香烟,其他甚么也没有。
「哪来的红狐狸?」我问阳子。
「就在这里呢!」阳子指着那几张钱说:「我一拉抽屉,牠就从这里嘟的一下子伸出个头来,眼睛咕碌碌地望着我转呢!」
「妳看现在还有没有?」我又指了指钱,把钱拿起来叫她看。
「现在不见了。」她摇摇头。
孩子没有必要编这种谎来骗自己的爸爸。这点我是不怀疑的,可是为甚么「怪物」会突然消失呢?我又把抽屉拉开,仔细翻了一遍,也没找到「狐狸」留下的任何痕迹,比如爪印,粪便和气味,甚么也没留下,这越发使人觉得阳子说的这「红狐狸」有些神秘。
「不会是狐狸精吧?」母亲听到阳子又在这里说甚么「红狐狸」,赶过来插了一句。
「奶奶,甚么是狐狸精呀?」阳子又一次听到「狐狸精」这个新名词就追根问柢起来了。
「狐狸精就是狐狸修练了很多年,成了精,会变化,能变大,能变小,还能变成人和别的东西呢!」母亲领着阳子走了,边走边解释。
「真好玩,真好玩!」阳子连声道。
「好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东西!这种东西有的住在坟墓里,有的住在山洞里,要是住到家里,就是咱们家的神仙啦!」
同菩萨对话
如果说我会对菩萨讲话,你是相信的,谁都可能自言自语对着某个崇拜的神氏或喜欢的宠物之类讲话,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倘若我说菩萨讲的话我能听到,我还能同菩萨谈话呢,你必会认为我是精神有些不正常了,那些神佛之类,谁又曾见过他们开口说话呢?疯子!
当然,朋友,你这样讲是不会错的。日常生活中的常理的确如此。但我却千真万确见过和菩萨讲话的人。而且是两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在第一次相遇时便发生了和菩萨的对话。
事情是这样的。一九八七年夏,我认识玄学家C先生后不久,发现C先生的女儿C小姐的特异功能现象很有意思,突然联想到阳子关于「红狐狸」的怪事,因为C先生说他的女儿C小姐常看到空间里有一些奇怪的生物,我这才猛然想到阳子会不会也是具有特异功能?于是将她带到C先生处,请他鉴别。他从手纹可以看出人有没有特异功能。
「没问题,特异功能!」C先生在分析了阳子手纹后肯定地说。
「她有特异功能?」我不太相信,因为除了「红狐狸」事件外,平时再未发现过她有甚么异常之处。
C先生见我不信,笑着说:「有没有一试就知道了。来,阳子,咱们试一试!」说着,伸出他自己的右手。我当时没见过怎样鉴别孩子有没有特异功能的实验,立时将眼瞪圆,连眨一下眼也不敢,怕错过了这精采场面。
阳子倒不怕,只是和C先生不熟,第一次见面,有些拘谨,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说:「好吧。」就等着C先生进行测试。
只见C先生说:「阳子,妳注意着我的手,一会儿我的手往前猛伸一下,妳注意看指头尖上有没有东西出来,好吗?」
阳子又点点头说:「好的」。
这一说,我也瞪了眼直盯着C先生的手,因为我从没有听说过人手一动,手指上会出来甚么东西的奇闻。
C先生见大家都准备好了,就对阳子说:「注意,看!」说着将原来伸在大家面前的手掌突然绷紧,微微猛向前一伸,大约移动了一寸左右,做了个气功师「发功」状,接着就问:「看见甚么东西没有?」
这下子我有点失望,因为我的确甚么也没看见,我想阳子的答复应该和我相同。哪里晓得,耳朵里却分明听到阳子说:「看见了!看见了!唰地一到白光,这么长呢,都跑到那边厨房里了!」
「怎么回事?」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C先生见我满脸疑云,却笑着轻轻点头对我说:「没错,有!」当然,这「有」是指阳子有特异功能。
当我正难以置信之际,就听见C先生又说:「阳子,你注意看我头上有甚么东西没有?」说着,眼睛一闭,做了个运动上头的打坐姿势,只是人仍像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没有盘腿。
「有甚么?不就是普通的人头吗?」除了头发之外我甚么也没看到。
「有东西,有东西!」阳子却叫起来。
「是甚么东西呀?」C先生仍是不慌不忙笑着问道。
「是个黄颜色的,盘子一样的东西!」阳子说。
「见鬼!哪里来的盘子!」我又看了看C先生的头,依然是一头黑发别无他物。但阳子却用手比了个大茶盘那么大的形状说:「就这么大!这盘子还会转呢,一会就缩小了,现在又缩到头里去了,真好玩!」
「怪了!」我心里说。亏得是自己的女儿,若是别人的孩子这么说,我一定会以为是和C先生串通好来戏弄我的。
「我怎么没看见?」我忍不住说。
「好多特异功能孩子都能看见!咱们就不能和他们比了!」C先生笑着说。
「来,阳子,再看看叔叔的腿膝盖,妳看这膝盖是甚么颜色的,两个膝盖的颜色一样不一样?」C先生在继续他的测试。
「看膝盖?」我不明白,C先生穿着黑裤子,又没将裤子拉起来,隔着裤子叫人怎么看?
