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洗净一串葡萄,把它放在我正在写作的桌子上,我顺手从上面摘下一颗,连看都没看,更准确的说是连头都没有抬就放进嘴里。
葡萄很甜,甜中带些酸,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那种“甜过头,就有些酸”的味道,这种味道恐怕很多人都品尝过,只是各人凭自己的品味才可以得出来的滋味而已。
先吃下一颗真得很甜,就不觉用手再去摘第二颗,就在第一颗葡萄的皮和籽从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又把笫二颗放进嘴里,这样接二连三的摘下去,不知不觉抬头一看,原来那一串葡萄已被自己摘去了一大半。
甜甜的葡萄激润着文字的思路,用笔的手一直就没停顿,随着文章的段落在纸上迭砌,而那串葡萄却在枝上逐渐稀疏起来,直到一段文字将要写完,在长舒一口气的时候,顺便伸直了一下腰,待到双手把那串葡萄从桌子上拿起来时,方才注意到,那串葡萄却只剩下来最后一颗。
细细观察上去,这只葡萄是紫色的,玛瑙一样长在上边,刚才被妻子水洗过的渍迹还在,水灵灵的像是可以滴下水来,晶莹剔透的像是从皮子的外边看到里边包裹着的绿色果肉。
我拿在手里,有些爱不释手的看着,再不忍心往嘴里送,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把这拿在手里的最后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然后细细的品尝,除了甜甜的味道,还有些许酸。
其实,人生驿站有时就像是品尝这颗最后的葡萄,也许最初的味道并没有改变,只是在最后细细咀嚼时,才会感到另外一种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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