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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轻柔的风,紧一阵,慢一阵。随处可见的杨柳飘拂着翠绿的柳枝,好像曼妙的腰肢随风摆动。走过去,伸出手去,那柳叶并不大,好像江南的新茶,恰到好处的冒出。淮南的杨柳是很多的,河岸边,大堤旁,荷塘边,田间地头的一隅,一片片嫩柳,飘摇在人们的视野里。那时刻,连水波都青绿了,分不清哪儿是天空,那儿是水底。
淮河大坝,柳树成荫。在最早的时候,很多柳树已经粗得无法攀爬,只能在浓浓的柳荫下,看着淮河水,庄稼地。一片嫩黄,一片翠绿,好像远古的山水画,好像今世的春柳图。树下是鲜活的,一些孩子打闹着跑来。一对对蝴蝶,翩翩飞舞,追逐,嬉戏。起起落落之间,快乐无穷。
双峰山上的柳树,也是有的,只是少于桃林,梨林。相比之下,只在山脚下,山谷处,莽撞的长出几株,和对面的松柏相互调笑着,平添着一生的乐趣。
三月的风,是清凉的。也许是从融雪的高处而来,从北方的灞桥而来,从每一个故事里而来,那其中便有了人间的暖意。麦苗格外的绿,油菜花浅浅的开了一片,淡淡的,好像淡定的人们。豌豆秧,蚕豆秧毫不费力地窜了老高,连香菜也疯长了……
空气是湿润的,玉兰花,晶莹玉润,一树一树的白。樱花清浅如雪,偶尔飞落一瓣,和蝴蝶一起飞入草丛。
柳树是文静的,静静地摆动着柳枝,不问来世今生,不问风雨晴日,更不问是否做了陪衬。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折下柳枝,做成柳笛,吹得鸟儿满天飞。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每种生物,在春的萌动里,争先恐后地出现了,露出了最美的容颜。一年之计在于春,人们忙着春耕夏种,忙着在杨柳风里,开始最好的起点。有人唱歌,有人舞蹈,有人匆匆忙忙的接送孩子。在上班的路上,人们沿着一个方向坚定地走去。每个站台,有外出打工的人,有匆匆回乡的人。每个人因为一种信念,坚守在某一处,或奔波在某一处。
杨柳是不同的,它不能行走,只能将根扎了又扎。在最深的土层,将根须盘得哪儿都是。它一样会枝繁叶茂,一样将柳絮飘得很远很远。它不怕没有种子,它的种子如雪一样飘过每一块田园,越过山岗,落在任何一个地方。只要风儿停息,每一寸土,都适合生长。柳树不是挑剔的树种,和许多人一样,在任何环境里,都可以适应,都可以用最好的心情,度过平凡的岁月。
杨柳也是最容易成活的,旱也罢涝也罢,柳树都活得精精神神。一年一新,毫不迟疑,心甘情愿的顺应季节的变更。无心插柳柳成荫,水面上,老柳树,将褐色的树身倾斜着,沿着几个方向,将柳枝举得老高。好像一个母亲举着自己的孩子,那样子充满了温柔。
植物是令人羡慕的,它们年年新颜,犹如初生一般。而人类,总是越来越老,再也没有青春年少的容颜,没有当初的活力和体力。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幸运的,可以更有能力做一个可以行走的生物。我的心还可以像年年花开一样,充满着最娇嫩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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