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贝生珠
(2012-02-25 12:5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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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分类: 断肠谁诉,鬓染清霜 |
去参加新品发布会。预定新款的衣裙。在海面上晃了一个小时后回到家,累得不想多说一句话。
IPhone第四代,预购。上一款新买的手机只用过两次就送了朋友。再次用回以前的电话。或许是我懒惰,不愿意将手机上的资料拷贝去新的电话,也或者是我留恋旧物。再或者,只是因为我留恋存在手机里的那些话语。
不停的购物,不停的舍弃,家里三个衣柜里的衣裙已经再无容身之处,大厨说,自餐厅开张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过我穿重复的衣服。
我无语。
我想,我只是太缺乏安全感,所以,只能用这些物质来包容自己的任性与冷淡。亦或者说是物恋也好,事实上人和物的关系,的确可以更为柔软而深邃。
就好比玉石,近人而润,在成千上万回抚触之后,才有了本雅明所谓的“灵”。
这么多年以来,始终保持着一种双臂环抱的姿势。
站在CITY OF DREAMS的顶层时,我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
他说,我送你。
不需要了。没有说再见。只是在转身离开之时,看到他惆怅的眼神。曾几何之时,我在面对某人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眼神,整夜整夜的失眠,心里戚戚然,全然视其他为空气。只怕是因为这样一个人,而再也看不见他人,而身畔没有他在,甚至,竟觉得连路旁一棵不相干的树也会寂寞。
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完全不应该在我这样的人身上体现。
就像小三徐赤赤说,日常面对面相处之后再返回来看这些字,完全是两个人。
是的,是的,我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谁又能看明白呢。
黑云压城,只是,城中已经不再有你。
【二】天真
摇骰子时,连输两局。
第三局,他还没开口,他边上的朋友便喊,四个五。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朋友又说,你知道你刚才为什么输吗?
我摇头。一脸茫然。
他说,因为他有六颗骰子,而你只有五颗。
我没有片刻思考,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揭他的骰盅。骰盅之下五颗骰子,四个五。旁人哈哈大笑。
他扭头看我,满眼无奈,怎么这么傻,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呢。这四年怎么越来越天真呢。
……
老师说,在生物界,有性生殖为何较无性生殖更具优越性呢?这个问题至今都求不得正解。
我很知耻地,压低了嗓音尝试着回答,也许,是因为,有爱情?
他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狂笑,笑得胡子一抖一抖的。整间餐厅的人都听到了。
好吧,我承认我有时会天真得很过分,天真得很可耻。
【三】送机
机场,夜班飞机轰鸣直上云霄,我站在送机楼巨大的玻璃窗前,只觉得自己渺小似一粒沙。
总是不断的去送别,却始终,不能够习惯他人来送我。每次总是匆匆来,匆匆去,却从来不愿意说再见。
也因此,想起在滨海机场,在出发大厅的门口,下车拿行李,我说,你走吧,我自己进去。
可是,他还是拉起我的箱子,送我进去。
不是不知他的身份,不是不懂他的不便。
更多的是明白得太多,仿似青天落白雨般,看得太透彻,不能够再继续自欺欺人。而我什么都不能说,言不及义的时候,几乎是本能地便回来投奔文字。
在安检处,他朝我挥手。没有说再见。
我一直沉默不语,一直保持浅浅微笑。
我什么都不说,只是坚持着不想告别。
心里多么清楚那些最懂含笑不诉离殇的人,其实是最怕离别最怕痛的人。因为那痛会在心里。久久散不去。
而不管是旧疾,还是隐患,亦或者是放不下的人以及执著于的事,前尘因,是非果,在生命里总会布下明明暗暗的陷阱和纹路。而碎裂来的时候却总是很静,很暗,甚至在你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时,已经不能够再拼凑完整。
可是,蚌贝生珠,也不过始于一沙之痛。
要再过多久之后,或许也会出现一个圆润通透的自己呢。
【四】周末
好不容易忙消停,周末又被朋友拉出来打牌。
还是输,一直都是保持着输的状态。声明一下,绝对不是我的水平问题,一四七万三飞都玩不过别人单吊红中。这纯属运气问题。所以,不能够再像小三徐赤赤那样骂我是猪。
不过,也有例外,只要有李局或者吴总在,我就能赢。
困倦不已之时,小三徐赤赤说要去酒吧街喝酒。
好吧,我承认,去喝酒总比打牌对我有吸引力。
可是,睡觉比喝酒对我更有吸引力,所以,在间隙的缝里,我毫不犹豫的奔回了家。
我虽然不喜欢吃鸽子,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喜欢放鸽子。我知道,徐赤赤看到这篇日志时又会鄙视我半天的。
只有他是例外,他讲的任何我都言听计从,点点滴滴都存放心尖,所以,自己讲过的所有话全部都当做承诺来对待。即使他从未将此放在心上也没有关系,我自己明了自己的感情就已足够,所有的爱恨都与他人无关,并不该像是一场闹剧般娱乐众人。或者,彰显昭著。因为,爱与恨的意义并不在于此。
也因为如此,所以,在回拒的未来,将所有压存箱底,包括从国外带回来的胃药,买的皮夹,甚至是一对全球限量版的袖扣。
这样一个疲惫的周末,让我真正懂得,所谓痊愈的意义,不过是不再介意带着疼痛与遗憾过一生。
【五】爱意
一女友结婚四年,终于怀孕,喜极而泣,见到我的那一刻,狠狠抱着我,热泪盈眶说,我终于有宝宝了,我终于要做妈咪了。
另一女友,怀孕八个月,今早醒来,忽然见红,匆匆赶往医院,看着她苍白的脸,问,为什么不告诉孩子的爸爸呢?她说,他在澳门上班多么累,不想再加重他的思想负担,我一个人可以,何况身边还有你们呢。
看吧,这就是女人,母性生现之时,完全可以放弃任何一切其他。包括,自由及性格的甜美性。生命何其菲薄,而对待爱的人,情重如山,不管对方是否能够体会,总会不断安慰自己,假装无所谓。而她所需,其实无非只是多一点点的担待而已。
另,新世纪里的女性,婚姻固然重要,可是,当感情摆在面前之时,不知惧,不知畏,名分亦可以完全丢一边。
这样的事情是不需要想得太清楚就可以去做的,比方说哭泣,呕吐和分娩,比方说爱一个人,还有,逃跑。
幸好,在这方面,我对自己的将来有完全的把握和信心。我很清楚的看到自己下一步该走向哪里。
是不断自省后的自己,仿佛以生还者的心情生活着一样。
所谓,前尘都不计。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
没有你在,至少,你的影子会叠现于孩子的身上。
这便是目的。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