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盏煤油灯
(散文诗)
从我孩儿提时起,记得家里就有一盏煤油灯!
那盏煤油灯,好像是我家的传家宝,不知传了多少代。但是,我清楚地记得,啥时也不会忘记,娘陪伴着灯,灯伴随着娘,不知熬过了多少个夜晚,多少个黎明,多少个春夏,多少个秋冬!
我难忘,那时农村别说没有电,就连蜡烛也没有,既是有,也买不起。春夏秋冬,年复一年,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煤油灯!
我难忘,每天到了晚上,娘就坐在恍恍惚惚的煤油灯下,坐在草垫子上,一手不停地摇着纺花车,一手捏着棉花季子,“吱呀,吱呀,吱呀”不停地纺花,往往一熬就是天到三更!
我难忘,到了大雪纷飞的冬天,气候异常寒冷。可是,娘仍然舍不得闲着,就坐在床上,点着那盏煤油灯,穿针走线,给孩子们做鞋缝衣,一双老手经常冻裂了好多个裂口,但是,从来没有听到娘说一句疼痛!
我难忘,达我读小学时起,每天吃过晚饭后,娘就给我燃起那盏煤油灯,陪着我读书,写字,做作业,直到把作业完成。此时,我看到娘脸上才露出微微的笑容!
我难忘,一直到了分田到户的时候,农村才逐步告别了煤油灯!可惜,后来由于家里几经房子翻新,那盏传世之宝的古物——煤油灯,却丢失的无影无踪!
如今,娘走了。但是,娘就像那盏煤油灯,永远不会熄灭,永远照亮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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