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关于少年T的故事 (上)
(2015-11-11 2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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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帝光双花 |
分类: 腐之文 |
一、故事的开端
黑子结束了一整天的练习,待他将一切都收拾好,在关上部活室的那一刹,他瞥向赤司的柜子,慢慢地走近柜子,静静地盯着紧锁的门,突然,他伸出手,鬼使神差地拉开柜子的门,里边整整齐齐地放着自家队长的私人物品。好香,是什么香味呢?黑子好奇地凑近闻,好像是青柠檬的熏香,原来在柜子的深处放着一瓶止汗剂,怪不得赤司身上总带有一股清淡的香味,原来是那个啊,他拿出来,在自己身上轻轻一喷,哇!跟赤司的味道一样呢,好高兴。随后,又像个正在探宝的孩子一样,仔细翻找,那是赤司用过的笔,那是赤司的笔记本,还有……黑子就这么沉浸在寻宝的乐趣中,当然,他也没弄乱,单纯地拿出来看,因为,他太喜欢赤司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喜欢了。
天色渐暗,再不回去,学校就要关门了,所以,他依依不舍地将东西放回原处,锁上门,将钥匙交还给了值班的老师后就回家了。
这种事会使人上瘾,趁着四下无人,他都会悄悄地打开赤司的柜子,有时什么都不做,只是定定地看着,有时候,他会拿过赤司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感受残留在衣服上,赤司的温度,亦或是,拿起赤司的毛巾,嗅着青柠檬的味道,黑子知道这么做的错误的,他不是跟踪狂,也不是变态,只是个单纯的思春期青少年,偷偷地喜欢一个人,暗自幻想着对方。随后,黑子更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开始只是赤司用过的笔,或者是橡皮擦,渐渐地,黑子会偷偷拿走他的毛巾,水杯。而且都未曾被人发现,因此,赤司偶尔抱怨,私人物品不见之类的,但都是些便宜的东西,时间长了,赤司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所以就没上报给老师。
某天,黑子如往常那样,悄悄打开赤司的柜子,明明都发生东西不见的事件,他还是不锁好,赤司有时在某些方面挺大意的,还是说,他是打算设陷阱捉贼??嗯?他是贼吗?黑子不由得思考起这个问题,拼命暗示自身,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一定要把东西全还给赤司。
黑子始终没发现自己被队友看到,解放后的空虚感排山倒海地袭来,他羞愧地拽着赤司的毛巾,那上面沾满他的罪证,已经不能还回去了,只好匆忙塞进自己的包包里,结果他连钥匙都没还,就跑回家了,哪怕将身体洗个遍,废掉半瓶沐浴乳也洗不掉那肮脏的罪恶。
黑子的噩梦远未结束,黄濑不再以事件为借口威胁黑子,而是光明正大地采取行动,黑子心中的痛愈积愈深,平静的表面开始出现裂痕,队里的五人完全立于人前,没人注意到黑子的变化,赤司即便捕捉到一丝丝的异常,现下更多的问题摆在他眼前,使他无暇顾及黑子的异常,直至不久后的某天,忆起今日,他非常后悔为何当初不去倾听黑子内心默默的求助。
之后的黄濑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他不满足仅仅只是戏弄黑子的快乐,他提出比之前更加卑劣的要求,在某个放学后,他在体育仓库,不顾黑子的苦苦哀求,硬是侵犯了那可怜的少年,黑子越是求饶,他越是兴奋,少年的眼泪没有制止他的罪行,反而更为刺激他隐藏在暗影中的嗜虐情结。这有一就有二,黄濑总会在自己需要时,一次次地强迫黑子,而黑子害怕被发现,继续保持沉默。这样的失衡终于到了临近崩坏的时刻。