我正心里嘀咕着,阳子却已经发话了:「不一样!两个膝盖颜色不一样!这一个是粉红地,那个是咖啡色的!」
「天哪,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心里叫着。分明是黑裤子,硬说看到了颜色。我不知C先生会有何反应,抬眼望C先生,C先生却未与我答话,直接又对阳子说:「妳说的很对!这条粉红色的腿呢,是正常的,没有病的腿,那条咖啡色的腿呢,是有病的腿,经常腿疼。记住,以后见了粉红色的,妳就说是正常的,见了咖啡色的,就说是有病的!颜色越深,越发黑,病的就越重。记住了没有?」
阳子连连点头说:「记住了,记住了!」
C先生这才回过头来对我说:「腿的颜色特异功能孩子隔裤子就能看见,过去测过一些孩子,大多特异功能者都是这样。」我这才突然想到阳子有时候经常搞错颜色,我还认为她有点色盲呢,原来她的眼睛与常人是不同的,我们这些人是「肉眼凡胎」,她的眼却具有超能力。
「那阳子说的红狐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狐狸精?」对那种「红狐狸」的存在我现在是毫不怀疑了,阳子的眼睛是不会看错的,只是搞不清那种东西到底为何物。
「不是甚么狐狸。可能是一种空间里存在的生命。古代人常说『小鬼』甚么的,或许是那种东西,或许不是的。孩子们看到了说不清,我们自己又看不到。」C先生笑著作了解释。刚测试完,C先生很兴奋,对我说:「这孩子的特异功能,回去要好好培养一下,大有前途!」
「培养?怎么培养?」我对这些一点也不懂,感到茫然。
「爸爸!谁来了?」这时传来了C先生的女儿C小姐清脆的声音,她放学回来了。
「块来!」C先生把C小姐叫过来,一指阳子对她说:「我给妳介绍个小朋友,这是韩老师的女儿阳子!」
「妳好!」C小姐彬彬有礼向阳子说,阳子那时还不到五岁,在幼儿园时喊得太卖劲了,声音有点哑,怯生生地也说了句:「妳好!」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回去给阳子到商店买一尊菩萨,让她经常跟菩萨说说话,功能很快就会提高。」C先生热情地向我传授经验。
「跟菩萨讲话?怎么讲?」我又一次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泥菩萨也会讲话?
「哈哈哈.......」C先生见我那种怪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随后,又对我说:「特异功能人都是能和菩萨、神佛之类讲话的,他们之间不像我们与神佛有种隔膜。」
「C小姐能和菩萨对话吗?」我忍不住问。
「当然能!你看!」C先生指着墙上挂的那张观世音菩萨像说。那是一幅画得十分纯朴的菩萨像,在南海碧波之上,有两朵色彩各异的莲花,一朵鲜红,一朵翠绿,观世音左右脚交叉各踏一朵莲花,目微垂,向下望去,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画像画得不很妖艳,又不是很老成,面貌像一个十八九岁淳朴无暇的良家女子,而善良中又透出一种超脱和大慈大悲的情怀。这画像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然而我以为是所见到的菩萨向中最美的一个。
「我女儿就经常和这位菩萨讲话!」C先生说。
我看看C小姐,很认真地点点头。那时C小姐也不似现在这么硕长苗条,也只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能让我见识一下吗?」我觉得很新奇。
「妳问问菩萨,叔叔要给他女儿请个菩萨,可以不可以?」C先生没直接回答我的话,反而对C小姐这么说,于是我立即把脸转向C小姐。
只见C小姐点点头,望着墙上的菩萨出了一会神,回过头对我们说:「菩萨说不行,祂不同意!」
「真是怪事!明明我们甚么也没听见,她就说菩萨开了口!」我心里很纳闷,而且对菩萨为甚么会有这种意见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这位墙上的菩萨只许人们敬祂一个而不许敬别的菩萨?菩萨也会争香火吗?
