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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一片天空

(2012-02-27 15: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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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分类: 情感

当时光慢慢的淡褪往事,当流年轻轻的带走过去。我再历史的镜子中看见曾经清癯的面容,青春如花不仅泪眼婆娑。我也曾年少轻狂,我也曾鲜衣怒马,可如今的我已将年轻的心耗尽。

眼前浮现出两个女子的面容,同样的清丽娇颜如花 ,一个我爱的人一个懂我的人。我爱的人我不能爱,三年的苦恋已断了年轻时的遐思。懂我的人我不敢爱,害怕打破的心中仅剩的梦。只能在心里造一座坟墓,将爱埋葬。

最近越来越多的古人出现在我的笔下,看过我文章的朋友戏谑说:“从我的文章中发现我有返祖现象”,我默然无语。想起陶公所说“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人情冷漠的今天,这话让我眼含热泪,但愿金钱社会对人性的压抑不要太过长久。古人的单纯友谊总是让我感动不已,在“哥们” “兄弟”满天飞的今天,新星人类当三缄其口。前几天碰见一位儿时的朋友,他说你还是原来的你,睿智、冷静。接着问我“你做一个文人累吗?”听见这话,我热泪长流,好久没有人问过我苦吗、累吗?由于种种原因,数年来我们之间不通音信,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在心里重温一下儿时的梦。当他得知我与他留在同一个城市时,抓住我的手激动地说“那就好,在这个城市里我不孤单了!”我万分惭愧,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没有想起他,面对着这份真诚,我泪眼朦胧。我问他,“你在这个城市这么多年了,难道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吗?”他淡淡一笑,指着不远处的一位先生“那人我就认识,我们一块喝酒一块聊天一块谈女人,可我如果问他借一万块钱,他借吗?”我无言以对。

越来越多的西方著作显现于我的视线,福克纳、尼采、海德格尔、荷尔德林。大师们的作品让我唏嘘不已,近两个世纪以来,我们的民族几乎没有诞生过什么哲学大师,我们的国人对于生活的思考,缺乏哲学的意味和神性的纬度。大学时讲古汉的老师每讲到古人的纯洁时 ,总是眼含热泪,哽噎不止以至于无法讲课,老先生一生钻研古汉,满腹经纶,可是在钱权至上的今天一直郁郁不得志,四十年的穷经皓首,学术著作无数,却只能在讲师的位置上屈居徘徊,人情世故啊!想起他的长衫飘飘,还有那双终年不变的方口布鞋,心头万分沉重,他是传统的最后坚守者。想起了张者写张岱年的句子:张岱年的寂寞从一有哲学便开始了,一个人守着一屋子的书

文字中的穿行是一个人的苦旅。佛说“一花一世界,一树一箁提 ”,我又能用文字建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吗?桃红柳绿,知己红颜。 抬头四望,暮色四合,吐绿的柳条在风中飞舞,目注遥远的天际,我看见岁月流金般的从身边哗哗逝去。日渐衰老的身体已无法承载儿时的梦想,三毛说“我心中有许多间房子,荷西只不过走进了其中的一间!”三毛死了,在死的那一瞬间,她完成了生命的涅磐。可我心中的房子呢?

想起大学时写的一首诗:

                   少年宏愿一旦休,蹉跎岁月枉白头。
                       
岁月流金悠悠逝,滔滔江水空自流。

                       纵有长缨缚苍龙,亦无良计积神州。

                       总为浮云能蔽日,江山千古使人愁。

原来自己也曾少年意气,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但岁月的无情,凋谢了青春的华发,苍老了年轻的朱颜,平息了往日的壮志,淡褪了曾经的回忆。看看前方,路还很长,过去不堪回首,只有将那一扇心门紧掩,还我一片天空。刘小川先生说,“只有一条路走到黑的人,才能看见飞鸟各投林,留下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那就还自己一颗宁静的心,做一个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吧!

 

后记

多年以后,当岁月白了我们的华发,谢了我们的朱颜,我站在斜阳古道旁,还依稀能看到你当年的如花笑靥。俺师父曾经告诉俺说,所有的感动最后都会化作一滴泪水,俺师父老了,胡须花白,吐字不清。但这话铭刻在时光的天花板上,闪闪发光。数年后为你流下的感动之水晶莹透亮,在那个彩虹升起的午后光芒四射。俺也曾听你说,红颜知己。俺说这是那准确定义。数年后,俺基本是一个写小说人的姿态。俺天马行空,俺无拘无束。但与你的往事无法在时光的天空里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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