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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之弃苍:不如归去之一   中秋

(2014-04-13 23:2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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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布袋戏

弃天帝

六弦之首苍

弃苍

文化

天波浩渺,一轮明月自海上冉冉升起。

六弦之首苍静静欣赏着怒海沧浪宁静的夜色,听着崖下偶尔传来的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缓缓闭上了眼睛。海风中夹杂着丝丝海水的腥咸味,轻轻撩起他的紫色道氅。

“苍,玄宗总坛被毁,人口凋零,错不在你,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何必放在心上?明日便是中秋佳节,你一个人呆在天波浩渺也没多大意思,临出门时,龙宿说明晚要在三分春色办个中秋家宴,饮酒赏月,让我特地跟你说一声,请你务必赏光!”看着月光下那略显萧索寂寥的身影,剑子仙迹在心里暗暗叹息,苍这个人,看起来无感无情神棍一个,其实感情隐藏得最深沉。因为玄宗的凋落,同修一个个相继故去,苍心中由此而产生的自责有时候连他都看不下去。

“是啊,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也难为你和龙宿还记得吾这个朋友!”苍淡淡一笑,唇角分明泛着点苦涩。

“哈,这是什么话?我和龙宿像是那种没义气的人吗?还是我脸上写了没义气三个大字?”剑子仙迹何等聪明之人,那唇角的无奈和淡淡的苦涩如何看不出来,可是他却不能点破,有些事情,大家心中明白就好,真要摊开来说反倒多增对方的烦恼。

“哈,剑子,你的笑话还是那么冷!”苍回转过身,看着剑子打趣道,“天色已晚,今日便在天波浩渺住下吧,也好让苍一尽地主之谊。”

“无妨,吾答应过龙宿,再晚也一定回去!”

“既如此,苍就不留你了,请你转告龙宿,明天晚上苍一定赴约!”早在弃天帝乱世之时,剑子和龙宿的关系苍已心知肚明,剑子和佛剑经历神宫之劫归来之后,更在三分春色常住至今,观二人看对方眼神不难猜中其中缘由。

“我和龙宿、佛剑等着你,茶也喝完了,我也该起身回去!”剑子看了看渐渐升上中天的月亮,取了茶几上的拂尘,对苍道了一声请,转身化光离去。

看着剑子渐行远去,一股淡淡的忧思自心底渐渐浮泛开来。剑子和龙宿的关系,不管是作为相交数百寒暑的知交好友,还是亲密的知己恋人,都足以让人艳羡不已。曾经,自己的身边也是好友环伺,蔺无双,一步莲华,赭杉军……如今,却只剩下苍独自一人,虽说玄尘降魔,逆行讨贼,一人独行无怨,可日复日,年复年,孤伶伶地守着这渺无人烟的天波浩渺,又有何价值意义?

亲密之人,如好友蔺无双,一步莲华者,同修如六弦四奇者皆已作古,苍的身边又有何亲密之人可言?

站在亭中,临风远眺,望着天空清凉明丽的月色,苍淡淡叹息一声,缓缓合上了双眸。

难道真的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缘故,才会突然起了这些奇怪的思绪?

正自暗暗思量,突觉一股似曾相识的嚣张霸道气息自身后袭来。下意识地就要转过身去,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搂住腰身,动弹不得。

来人一袭华丽黑衣,额间和指间点缀着名贵的宝石饰品,看上去霸气不失典雅,庄重而不俗气,异色艳极的双瞳昭示着来人不同寻常的身份。

“苍,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是在想吾吗?”黑衣男子微低了头,附在紫衣道者的耳畔轻道。

苍微微抬了抬眼皮,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任由对方的双手扣在自己腰间。力量悬殊太大,以此人素来越拒绝越觉得够味的独特嗜好而言,挣扎只会让他更快地露出凶残的本来面目,交陪这么多年,让苍在这方面一直很有不要自讨苦吃的自觉。

“嗯?不说话?是怪吾这次隔太久没下来看你吗?”

“哈,身为天界神祇,魔皇能在百忙当中抽出时间来看苍,苍已感荣幸之至,怎敢怪罪?”

“一百年未见,嘴还是这么利,不过,吾就是中意你这一点。”

“即便是回归天界,也只是让你身为神只的永垂不朽更加的寂寞,弃天帝,除了毁灭人间这项不良嗜好之外,人间应不是你愿意的流连之所!”对弃天帝一如既往的调戏丝毫不以为意,苍习惯性地展现出面对敌人时才会表现出来的尖锐和伶牙俐齿。
“说吾寂寞,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没一点创新?还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天波浩渺的滋味,比较好受?”弃天帝放开了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某种意义上来说,弃天帝对苍这种义正词严的样子非常之不爽,不仅不爽,还非常之不屑。曾几何时,折磨玄宗六弦之首,看到他那向来不动如山的脸上换成其他各种各样精彩至极的表情成了他寻找的乐趣之一。在万年牢的那几年,他见过冷淡的、坚韧的、隐忍的苍,却极少见过苍其他的面,这种不死不活,比他这尊大神更像神棍的表情他早就厌恶到死。
“弃天帝,你吾不同。玄宗现在虽只剩下吾一人存活,但为了自己应尽的天命和责任,他们虽死无憾,于苍而言,至今还独活于世,不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玄宗的每一个人,孤零零一人又如何?苍并不孤独。”眼底一闪而逝的淡淡哀伤没有逃过弃天帝的眼睛,苍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在弃天帝的面前无需做任何掩饰,在最擅长针对人心弱点下手的神面前,一切的掩饰都只是徒劳。
“不孤独,也并不好受,不是吗?”稍微用了些力道将苍的身子转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苍,你要倔强到什么时候?”
“苍的倔强正是吸引魔皇另眼相看的地方,不是吗?”苍淡淡回应,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
“是啊,不倔强的苍当年在万年牢就很难提起吾的兴趣,也不会留着你的性命到现在。不过,永远一成不变的样子更让吾提不起兴趣!”
“哈,那苍只能说句抱歉,苍可不是为了魔皇的兴趣而存在。苍只是苍!”
“天帝说得没错,你就是个让人爱不起来也舍不得彻底毁掉的存在!不过……”弃天帝突然伸手将苍搂进怀里,一只手捏住他尖瘦的下巴,低头吻住那漂亮的双唇。
唇上传来的温润触感让苍慢慢地阖上眼帘,下意识地抿住自己的双唇。
弃天帝的吻随意淡然,如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一触即退。这么轻易便放过自己,反倒让苍感到了些许的意外。
“剑子仙迹,你跟他认识多久?”欣赏着苍尚未反应过来的表情,弃天帝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一些。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皎洁的明月,负手立于一旁,雍容的睥睨之姿让苍在心里第一次想到了赏心悦目这几个字。
“从四境第一次证道大会到现在,差不多近千年!”