「没关系,叫阳子自己问问菩萨同意不同意!」C先生笑着又对阳子和我说。
「她?菩萨会同她讲话?」我再一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叫她试试!」C先生依然笑着,叫阳子问菩萨。我也只好听凭这场怪戏演下去。令我吃惊的是,阳子对此确毫不奇怪,也愣愣地对着菩萨出了一下神,然后哑哑地说:「菩萨说了,祂同意!」
一个同意,一个不同意,到底谁说的对?看两个孩子,都是一副天真无邪十分认真的样子。
「没关系,妳再问问,看菩萨到底同意不同意?」C先生对C小姐轻松地说,看来是司空见惯,我却是少见多怪。
「好吧!」C小姐又看了我们一眼,再静向菩萨一愣神,这次回过头来高兴地说:「菩萨说,祂同意了。」
两位同菩萨对话的孩子传回菩萨的意见终于一致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除了新奇、震惊外,更多的还是感到不可思议。人怎么能和菩萨对话呢?真正的菩萨到底存在不存在?菩萨的话为甚么我们听不到呢?菩萨如果存在为甚么还要藉助画、泥胎、瓷器这类化身呢?.......我向C先生提出这些问题,他也只是笑笑道:「有些是,一下子也很难解释清。」又说,给阳子买菩萨的事要快办,买的时候,不要你去挑,让阳子自己挑。挑她喜欢的形象,还要挑愿意同她讲话的菩萨,不会讲话的菩萨不要买。又专门替我选择了买菩萨的日子,推算好了买的具体时间,我们这才同C先生父女告别。
出了C先生家,我把阳子仍带在自行车前面心里觉得十分新奇,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想不到自己的孩子竟这么与众不同,原来还冤枉了她。于是边骑车边向她问话。
「阳子,菩萨真的会跟妳讲话吗?」
「真的。」阳子还是哑哑地说。
「是甚么声音?男声还是女声?」
「女声。」
「甚么口音?」
「普通话,好听极了。」
「那我怎么没听见呢?」
「那是因为你没注意啦!」
「是不是声音很细、很小,我们听不见?」
「不是呵,就跟平常人说话的声音一样大,声音可好听了。」
「那平时怎么没听妳说过会和菩萨说话这种事呢?」
「你也没问过我呵!」阳子倒有自己的道理。
「是地,爸爸没问过。」的确,谁平时会想起这种事呢。
「阳子,妳说世界上真有菩萨吗?」
「当然有啦!」阳子很认真地说。
「祂们在甚么地方?」
「就在天上。」
「那如来佛有没有呵?」
「有,都在天上呢。天上还有其他各种神佛,可多了!」阳子回过头来告诉我。
「祂们都是活的?」我真不敢信会有这些事。
「当然是活的!」阳子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平时祂们都在干甚么?」
「就那样,有的坐着,盘着腿,有的站着,还有的睡着,各种姿势,各有各的位子。」阳子讲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各种神佛都在她面前一样。
「妳没骗爸爸吧?」我有点怀疑孩子是不是瞎编!然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编出这些东西又为甚么呢?显然不可能。
「谁骗人了?我说的都是真话!」她有点委屈,语带哭音。
「好了好了,没骗没骗!」我赶快哄着她,怕她真哭了。「这么多神佛在头上,我们怎么看不见?」
「那我就不知道啦。」
「妳原来看见过祂们没有?」
「见过,在哪儿都能看见。我想看见就看见了。」阳子说这话时有点小得意,脑袋一摇一摇的。
听了这些话,我只能恨自己肉眼凡胎,看不见神佛。不过,孩子的话因此也就无从考证,可靠性因之也要打个问号了。
焚香法窍
虽然如此,我的心里从此充满了新奇感,隐隐约约地感到在常人所知的凡间之外,确乎还另有天地。起码对阳子、C小姐她们来说,这天地是确实存在的。
