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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张开一只图腾

(2012-10-18 13:04:58)
标签:

绿袖子

雕刻时光的声音

柏相

读诗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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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张开一只图腾
——浅读绿袖子《从谷底雕刻的声音》

 


    人生就是这样,这个世界,包括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包括每一个时代的盛衰浮沉,都由许多偶然和必然组成。
    读到绿袖子的诗,是一种偶然。

    记得绿袖子最初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那首诗的名字叫《安眠药,一种习惯》。自那首诗之后,我一直保持每隔一段时间去她的新浪博客小坐一会儿的习惯。于是,我就又读到了她的这首《雕刻时光的声音》。
    在我读来,绿袖子这首诗的语言诗性及其诗意构建几乎没有什么瑕疵。整首诗,以画在纸条上的“幼鸟”切入,围绕“黑夜”和悲伤的“晨曦”散开,最后以一个女人的“阅读”与“倾听”作结,把诗者自己对命运、宗教、哲学、艺术等等的理解,都诗写得声色并茂,丰腴入微,发人深省。
    在绿袖子这首诗所建构的诗意世界里,我们既能察觉到宗教的神性:毋庸置疑与终极宣判,当然也不缺乏恐怖与玄秘;也能体味出自然的灵性:暗示与恒久,当然也不缺乏悲伤与困惑。
    宗教的毋庸置疑性与终极宣判性,绿袖子主要是通过“十字架”和“牧师”这两个诗素呈现给读者的。
    “十字架”据说是开启天堂之门的钥匙,也是我们每一个相信天堂和渴望最终进入天堂的人在人世唯一不能丢弃的行李。而“牧师”呢,据说是神的执事。
    诗者在开头第一节所着力诗性呈现给阅读者的“幼鸟”,它的羽毛一如湿漉漉的小心翼翼的乌黑的草,它整体给人的感觉是:放佛陡峭寒流。而且,它还被涂鸦在被宣判的纸条上。最终,它还被诗者安放在牧师的手指上。
    绿袖子在第二节还把涂鸦在纸条上的“幼鸟”描摹为“已故的逝者”、“不受侵扰的逝者”,把纸条上留白的地方描摹为“圣水”,把纸条描摹为幼鸟的“墓地”,甚至由此还想到了“黑夜”、“星光”、“阁楼”、“灯塔”和“牧师”。
    这些肯定都是有所隐喻的,从“宣判过”、“陡峭寒流”、“湿漉漉”、“乌黑”、“小心翼翼”、“逝者”、“不受侵扰”、“墓地”、“圣水”、“灯塔”等词语来体察,这个“幼鸟”似乎既是在寓指人的弱小与卑微,也在寓指人世的苍凉与宿命,更在寓指宗教的恐怖与玄秘。当然,这些隐喻,同时也渲染了宗教的毋庸置疑性和终极宣判性,暗示了生命的的惶恐性与悲剧性结局。
    在前两节的这些建构诗意的诗素中,尤其以把画在纸上的“幼鸟”想象成“不受侵扰的逝者”最为神妙:幼鸟通过画笔复活在纸上,通过诗歌亡故在绿袖子的心底,也从此却不再遭受人世诸多的侵扰!
    从第二节最后一句的“唯心主义拔地而起”这一句来看,绿袖子显然对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哲学理念有过很深的思考;当然,她的思考的有效性还有待实践和时间来证明。
    绿袖子这首诗所流淌的自然的暗示性与恒久性,主要是通过“晨曦”、“悬崖”这两个诗素呈现给阅读者的。
    “晨曦”在绿袖子的这首诗里是“悲伤的来”的,虽然“晨曦”最终像大鹏一样展开了翅,但那是“向黑色以外的森林”;所谓“悬崖勒马”,而“悬崖”,则就像一张恒久的“图腾”。
    无论是“晨曦”,还是“悬崖”,在绿袖子的诗里,其实都象征着自然的暗示,同时,这两个诗素也渲染了自然的灵性与恒久;这种自然的灵性与恒久,当然也与前面所出现的“纸条”、“幼鸟”、“黑夜”、“星光”和诗尾的“婴儿”等诗素有关。
    其实,这首诗最精彩的还不是在前三节,而是在最后。
    这首诗诗尾“女人”这个诗素的出现,可以说是这首诗的神来之笔,也可以说是绿袖子的大手笔。这最后的两行,绿袖子以中西方女性共同的悲性——真爱的难寻与繁衍的重任为指向,催动了阅读者对这个世界诸多生存或生命现象的深深思考,那伤感十足、展翼中西的悲旷视野,的确令我这个路过的阅读者为之一惊。
    “萨皮纳”,在我的印象里,是约翰克里斯朵夫的初恋情人,两人似乎由于种种世俗与命运的原因,还没来得及互相表白爱情,萨皮纳就因为淋雨得病,在克里斯朵夫旅行回来的时候,已经香消玉殒。绿袖子在这首诗的最后有意无意选用“萨皮纳”这个名著里的形象和“婴儿临盆”这个许多人都熟悉的场景,在我读来,无非就是想让阅读者体味爱,尤其是真爱的痛苦、血腥和悲性。
    “听时光破碎”,这句是一个极大的创造,在我的阅读视距里,绿袖子是第一个把“时光”比喻为玻璃或瓷器那样的易碎品的诗者,并且让阅读者听到了她所听到的破碎的声音。
    虽然这首诗中的诸多外来诗素或者西方诗素,包括个别哲学术语入诗,给阅读者造成了一定的阅读视障,不过,这仿佛不只是这首诗的硬伤,好像也是中国新诗普遍的硬伤;但是,这首被绿袖子题为《雕刻时光的声音》的诗,的确是我读到的绿袖子最近所创作的那些诗中最好的一首。在这首诗里,她似乎是一个以文字为工具的地图工作者,她似乎欲图以诗歌的文本方式,给喜欢她的诗的阅读者,绘制一幅能藉此悦然穿越时光沙漠或抵达灵魂绿洲的冷底色的新图。
    这个时代,已经是一个不需要想当元帅的士兵的时代。祝福绿袖子一样的新诗士兵,祝福中国新诗。
  

 

 


◆附:

 


◎雕刻时光的声音

 

        文/绿袖子
  
  
十字架,宣判过的纸条上
涂鸦着最后一只幼鸟,仿佛是陡峭寒流
湿漉漉的羽毛上,长出草,乌黑的草
小心翼翼的草,放在牧师的指上
  
它是已故的逝者,不受侵扰的逝者,睡在
墓地里积满了圣水,黑夜含着毛边和星光
阁楼外形,如小小灯塔,唯心主义拔地而起
  
无论如何,晨曦都会悲伤的来,跳过窗台
乘着风,向黑色以外的森林轻轻展翅,此刻
悬崖张开一只图腾,从谷底雕刻的声音
渐渐东升,此刻
  
女人,继续读着萨皮纳的影子
听时光破碎,和婴儿临盆的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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