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学校不久,上海的王振轩来了。
没想到他在长春待了那麽久。
据说他找到了老家的亲戚,由于亲戚的挽留就待了很长时间。
向兵带他去看了天安门,两个大个子男生还在天安门前和了影。
这天傍晚,大队辅导员找到我,问:你最近在干嘛?
我道:打针,吃药。
她问:发烧吗?
我道:不烧,我得的是急性风湿性关节炎。
她问:你是在育才学校上的小学吧?
我点点头称,是。
她说,有这麽一件事儿,咱们学校的老师要去育才学校集中学习,也就一个星期,她们要住在小学部学生宿舍。
你对那里挺熟悉的,能不能跟着她们一起去?
我道:我每天都得去广安医院打针,走着去走着回来,一去一回得很长
时间,到那儿(育才学校)我能干什么?
她道:该打针就去打针,该学习的就学习,你不用参加,晚上陪她们睡觉就行。
那时我的关节红肿,僵硬,每天早上起床时最厉害,那些日子我几乎不会走路。
每天起床时,我都要走几步后,才会走路,下楼时还要扶着楼梯扶手,才能慢慢地下楼,每走一步腿关节都会剧烈地疼痛。
几名老医生会诊得出了急性风湿性关节炎的结论。并让我静脉注射水杨酸钠。
注射完水杨酸钠的感觉是口渴,嗓子特别干,还需要大量饮水。
但是大队辅导员让去,我咬着牙也得去呀。
育才学校只有我最熟悉。
当年父母从延安随着延安保小,和延安第二幼儿园回到北京时,父亲在育才学校后勤科工作,母亲在育才学校幼儿园工作。
父亲在1952年调到教育部工作,母亲后来也调出育才学校。
所以我敢说,在抗大一中所有的学生里,最熟悉育才学校的学生,唯一的人选就是我,没有其他。
我们全都住在南楼二楼上的一间寝室里,打地铺才能将所有的女教师装下,低矮的地铺,我起来坐下更不方便了。
即使浑身关节疼痛,我咬着牙也得把疼痛咽下,也得把大队辅导员交待的工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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