‘黄濑君,你喜欢我吗?’黑子艰难地起身,身后如撕裂般剧痛,黄濑边穿衣服边回答,‘谁知道呢,小黑子,我们果然很合得来呢。’黑子的心在听到这个答案时,渐渐死去,他天真地认为如果这个男生喜欢他,或许,他会默默接受,现实是残酷的,这个男生并不喜欢他,却要强迫他做这种事。好累啊,还是去跟赤司坦白吧,反正他现在也不干净了,被鄙视也好过这般生不如死。‘黄濑君是个混蛋呢,呵呵。’黑子重新躺回床上,浅笑道。黄濑在转过身的瞬间,视线抓到残留在黑子脸上凄美的笑容,他不仅仅是混蛋,而且还是个渣滓,他是爱上黑子,同时也伤害了最爱的这个少年。
[给赤司:对不起,我擅自拿走你的私人物品,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把喜欢的人的物品带在身边,说好了要过段时间就还回去,结果,因为各种原因而耽误了,真的很对不起。那个,我不是变态哦,真的不是……不对,就是变态嘛,被一个男生喜欢上,是不是很恶心呢,可是,没办法呀,我好喜欢赤司君,喜欢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我好难过,救救我,赤司君,对不起。]
后边的字迹已被水渍糊得看不清,然而赤司就是知道黑子最后想要表达的意思,一句句道歉扎得他心疼,尤其是那句[救救我],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对,他早该注意到黑子和黄濑的异常,为什么那时候不问清楚呢,明天,就算来强硬的也要问个明白。
就在同一个晚上,黑子将作业写完,洗好澡,跟平常无异,只是比平时更早入睡,母亲并未感到有何不对劲,所以没多加注意。黑子半夜里醒来,坐在床边发呆,脸上湿湿的,他又一次哭着睡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剪刀,月光下,刀刃泛着冰冷的光芒,他拿着剪刀,步履蹒跚走向浴室,在经过父母的房间时,他停下来,趴在门上,隐约听到父母均匀的呼吸声,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再次哭了,[对不起,爸爸、妈妈,原谅我的不孝,愿来世再做你们的孩子。]小声地说出最后的话语,他走进浴室,打开花洒,让冷水冲刷自己的身体,举起剪刀,将尖锐的部分对着自己的喉咙,狠狠地刺下去——
四、无果的结局
‘小赤司,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小黑子喜欢你,他表现得那么明显,傻子都看得出来!’黄濑吼了回去,他好后悔,当初只是好玩想要戏弄黑子,想着如果能刺激黑子去跟赤司告白,那他也就放弃,怎知,黑子突然钻起牛角尖,宁可被他要挟也不去告白,黄濑忘了,黑子只是个14岁的少年,当自己做的坏事被人发现,当然会惊慌失措,会逃避,这就给黄濑更多戏弄他的机会,而后,连自己也陷了进去。‘我也喜欢小黑子啊,只是,我们都错了。’悔恨的泪水划过黄濑俊秀的脸庞。
站在同样伤害黑子的立场上,他的沉默本身就是种默许,睁只眼漠视事态发展的赤司没理由去指责黄濑。那一天,由于是与篮球部有关,所以相关人员都被老师叫去问话,但因黑子是退部之后才发生事故,最后作为他个人行为而跟篮球部无关,对于其他人来说,黑子就像是为了寻短见而退部,没人能接受那样的结果。
赤司决定去看望黑子,当然,一同去的还有其他四人。重症病房里,黑子已经脱离危险但还需观察,因此身上的管子并未完全取走。按照医生的说法,黑子在刺进自己的喉咙时,由于剧痛,他反射性地挣扎,弄出很大声响惊醒了睡梦中的双亲,于是,父亲踢开浴室的门就看到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黑子,而且刺入喉咙的刀刃扎入气管,虽未造成很严重的伤,由于出血过多,黑子送进医院时已经出现休克。
隔着玻璃,赤司看到黑子那苍白的脸,一条条白色的管子插在黑子身上,尤其是连接喉咙的管子,赤司痛苦地闭上眼,靠在玻璃窗上,为什么要自杀?黑子你到底有多绝望呢!同样不好过的,还有黄濑,他想道歉,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他会好好地跟黑子说,他一样喜欢黑子,哪怕黑子心中没有自己的戏份。