按照C先生的话,我又带阳子去商店买菩萨。阳子一见菩萨就喜欢,在诸多位菩萨中,她选了最满意的一个,又问这个菩萨,愿不愿意到我们家去?阳子说:「菩萨说了,愿意愿意!」这样,一尊左手执净瓶,右手拿拂尘,足踏鲤鱼的滴水观音就请进了我们家。从此阳子经常为菩萨上香,有了甚么高兴或不高兴的事,她自己便会烧香。烧香时令人惊异的是,她要将观音净瓶中的水先上好,让水一滴一滴地滴出来,落在菩萨脚下的鲤鱼口中,她点燃香,用一只手拿香,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则去观音的净瓶下接水,让两只指头上落三滴水,再把水弹三下弹到香上。然后双手拿香向观音行礼,暗祝,再把香插到香炉里。有时插完香还要跪在床上向观音磕几个头,仪式才算完成。这些做法从未有人教过,宛如在她不到四岁时自己会拿着玛瑙项链当佛珠,做着敲木鱼的姿势念佛一样。
这行礼、磕头、插香我已都不觉奇怪!佛教徒们是都会这样做的。令人不解的是为甚么要用指头接了观音净瓶中的水弹在香上?我向她提出这问题时,阳子头一扬说:「连这都不懂?这水是观世音的,把水弹到香上,祂的讯息就和香的讯息就沟通啦!好多人烧香都是白烧的,因为他们缺少窍门儿!观世音根本不知道烧香人是想干甚么!」阳子竟像大人训小孩似的对我这么说,这番道理是我始料未及的,一个几岁的孩子居然知道甚么是「讯息沟通」之类的话,令人不可思议,但道理讲的又是那么明白,叫我不得不信服,于是在她的影响下我以后上香时也开始像她一样,滴水弹香了。
一次阳子看见我沾水向香上弹,乐得她「吃吃」直笑。我问笑甚么,她说:「爸,你弹错了!」
「不就这样弹么?妳爹会连这也不懂?」我很不服气!就算我悟性很差,难道连模仿也不会?我心中思忖,准是她又出别的主意了。
「爸爸你看你把水都弹到香的下面了,弹到手里的香根儿上了!」阳子笑着说。
「是的,没错。弹在下面就沟通了嘛!」我拿着弹了水的香让她看根部。
「不行!错就错在这里啦!要弹在上面,越靠上越好!」阳子依然笑着说。
「上面和下面有啥不一样?都是弹水嘛!」我不以为然。
「当然不一样!弹在上面,香一烧到有水的地方,观世音马上就知道是甚么事了。弹到下面,要等香快烧完了祂才知道!把祂着急的,你的事还耽误了时间!」阳子嘲笑我说。
竟然如此!我怎么就没想到?!阳子讲的道理很浅显易懂,无论从物理学和讯息论上来说,她都是正确了。而我这个做父亲的竟不如一个孩子!况且谁也没有教过阳子这些道理。
「谁给妳教的!」我忍不住问。
「那你就不用管了!」她得意的头一扬,跑开了。
「这鬼丫头,不一定还有甚么秘密呢!」我心里暗想。
超人能力测试
自从家里有了菩萨,阳子动不动就说「菩萨说的,」好像她是菩萨的代言人。时间一长,我就不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了。以后,经过几次测试,我知道她确乎有一点超人的能力。
有一次我骑车载她去母亲家,离母亲家还有一公里远时突然想试试她的能力,就问:「阳子,妳看奶奶这会儿在干甚么?」
阳子连想也没想就说:「我怎么知道奶奶在干甚么?」
我鼓励她:「不要紧,妳仔细看看,看能不能看见?」
阳子听了这话就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我看见了,奶奶正在那儿数钱呢!」
「胡说!奶奶平时是不数钱的。妳仔细再看看!」我知道母亲平时没有点钱的习惯,况且那天也不是发工资的日子。
阳子又歪着头瞇了一下眼说:「没错儿,奶奶就是在点钱,是十块钱一张的大票票,有这么厚一沓子呢!」阳子坚持说,又用手比划了一下钱的厚度。
「可能不对!」我又摇摇头。
「哼!不相信就算了!」阳子很不高兴。
到了母亲家,一跳下自行车,她就急忙跑进屋,进门就喊:「奶奶,奶奶,妳刚才是不是在数钱了?就在这里,这样数!」阳子拉住奶奶来到厨柜前,左脚在前,右脚在后那么一站,左手作出拿钱的姿势,右手比划着数的样子,还先往厨柜边上的湿毛巾沾了下手指,样子挺好玩。
