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故乡
(2019-01-20 08:21:02)儿时的故乡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这里通过一位诗人的描写,道出了一位游子对于故乡的思念。
故乡的涵义不同,因为我现在居住的地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故乡”,而儿时的“他乡”充其量不过是自己生长中的一个寄居地。
也许人将老矣,混淆了这本來应该是很分明的界限,小时候,随父母在异乡闯荡生活,长大后回到自己真正的故乡,而到老來时,却又思念起曾经养育过自己的地方,是否有一种【红楼梦】中般的“反认他乡是故乡”?
春天时,村庄被雪白的梨花包囲起來,虽是暖春,抬眼望去,却似让飘飘洒洒的雪遮蔽得严严实实,打远望去,梨花像是瑞雪铺天盖地,连地上落下的花瓣都似残雪一般。
十几天后,树上连残花都不见了,继之枝头上绽开了一片绿色,芽尖上顶着春雨后的露珠,又是许多天过去了,绿叶下悄悄地出现了小梨的胚胎,它们精灵般的藏匿在叶的下面,后來终于露出了它的小脸。
忘不了,被春天的怒风吹拂起的树丛中的小沙丘,许多年后,我终于有些明白,也许是这些梨树的栽种者们,最初被沙丘所困扰,才想起了种植梨树來阻挡沙漠的扩大,但这无疑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忘不了,远处沙滩上的白杨树,它们的周囲,布滿了密实的茅草,春夏一片绿,秋冬一片黄,夏天的树阴下坐滿了乘凉的人们,老爷爷在树下兴致勃勃地唱起字正腔圆的【苏三起解】,引得囲观者发出阵阵的喝彩声......。
忘不了,被风吹刮了一天的沙尘终于在夜色中平息下來,第二天,波浪状的沙丘雕刻岀了一条一条的魚鳞,上边淸晰地留下了姑娘们纹路精细的鞋底绣花纹,似乎流淌着姑娘美丽的馨香......。
忘不了,那些儿时的伙伴,他们和我一样,在几十年的岁月里变得渐渐老了,那些成天和蛐蛐、知了一起作伴的玩童,是否也和它们一样,早已没有熬过秋冬而谢世了?
儿时的小伙伴带走了我太多的思念,然而此时,却不敢去寻觅他们的行踪,只是有时,还带着他们进入自己的梦乡,只有梦乡,才是还原儿时一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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