‘你是哲也的同学?’赤司感到衣角向下一拉,他回头看,看到一名女性,从那张憔悴的脸上看到几分黑子的影子,应该是他的母亲。‘不是,我是他社团里的队长,名叫赤司,伯母,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黑子的母亲激动地拉着赤司的手,喊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这段时间哲也总有些闷闷不乐,虽然没表现在脸上,但是我知道的,他,他是不是被同学欺负了,以前总会很开心的说着学校的事,最近一提到学校,他就会回避,呐,我求求你,告诉我好吗?不,应该就是你们在欺负他了,我的孩子做错了什么,非要这样对他!!’她的怒吼引来许多人侧目,医院是不能大声喧哗,办完事回到医院的黑子父亲立即制止了她的失控,并且向赤司道歉,‘对不起,难得你们来看望哲也,因为哲也的事,内子有些神经质,请你们不要介意。’说着,便带着妻子离开,留下赤司他们。
每个人心情都很沉重,黑子母亲的话重重鞭打着黄濑的良心,他甚至没有勇气去跟黑子的双亲说明事实,黑子会变成这样全是他害的,是他将黑子逼入绝境,他甚至愿意花一辈子时间去照顾黑子的一生。‘凉太,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你满意了吧!别跟我说话,你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那两位亲属。’赤司冷冷地说道。
五、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黑子在医院整整待了一个月才出院,期间,家人替他办理了退学手续,原来的公寓也无法继续住下去,于是,他和家人搬到附近的镇子居住。
母亲因为自己而变得神经衰弱,只要没看到他就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为了防止母亲的神经质继续加重,黑子只好乖乖地在家,即便如此,母亲还是整天处于一种惶惶不安的状态。一天,黑子觉得头发长了,想剪掉,刚一拿起剪刀正要剪下去,母亲惊恐地大叫着扑了上来,夺走他手中的剪刀,用力地扔在一旁,紧紧地抱住自己,哭喊着。黑子被妈妈的举动吓到,慌乱地安慰她,一再解释不会做傻事,只是单纯地剪头发。结果母亲瞪大眼,拽住他的头发说,[哲是女孩子,不能剪头发哦,要留得长长的。]望着语无伦次的母亲,黑子打心里感到后悔,因为他一时的任性,害得母亲成天神经兮兮的。他哭着抱着母亲的肩,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黑子听话地将头发蓄长,甚至换上母亲准备的女生衣服,他发现,只要自己扮成女孩子的模样,母亲的精神就会好些,所以,他也乐于过这样的生活。然而父亲隐约察觉到再继续下去,只是治标不治本,因此带着黑子和母亲再一次搬家,只是,这一次搬家,留下来的只有黑子一个人。
‘哲也,这是疗养院的院长先生,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妈妈生病了,我要带她去别的地方看病,要乖乖地听话哦,等妈妈好了,我们就来接你回家。’这是黑子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父母,自那件事之后,父亲认为他的心理需要辅导,而把他托付给了认识的人,但是,懂事的黑子心里很清楚,这是深爱着妻子的父亲作出的最大让步,他不得不狠心将儿子扔在陌生的地方,因此,他乖乖地点头,反正,他不会再见到家人。
说是心理疗养院,其实只是一栋普通的宅院,黑子是那里年龄最小的孩子,毕竟那里住的都是七老八十,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照顾他的是一个护士姐姐,简单做些心理测试后,黑子就被安排在一间房间里,‘黑子君,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哦。’黑子木讷地点头,他看到护士姐姐脸上闪过的哀伤神情,反正他又没病,精神也很好。
最终的鉴定结果显示黑子心理层面很正常,不需要药物或是心理辅导。奇怪的是,由于落下许多课程,加之又是中途退学,按理说必须重读一年。可他并没有去学校,却有老师来教他功课,多数时候是院长先生教的,只要学够课时,拿到学分,就能顺利毕业。他从不过问这些,只是有点好奇,这些费用是谁出的,没人会白养一个小孩,每每问起,院长先生总会笑而不语,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渐渐地,他知道那也是不能过问的事情。