母亲露出惊奇的笑容:「咦,妳怎么知道我刚才点钱了?我就是数了呀!」
「是不是十块一张的大票票,这么厚一沓子?」阳子很得一,又问。
「对呀!就是十块钱的票子那么一沓!」原来母亲单位有人帮着把工资提前领回来了。我就说了阳子在路上看见数钱的事,母亲高兴地抱起阳子说:「我娃真的成神了!」
从母亲家回来的路上,我还是觉得事情奇怪,问阳子:「阳子,妳怎么能看见奶奶数钱,还能看见是大票票?」
「我也不知道。我看见奶奶站在那里,拿着大票票,每个票票上都伸出一只小红狐狸的头,奶奶数完把钱用拇指一洗,那些狐狸的头扑啰啰的就一个挨一个地倒下去,可有意思啦!」
以后,我有时间问阳子我身上哪里放有钱,是多少数目等,她基本上都可以告诉我。后来我妹妹从外地回到西安,听说这事后很不以为然。那天,她在小纸片上写了一个字,放在床单底下,叫阳子看是甚么字。
「不,我不看!」阳子头摇得像卜郎鼓。
「我看妳根本就看不见,是骗妳爸爸的!」妹妹笑着逗她说。
「妳才骗人呢!」阳子气愤且不服气,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妳为啥不敢看?」妹妹笑着又追问一句,两眼直盯着阳子。
「我不喜欢看这种事!没意思!」阳子说。
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也是同样的回答,还对我悄悄说:「那种事没一点儿意思,太低啦!我们这种人是不愿意干的!」我坚持一定要她试一试,妹妹也一定要她试一试。她没办法,不高兴地坐在那里,吊着个脸。
「问吧!」她说。
「妳看是甚么字?」妹妹问。
「三。」阳子不假思索地说。
妹妹看了看我,笑了:「不对不对,妳再猜!」
「五。」阳子还是吊个脸,随口说道。
「还是不对。妳根本就没有甚么特异功能!是乱猜碰对的!」妹妹笑着去抱她。
「没有就没有!哼,谁不知道,反正就是数字那一类的!大概是个一!」阳子很气愤,扒开妹妹的手起身跑出屋外。
「这一回让妳碰对了,就是个一!」妹妹笑着取出那个纸块,见阳子已经跑了,就对我说:「哥,我看她根本就没有甚么特异功能,别听人乱说,一天神神经经的,叫人笑话!」
其实阳子的事除了C先生家和我们家人以外,当时并没有人知道,况且我有时也有这种感觉,阳子说的话并不是次次灵验,我怀疑她有时候乱猜,有时候顺口就说,有时候明显是编的谎言。比如,开始上小学时,我叫她报名,因为她年龄还不满六岁,学校不肯收,大陆孩子一般上学都要六岁以上,我问她愿不愿意上学,她竟说:「我不想上学!菩萨说了,我现在还不到上学的时候!」我明知是她怕上了学没功夫玩瞎编的,狠狠教训了她一番。她不承认是编的,只是狡猾地望着我笑。但有时有些事又突如其来,叫人不得不相信她的超人能力。
一次,在朱雀饭店我带她去看一位朋友。朋友送我一件小礼物,是个小小的皮革袋,里面装的甚么我也不知道,因为还没来得及打开。
「爸爸我看看!」阳子急得伸手就要去拿。我嫌她太不懂礼貌,有些怪她。朋友却不见怪,把那袋子又拿过去藏在背后,对阳子笑着说:「妳猜一猜是甚么东西?猜对了就给妳看!」
「手表!」阳子不好意思了,声音哑哑地小声说。
我心里倒有些拿不住,不知她说的准不准。再看朋友,朋友笑着直点头:「对,是只手表。甚么颜色的?」
「这鬼东西,她怎么知道是表?」我正纳闷儿,耳边又传来阳子的声音:「是黄颜色的!」
「对,是黄的,还带点白,对吧?」说着,从背后把手伸出来。打开那小袋,里面果然是一块手表,黄表盘,白外壳。
「是这个样子吧?」朋友提着表问。
「是的!」阳子很高兴,拿着表看了一看。
「哎呀,你这孩子本事不小,要好好培养!」朋友忍不住夸了她一句。阳子很得意,却只是微微一笑。我知道她这是在外人面前故作斯文。
但又感到有些吃惊!妹妹让她看字她看不见,而表同样包在东西里她怎么却看见了?这谜我一时解不开。
回去我问阳子是怎么回事,她说:「我也不知道,猛一下子就看见了。我脑子里有电视机呢!」
