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巢
一直觉得鸟巢是乡村特殊的产物,就像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庄户人,一辈子将自己的家筑在由河流与庄稼地圈绕起来的村庄一样,一年四季,鸟在乡间快乐的鸣叫,穿梭于田间,房舍,在农人的视线里,就像他们精心营建的家园一样。
在我的印像里,麻雀喜欢在草垛和瓦底的缝隙里做窝,燕子直接将巢筑在农家的屋梁下,喜鹊则把巢架在河边高大的槐树上,鸟巢是最生动的图案,总是不经意间凸现在冬天里的村头,如果说冬日里的图景是一幅黑白分明的水墨画,雪覆盖了原野,那么遍布乡村的树,便是宣纸上洇湿的最具生命力的一部分,剝光了树叶的枝桠间,一个又一个鸟巢,宛若在笔墨间随意点缀的风景,在村庄冬日的宁静中,诠释一种生命的张力。
我常常惊叹于鸟筑巢的韧性,当它们选择好栖息的地方后,就开始一丝不苟地建设自己的家园,它们在树与地之间飞上飞下,穿越于庄稼地里,用自己小小的喙,衔来一根根树枝,一块块泥土,它们像极了我们的父老乡亲,荷锄扛犁,披星戴月,开垦一片充滿希望的沃土。
日暮乡关何处是,鸟巢高处多寄托,数声清亮的鸟鸣,与昭示丰年的瑞雪一样,是乡村最原始、最淳朴的语言,渗透着浓浓的乡土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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