黑子躺在床上,偶尔会想起以前的事,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那些出现在自己人生中的人物,他能清楚想起爸爸妈妈的脸,但对于近段时间认识的人还有以前的同学以及篮球部的人的面孔,就连赤司也只是模糊的影子。当他将这些告知院长先生时,对方显得很吃惊,于是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并未发现脑部有何异常。几天下来,得到的结论却是让人匪夷所思,黑子的表现并不是典型的脸盲症,至少他知道父母的面容,还有照顾他的护士姐姐和院长先生,生活在疗养院的老人们也只是认识个大概,比方说,院长先生让黑子先记住眼前的人的面部特征或是身体的特征,随即,他又被带到大街上,看着人群,并被问道是否记清楚往来人群中,刚才见过的人的面容,哪怕是模糊的特征也行,然而,黑子却记不住刚才还在跟自己说话的人,无数实验的结果让院长喜忧参半,黑子记不住人脸是出于他的心理,而不是生理表现,‘黑子君,你心里存在阴影,虽然近期无法消除,但时间会慢慢冲淡一切,总有天,你会想起那些曾经跟你有过交流的人们,但是,你还是要注意,别跟陌生人来往太多。’
六、淌过时间的河流
黑子不知道自己待在疗养院多久了,窗外的樱花树谢了又开,在老师的辅导下,他顺利学完了中学全部课程,这天,刚结束上午课程的黑子来到疗养院后边的空地,他看到许多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在那里玩,便走上前去,看个究极。
‘你们在干嘛?’黑子出声道,旁边一个孩子吓得转过身,回答,‘哇,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在这的?’‘呐,你们在干嘛?’黑子又问,因为他看到废弃的路边杂乱堆着障碍物,那些孩子们放着好好的路不跑,偏要翻越障碍来回跑,有时又借着物体跳上树枝来个360度翻转跃上另外的障碍物,像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好有意思哦。‘那是酷跑,你不知道吗?’回答他的是另一个高个子男生,‘好玩吗?’黑子机械地问,因为看着他们一个个流畅动作,觉得好酷的样子。高个子笑着邀请他,‘要一起玩吗?初学者可以慢慢来,记住不要受伤哦。’
黑子绕到前边,掀开一块板子从露出来的缝隙里钻了过去,‘我可以参加吗?’高个子向伙伴们介绍了新成员,那些孩子不是同个学校的,因为喜欢这项运动所以周末时聚一块玩。由于自己也是运动社团出身,所以很快就抓到诀窍,只是体力太差,一下子就累趴了,‘明天我还能来玩吗?’黑子问道,那些少年很喜欢这个认识才半天的黑子,答应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过来。
‘黑子君,今天心情很好呢,有什么开心的事吗?’护士姐姐问道,虽然照顾他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还是能从那张没表情的精致面孔看出黑子今天很高兴。‘看得出来?我今天新认识了几个朋友,虽然还是记不住他们的长相,呐,护士姐姐,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呢?’他并不是那么想念家人,只是,都过了大半年,别说来接人,连面都没见到。护士姐姐脸上闪过异样神色,赶忙开口,‘可能是太忙吧,应该很快了呢,我先去忙别的事,你也赶快洗澡睡觉吧。’黑子看着匆忙离开的护士姐姐,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这里每个人对他都很好,哪怕是行动不便的老人,都把他当是自己的孙子来看待,所以,他也会帮忙照顾那些被‘扔’在这里的老人。无意间,他听到了其他人的对话,[305号房的黑子君好可怜呢,这么小就被扔在这了,到现在还没见他的家人来看望过,我们这里又不是儿童福利院,真是的][就是啊,不过,这里的费用不便宜吧,是谁替他掂的费用呢?][嘘,别问这个,院长先生说过不许过问黑子君的事吧?]