为了证实她的这种功能,有一次我从包里取出一个很小的纸包放进保险箱里,她看见纸包,嚷着非要看一看里面是甚么东西。我故意很快锁上箱子对她说:「不该知道的就别问,不让看的就别看!」
阳子听了很不高兴,一言不发。我带她出去玩时,仍然一声不吭。我知道她是为了纸包的事,就说:「不是讲过了吗?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阳子头一摆,气哼哼地说:「有啥了不起的!不问就不问!反正里面包的是一种石头!」
我吃了一惊,谁能想到小纸包里会包石头这种东西?我从来也没干过类似的事。
「甚么颜色的?」我问。
「淡绿色的,硬硬的!」她头一昂,很神气。
「几块?」
「两块!还是那种圆圆的,又不太圆!」她越发神气起来。
没错,她说的全对,那是两个翡翠戒面。我告诉她,她仍是得意的微微一笑,这是故意做给我看的神气姿态。
这样的事有几次以后,我觉得阳子的确是有点神秘的能力。于是我们两人经常说一些悄悄话。
阳子的妈妈从来不相信甚么特异功能之类的事,阳子也从来不同她说这些事,我们只是两个人在一起时才悄悄讲。或者她要有事对我讲时,先关了门,看妈妈不在,才对我说。因此,阳子妈讥我们二人是「巫婆神汉」、「脑子进水了」、「神经不正常」!
「妳有话为甚么不对妈妈或者其他人讲呢?」
「那是不行的。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好朋友,悄悄话只能给好朋友说,给人讲得多就不灵啦!」她很认真地说。
「妳愿意不愿意给别人表演?」
「不,我可不干!我现在还不到时候!」她说。
灵魂的养料
阳子有时候会自言自语说一些谁都难以理解的话。
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她看见我,就神气地晃着头自言自语地说:「我破五了!」
我听不懂,也没有问,忙自己的事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又用更大的声音对我说:「我都破五了!」
「甚么破五破六的!」我有些不耐烦,正写自己的稿子。
「嘘!」她右手食指放在嘴边上,示意我不要声张,然后头伸出门外看了看,见她妈正在另一间屋里专心看电视,就放心了。把屋门一关,神秘地说:「爸爸,你知道破五是甚么意思吗?」
我摇摇头。
「五,就是天上的第五道大门,是最后一道大门!每个人都有这五道关,要修练就要一道关一道关地破!今天我已经突破了最后一道关!」阳子十分兴奋激动,完全不像骗人的样子。当时,她才七岁。七岁的孩子,居然知道甚么「大关」、「修练」一类的事,令人难以置信。
「这几关都在哪里呢?」我的确不知道每个人有这几道关的事。
「都在自己的身体里呢!」她说的「天上」有时好像和身体里差不多或者是有联系的。
「破五了能怎么样呢?」我问。
「那你就不懂啦!破五以后,我的功力就大长一步了!」她大拇指向上一挑,很得意。
「人家神仙修练都要打坐,盘腿练功,妳整天就知道玩,还会长甚么功呢?」我不大相信她的话。
「咯咯咯......」阳子听了这话竟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甚么?」我已隐约感到自己讲错了甚么。
「爸爸,告诉你吧,每人练功的方法是不一样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练功的方法!我的方法就是玩!玩就长功!你知道你练功为甚么不长功吗?」阳子神秘而得意地问。
「不知道。妳说为甚么?」回答她的问题时,品味她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其实也不无道理!练功哪有甚么固定程序呢,八万四千法门,门门都能成佛,不在于你练哪门,而在于找到适合于你练的那一门。
