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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镜像理论”指引下的自我体认

(2015-05-02 14:3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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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

电影《情书》

情书

情感

分类: 我的影评

《情书》:“镜像理论”指引下的自我体认

    1995年,一部略带浪漫、伤感情愫的日本电影《情书》在亚洲掀起了评议热潮。在黑白相间的影像色彩以及哀婉忧伤的钢琴伴奏中,在青春偶像剧迷人的表象背后,它实际上有着某种充满痛楚的成长体认印记。一对像两滴水般相似的少女生活在不同的地方,不知道彼此的存在,直到她们的生命因为一个死去的男人而联结。

    “情书”,这个概念富含深意,它最初指代渡边博子寄给藤井树(男)的、寄往天国的思念。这封本不期待受到回应的“情书”阴差阳错而又冥冥之中的到了藤井树(女)的手里,在疑惑和渴求中演变成两个女子间的书信往来。但它依然可以称为“情书”,因为这份了解(男藤井树中学时代生活)的渴望寄寓了博子对未婚夫的执迷,又在另一方面揭开了多年前男树对女树的那份青涩、朦胧、无果而终的暗恋,最后翻出“情书”的另一载体——那张静静地躺在书中的借阅卡上的“藤井树”三个字以及背面的那幅小素描。

    另一方面,这封素昧平生者的来信,在女树那里唤起的还是一份困扰,一种身份确认的困惑。两个“藤井树”之间姓名的重合、两个少女之间外貌的酷似,影射出双重“镜恋”与自我体认的过程。

拉康的“镜像理论”认为,在6-18个月的这一过程中,镜前的婴儿经历的第一个阶段是把镜中的自己指认为另一个孩子、一个不相干的形象而无动于衷。而到了第二个阶段,他/她将认出自己镜中的形象:“那是我!”但误读依然存在——他/她将光影幻象当成了真实,并由此对自己的镜像开始了终生的迷恋。再从古老的“水仙传说”我们可以推断出,人是某种意义上的镜恋动物,而就狭义的自恋而言,再也没有比“恋人的眼睛”更好的镜子了。于是当我们忘我的“他恋”时,亦是在强烈的“自恋”着。电影这门艺术也践行着这一原则,银幕即是人造的镜子,观众通过镜子(他人的经验)反观自己,满足相应的感官需求。

    日本著名女演员中山美穗一人饰演两角:深情内敛的渡边博子和开朗率真的女藤井树,这种“双生花”的题材并不少见,但“情书”巧妙衔接成的悼念工作的转移以及对身份体认的(不)自觉成为本片的一大亮点!先是小樽的出租车司机发现,他先后搭载的两个姑娘惊人的相像;继而,是博子自己直面了这一事实。为了回复博子在门前写下的信,女树再次回信并骑着自行车将信投入邮筒。这是影片中两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颇似《维罗妮卡双重身份》中双生花的“对望”。全景镜头中,女树骑着自行车从画面纵深处走来,将信投入信箱,摄像机继续向后拉、平移开去,长焦镜头的前景中显示了伫立凝望着的博子的背影。摄像机升拉开,博子出画,大全景镜头中,摄影机以近乎360度的摇移长镜头跟拍女树,那又是博子的主观镜头。不久女树进入博子所在的画面,不无鲁莽地几乎撞到正与朋友话别的秋叶茂,然后与博子擦肩而过。也许是司机的提示,使得博子蓦然在异乡的街头邂逅了“自己”,同时感悟到“自己”可能正是“他人”,于是她喊出“藤井树”的名字以确认自己的猜想。当这份猜想被证实(女树回头)时,博子的“想象王国”/爱情开始碎裂,至少是显出了深深的裂痕。作为剧中人,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对男树深深的爱和不能自已的思念,只是某种自我的投影,同时男树对她的爱,虽说不是百分之百,但也占有很大比例的初恋情人——女树的影子。而事实是,我们都不甘心做一个“影子”!

然而“藤井树爱藤井树”又何尝不是另一次“自恋的投影”呢?两个少年在姓名这一典型能指上的重合与分享,在尴尬的相处中成就了男树的单恋,在离别数十年后悄然开封的“情书”中开启了一段回忆之旅,使年少时期青涩懵懂的爱恋又在天国那边获得了“回音”,那同样是一个人和一面镜子的故事。

于是,博子和女树之间,就不仅是影子的关系,还是“对影子的影之恋”,或者说是“双影的双影”。有趣的是,女树不仅仅在与博子相遇时“视而不见”,对男树的暗恋表示也是如此。在她眼中“藤井树爱藤井树”不过是中学时期一段并不愉快的回忆,充斥着同学的嘲笑和自身的反感。而在往来的一封封“情书”中,这个旧影才慢慢浮现出来,并在最后藏在《追忆似水年华》这本书中的女树肖像画那里得到确认。当她过于迟到的领悟到自己曾经拥有的那份爱情时,爱人已然逝去,她在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时候,方才体认到自己曾经如此深深地被爱着。

    博子最后接受了这一事实,她不无忧伤、不无幸福地追忆着当年男藤井树始终迟疑着并未亲口求婚的场景。而友人回忆说,男树生前最后一刻唱着松田圣子伤感的歌:“我的爱随风而去……”这构成另一处暗示:男树尽管乐于拥有博子的爱,犹如完满了一个久远的梦,获得了一个差强人意的替代,但他显然忘怀不了他的初恋——那因分享同一能指而应该分外完满的他恋/自恋,可能也释怀不了这份长久的单恋没有得到回响。不无偶然的,影片的尾声处,博子站在雪原上忘情地对着茫茫的群上呼喊,回应她是也就只有此起彼伏的回声。但就“哀悼的工作”而言,她终于获救。

    两个貌似的少女形象的重合,也可以称之为自我双影的完成,是影片临近尾声的时候。当博子在山中忘情而绝望地呼喊男树:“你好吗?我很好。”镜头平行切换为病床上昏睡的女树喃喃自语相同的问候。那是博子第一封来信的内容,当博子在山中呼喊只得到回声的呼应时,女树的呓语却如同另一处回声。这是多重意义上的回声,即回复了“镜一”对象博子,也回复了“镜二”对象男树。在这时,女树接替了博子的位置,她体认着爱情,却早已痛失了哀悼的情人。她没有看到博子,但她意识到了自己与博子之间的镜像式关联。如果说,博子因看到女树而指认出自我的他者,那么女树则在与博子持续的“情书”往来中认同了一个他者(男树&博子)的自我。

    总之,从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尤其是镜像——主体理论来说,《情书》展现的是渡边博子与女藤井树这对“双生花”的自我体认过程。虽然生死的主题迎合着黑白色调略显悲凉人生的常态,但温情始终穿梭在纷飞的大雪中,“获救”的意旨也不无明显的回荡在博子的呼喊与女树拥书而笑的眼泪里。而荧幕镜外的观众,也将在这巧合又“熟悉”的对照中,找到人生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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