黑子默默地听完她们的对话后悄悄离开,他可怜吗?没有吧,这里住得很舒服啊,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热闹的地方,朋友也少,而且这里有个图书馆,他很喜欢泡在那里。这里似乎不是普通的疗养院,据说那些老人中还有著名大学的教授呢,所以,他不仅连中学的课程,甚至是高中必须的课程也都学会了,一句话,只有黑子愿意,大学课程都可以学得到。只不过他虽然爱阅读,却不是学习的料,除了国语课外,其他勉强及格。
短短的假期结束,那些在后院空地玩酷跑的少年们也开始回学校,黑子有些舍不得,‘你们还会来这玩吗?’少年们虽然知道他是住在疗养院里,但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只是黑子认不清脸却让他们很无奈,‘嗯,下次放暑假时,开学后我们就不能经常来了,再见,黑子君。’黑子向他们挥挥手,直到最后他还是没能记住他们的长相,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呢。
七、一切又回到起点
黑子依旧住在疗养院里,父亲还是没来接他回去,春天的时候他通过了毕业考试考上一所新的高中。考虑到他的情况特殊性,校方准许他只在有必要课程时才来上学,而他的脸盲症依旧未好转,他几乎记不住班上同学和班导的脸,院长先生说过那是心理问题,不是他记不住,而是害怕记住。
黑子依旧留着长长的头发,护士姐姐曾经要帮他剪短,被他拒绝,如今,他也习惯那头长发。他在校内四处走动,来到体育馆前,听到里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上前一看,原来是篮球部在练习,好怀念啊。没人注意到有那么个少年坐在那里,各自忙着练习,直到黑子将滚落到脚边的篮球还给一个高个子男生时,大伙才发现他的身影,‘哇,你是谁?啥时候在这的?’黑子望着向他靠拢的人,不自觉后退,‘我一直都在哦,只是前辈们没注意到而已。’他才不是擅自闯入呢,他有好好打招呼哦,谁让他们都没看到自己呢。
‘一年级吗?有兴趣加入篮球部吗?’是一个戴眼镜的学长在说话,黑子弯腰拾起篮球,运了一会球,球反弹拍在手中的感觉即使过了三年也不曾遗忘,渐渐地,他开始小跑,一边运球一边晃过站在球场上的学生,来到筐下,调整好姿势,奋力一掷,篮球完美地弹了出来,然后,他接住球走向刚才的前辈,回答,‘我投篮不准哦,虽然喜欢,但还是算了。’黑子放下球,正打算离开,却被叫住,‘等等,我决定了,这位同学加入篮球部吧。’他好奇地转过身,看到一个笑得一脸春风的学姐,‘可是,我不想加入啊。’黑子再次回道,同样觉得困惑的还有学长们,‘丽子你在说什么啊!’‘诶,你不觉得他很厉害吗?那带球过人的本领,虽然你们都只是站着,可我看到了,那孩子不是初学者哦。’就在学姐和眼镜学长说话的时候,黑子已经离开了,他不想加入任何社团,尤其是篮球部。如果有酷跑部多好啊,他倒是想加入呢。
开学刚过半月,黑子就想着要搬出疗养院,一来那里离学校太远,黑子早上起不来,经常迟到,这会影响到学分,二嘛,一直照顾他的护士姐姐要结婚了,所以已经辞掉现在的工作,尽管那位姐姐说过他可以一同生活,两年来,她俨然将黑子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但是,黑子还是拒绝了。他把要搬出去住的想法告诉给了院长先生,后者并没有反对,只是问了是不是因为这里生活太闷了?黑子摇头,没有比这里更适合他的了,只是,他已经17岁,足够独立了。
货车来到某个街区,车没挺稳,他已经下车,环顾陌生的街道,看来这里离家很远了,他散开被树枝弄乱的长发,到处走走,突然他看到一所学校,于是偷偷溜了进去,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多得他那薄弱的存在感,一路顺利地进到教学楼里,在操场上体育课的学生还有老师都没看到他的身影。他来到不知是那个班级,正好听到里边的老师正在上数学课,他便靠在窗边听,好像今天也有上到同样的内容,为什么这里的老师上课这么有意思呢,于是,他拿起笔记本,透过玻璃窗,一一抄下讲义,甚至还在课本上做记号,明明就不是同个学校,但是,黑子很喜欢这个老师上的课呢,虽然只是短短一节。
下课铃声想起,黑子趁着没被发现前赶紧溜走,结果还是迟了一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同学,你是那个班级的?不对,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黑子转过身,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老师,下意识想跑,结果被那名老师逮住,‘你跟我到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