「就是因为你不懂得应该玩!因为你现在思想太不快乐了,而快乐正是练神仙所需要的最重要的养料!明白吗?你肯定想着多吃点喝点,把吃的、喝的东西变成养料,那就错啦!吃的喝的东西变成的养料只能养你的肉身子,而不能养你的神,你的神真正需要的养料就是快乐!快乐!」阳子激动且语气果断,好像一个无所不知的高人在与一个凡夫俗子对话。冷静一想,她的话又是充满智慧和哲理的。从练气功的角度讲,人心境首先要安静、愉快、平和,否则,心不静,再练也枉然。练气功很大程度上是练人的元神,而人的元神,灵魂需要甚么东西滋养,的确我从未想过,她讲的话我无法驳倒。
「你知道观世音吗?祂快成神的那几天,心里是多么快乐啊!只有快乐,祂的功才飞快地增长。而你现在整天脑子里就是文章呀,甚么这个事呀,那个事呀,有时还要生气。告诉你,一生气,练的功白练,只有快乐,才能让你成神!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快乐!快乐!」她用筷子敲着墙,像教师站在黑板面前给学生上课的神气一样。
「我就是快乐,才破了五。你现在连一还没破呢!赶快练吧!」阳子「指示」完,开了门,出去玩儿了。
想到我过去一些不平坦的经历,常慨叹老天似乎太不公道,久而久之,便有些郁郁寡欢。经阳子这么一提示,确实感到有改变心境的必要。加之阳子不断提醒,一看我不快就引导,以后便也眉头常舒,闲杂不快之事也不再往心里去,时间一长,便觉胸襟荡然,果然有了精神上的许多好处,每感于此就不由自主会想起阳子这番话来。
后来,连太太对阳子的看法也有所改变了,原因是一九九零年春节后不久,忽然阳子在一天早上对太太说:「妈妈,妳今年可破产了!」太太一听,既不理解又恼火:「妳这娃怎么搞的?胡说甚么!刚刚过了年,就说我要破产!甚么破产妳说清楚!」
「唉,没办法,反正妳破产了!」阳子很惋惜地甩着右手说:「唉,反正破产了!」我看太太又要发火,便把阳子拉到一边玩去了。
结果这一年太太真的没少花冤枉钱。所谓「冤枉钱」,有些是不便讲出来的。另一件事,是暑假回老家探亲时,她的照相机和钱包放在吉普车里,车门锁的好好的,进去院子几分钟出来后,那两样东西就不见了,闹得她连回来的路费也没有。多年来,她是一位勤俭持家,舍不得花钱的人,而这次是破了大财。接着,回到家后又丢了自行车。那是辆旧自行车,按说连小偷也是不愿偷的,偏丢了。买了新车后,不久,新车再次被盗。一天她终于想起阳子年初时说的那句话,嗔怪阳子说:「哼,都怪妳说我破产了,要不是,还能丢这么多东西!」阳子听了,吓得叫了一声「爸爸」就跑到我身后躲起来。
假牙「入腹」
虽说我从思想和实践上肯定了阳子的超能,日常生活中真正碰到问题又往往对她怀疑,甚或根本不采纳她的意见,因为我没有听孩子话的习惯。
平时工作较忙,逢星期天我就将阳子带在自行车前面去奶奶家,看望奶奶、爷爷。阳子是受欢迎的,不仅因为她的超能,她的调皮、好动、语言有趣也给大家带来很多快乐。
她坐在车子的横粱上,我带她大约要走半个多小时,这些时间就是我们谈话的主要时间。她除了要向我讲学校里的事外,还要商量一些让我为她买东西之类的事。她脾气倔强,总是不失时机要达到目的。记得阳子很小时,大约是三到四岁吧,惹得我生了气,我把她扔在外面不管,假装自己走了,不要她了。我想她一定会哭着喊:「爸爸,我不敢了!」出乎意料的是,她既不哭,也不喊,自己直往前去,理也不理我。直到去远了,我怕她真的丢了,没办法又去找她,扯着她的手往回拉,她才忍着笑跟我回去。这种「丢」她的事演习过好几次,全是失败纪录。好像她心里很有底,根本不怕我扔了她,真像钻在我心里一般,我想的甚么她全知道似的。后来长大一些,常猛不丁说出我一些内心很深的感触,令我慨叹。有一次,我因为办一件棘手的事,很是花一些钱,但对谁也没讲。一天晚上我带着她从奶奶家回去,她突然说:「爸爸,妳今年可把钱花美了!你原来几年也没有花这么多!」
我听了心头不由一震,忙问:「你说的对,还能不能挣回来?」
「能,你放心吧,明年就挣回来了!」她很有把握地说。
我这才放心。有时专门为了试她,也问过她。一天我问她:「妳看今天我花了多少钱?」
