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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的故事(68)

(2023-05-22 19:16:32)
标签:

善思则明

分类: 散文选

68)塌塌井

李俊奇

塌塌井,即塌陷之井,也可谓之坍塌之水井。这里所说的塌塌井,是我老家高陵马坊村附近的一口井。就是这个坍塌废弃之井,成了我和玩伴儿时的乐园,一年四季充盈着不尽的欢乐。冬季它是我们打雪仗的掩护体,春季是捉蝴蝶的好去处,夏季是酷热难耐时的乘凉处,秋季是捕猎知了的得意处。

塌塌井位于长安高陵的分界处。这里属于河道滩地,犬牙交错的地界没有显著区分,倒是塌塌井额外地承担起长安、高陵分界线的义务。塌塌井不知建于何时,在我小时候的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它已出现坍塌。塌塌井西侧有一个水冲垮井壁形成的漫道,相传是民国初年一次灞河涨大水后冲塌形成的。

塌塌井周边的土地曾经属于一个姓沈的人家,后来他家迁徙到别村,这片地离家远了后,他们耕作也就不上心了,管理粗放,地里的庄稼和隔壁四邻的庄稼形成鲜明对照。沈家主人很少来地里,他家的年轻后人只在一年春深之季,才在瘠薄之地里撒上黑豆、黄豆或扁豆之类的豆科“懒庄稼”。有时地太干,他们便在塌塌井内取水点种,出苗后锄一两遍,也不施肥,任其自生自长。因长势欠佳和路途较远,收获便不及时,他们往往很晚才来收割,那熟透的豆荚便脱离或炸开,产量少说损失一两成。但这给我等娃们来年开春提供了挖豆芽的用武之地和“收获”后的喜悦,那些被掩埋在尘土下的豆子刚一发芽露脸,就被我们“逮”个正着,一窝数个,挖回淘洗净后便成为早餐的上好小菜,油香溢口。寻觅挖挑中,小伙伴们也会因谁发现早谁发现迟而引起纠纷,闹口舌,但都因我这个娃娃头的干预,不偏不向的“仲裁”,大家各得其所握手言欢。

塌塌井旁边长着几棵槐树,洋槐花清明过后便花香四溢,惹得蜂蝶采蜜忙,诱人之香也引得大人们纷纷出手,但我们小伙伴们往往是最先涉猎者。经过几天攀折采摘,洋槐树便呈现出一派破败之相,但乡下人有一种说法:洋槐树越折越欢(后发枝旺),这一说法后来验证也很有道理,洋槐树来年依然长得很茂盛。上世纪五十年代,我还因为采摘槐花遭遇险情,那一年我不到八岁,爬上树后,随着树枝突然折断,我也随之跌落到了塌塌井里,当时都摔懵了,因井已近于干涸,倒也不会淹着,当我幽灵般从枯井草丛中钻出来后,惊魂未定的小伙伴直夸我“命大”。

塌塌井还有一段故事。我家隔壁有个穷家子弟,二十岁左右,高挑个儿,是个热爱体育运动的青年,在解放初年体育运动还不普及时,他便代表辖区出席长安县(今长安区)运动会。每到冬闲时,春节前后,该青年便以塌塌井为目标训练投掷。他最早是用打坏的瓦盆沿沿练习投掷,我等小伙伴便潜伏在塌塌井一侧的隐蔽处,帮助捡拾并送还落地的瓦盆沿沿,我们个个争先恐后、乐此不疲。后来他发展到用手榴弹(教练弹)投掷,还有标枪投掷,塌塌井让他成了一个运动健儿。

岁月更迭,田地改造,如今的塌塌井已难觅踪迹,它的大概位置应在耿镇境内主道干线苏虎路我们村北周家村丁字路口附近。(xawb2018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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