「嗯!不少,不过我不敢说。」她眼睛一闪一闪地,很诡秘。
「怕甚么?」
「我怕说错了丢人。」声音低低的,有点儿不好意思。
「只有我们两个,别人不会知道的。」我说。
「好吧,那你可别笑话我。你今天花了一百七十块。」阳子说完马上两眼直盯着我。
我低头一算,一百六十多元,差四元不到一百七十元。这听起来数目不算大,但当时对靠国家发工资生活的内地公职人员来说,就是个不小的数目,一般情况下是想不到的。
「没错,妳说的对。」我点点头。
「爸爸,我们班的王敏穿了一双凉鞋是绿色的,样子跟我这双差不多,但是多了两朵花,挺好看的。」阳子听了我的话,先是得意的微微一笑,接着,话题一转突然说起了鞋。我虽然没有甚么特异功能,却深知她的手段,这是开始向我要鞋了,我故意沉默不接话。
「妳怎知道我花了那么多钱呢?」我问。
「那你就别管了!」她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爸爸,我那双黄凉鞋太大了,这双鞋的带子又有点松。」阳子也不改变进攻的方向。
「妳跟我说这些是甚么意思?」我明知故问。
「你知道了还问?」阳子诡诈地笑起来。
「妳看我已经花了那么多钱,就应该不提这些事才对!」我觉得她一点也不替大人分忧。
「那你还挣了钱也没告诉我呢!」她狡猾地「哼哼」笑了两声,毫不放松,理直气壮。自然她知道我是挣的比花的多了。
「你整天问我这问我那的,我都给你说了,还没要顾问费呢,买一双鞋都不给买?」她装出一副委屈相。我知道,凡这种事,再过几天也是终究要买的,只好答应。「噢,爸爸同意啦!」她乐得在车上唱起歌来。
回到母亲家里,大家正吃饭,猛然听得「咚」的一声响,声音挺大,接着听到父亲「哎呀」惊叫了一声。听这声音,凭直觉我感到一定是出了事。一看是大方櫈倒了,而父亲正大声说道:「哎哟,糟了!我把假牙吃下去了!」
听了这句话,屋里一时很'慌乱。我忙问假牙是几颗,怎么吃下去的。
「是四颗,连在一起,还有铁丝连着呢!」父亲说。
「怎么吃下去的?」我急忙问。我是学过医的,四颗假牙带铁丝钩,这玩意儿真下到肚子里可不是好玩的,非动手术不可,迟了还说不定弄个胃穿孔甚么的,满肚子饭乱流麻烦得很。
「我也记不起来甚么时候取掉过牙,反正现在牙不见了!」父亲有点着急的说。
「是不是取下来放在甚么地方了?」母亲问。
「我昨天去过医院,想重新镶牙,医生说不好办,没镶。可是我记着当时又戴上了假牙。家里现在别的地方也找不到牙,刚才吃饭时,觉得把甚么东西吞下去了,也没在意,这会儿才发现牙不见了,不是吃下去了是甚么?」父亲边回忆边说。
「可能忘在医院了吧?」弟弟望着父亲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不会的,我记得好像当时戴上了。」父亲坚持说。
「现在胃里感觉怎么样?疼吗?」我急忙问。
「现在也没啥感觉。」父亲摸摸胸腹感觉了一下说。
「赶快去叫个出租车来,送医院透视!」我叫弟弟立即去找车。
「爸爸爸爸,爷爷的牙没吃下去,不要紧!」刚才大家都在慌乱时,阳子一个人在那儿愣神,这会儿突然跑过来说。
「去去去,一边玩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宁肯谨慎些也不能出错,我把她轰了出去。
「爷爷就是没吃假牙,我都算过了!」阳子很委屈。
「上一边去!」我吼起来。又赶快叫车送父亲去医院。结果一到医院找到牙科,牙科医生就把父亲的假牙还给了他,那是为了取模子拿下后忘了给他装上,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家,大家不免笑了一回,母亲说:「看你爸,还真像把牙吃下去了,急成那种样子!」大家这才想起阳子的话,夸起阳子来。阳子呢,很得意的说:「哼,我说没吃下去你们不相信!」
「都怪妳爷爷老糊涂了,把我娃冤枉了!」母亲抱着她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