“莫怪,你的那些朋友,也只有伊会抽空造访天波浩渺!”

“剑子这个人,的确是古道热肠。”

“明日便是你们人间的中秋佳节,想必明日的天波浩渺必定少不了他。”

“哈,弃天帝,你对剑子仙迹倒是了解。伊今日造访天波浩渺,除了喝茶聊天之外,另一个目的便是邀请吾前往三分春色赴龙宿的中秋家宴。”

“那个不死之身的儒教先天?”

“然也!”

弃天帝回身看着苍,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抚上他细长精致的眉眼,道:“明天晚上,不准去!”

“哈,弃天帝,今时不同往日,有这份限制他人自由的闲心,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应付你上面那位天帝吧!”弃天帝的动作让苍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犀利。

“苍,看来吾是太久没有教训你,让你越来越没有做奴隶的觉悟。”

弃天帝声音一沉,将石桌上摆放的东西悉数扫落于地。苍尚未反应过来,便觉一阵天旋地转,转眼间就被弃天帝压在石桌上。

“苍,吾之奴隶。”指尖描绘着对方修长好看的眉眼,最后停留在眉心处血红的朱砂轻轻抚弄着,“记住,这个世上没人能左右吾,包括你所说的那个人!”

过于接近的气息让苍微微偏转过头,叹息一声,说道:“是啊,能轻易被人左右的大概也就不是弃天帝了!“顿了顿,忽然问道:“看来你并没有回到天界?”询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猜对了,你总是有让吾欣喜的本钱!”弃天帝那异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身下的人,手掌隔着薄薄的衣物爱抚般从苍的肩头一路摩挲到腰际。

“六天之界真有那么好?”

“你认为呢?”

“在苍看来,至少比天界好!”

“看来在对天界问题的看法上,你吾居然有难得的相似之处。离开天界之前的那个晚上,天帝和你说了什么?”弃天帝俯下身子,轻柔随意地亲吻苍线条精致的颈子。

“你想知道?”刻意忽略颈间传来的麻痒,苍的声音还算得上淡定。

“吾想知道的是,为何从那天开始,吾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抱着的是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一条死鱼!”

静默了数秒,一抹淡淡的红云爬上苍秀致清圣的脸颊,弃天帝似乎很是享受他此刻的表情,原本还在后背抚弄的手掌不知不觉钻进衣内,灼热的温度熨帖着苍的肌肤。

“弃天帝,你是在试探吾吗?”

“苍,吾想知道什么,还用得着试探吗?”弃天帝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点淡淡的情欲味道。

苍正要回话,突觉一阵凉意侵袭而来,是弃天帝扒下了他的衣物。苍咬着唇瓣,想着些有的没的事情,不让自己有心思去感知对方在自己身上制造出来的一波波怪异感觉。

“嗯,又想移开心思吗?”弃天帝轻轻地呢喃着,含住了苍的唇瓣。他搂着苍有些僵硬的身子,手掌从腰后摩挲着挤入双股之间。

“哈,弃天帝,苍只是觉得奇怪……”突来的疼痛让苍的眉峰微微蹙起,清雅出尘的脸因着他这下意识的动作侧到一边。那种疼痛,苍并不陌生,完全不同于打斗受伤之时,火辣辣的,带着一种撕裂般尖锐的刺痛。这种疼痛并非难以忍受,却让苍感到了一丝尴尬与窘迫。

“嗯?”弃天帝埋首在苍的肩颈处,带着点恶作剧般慢条斯理地啃咬着,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厚重的鼻音。

“你何时也变得这么多废话?”

“看来你是怪吾动作太慢,如你所愿!”弃天帝突然抽出在苍体内摩挲逡巡的手指,分开苍的双腿,未等那处做好接纳的准备,直接贯穿到底。

突来的剧痛让苍闷哼一声,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修长的指尖深深地抠入石桌里面,泛着苍白倔强的颜色。

“夹这么紧,是很痛吗?果然,吾还是最中意你这种表情呢。”进入之后,弃天帝并没有再动作,蛰伏在那处仿佛是在等着苍的身体适应自己,又仿佛纯粹是想停留在那一刻只为了看着苍脸上的表情。

“你的恶趣味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不习惯和弃天帝如此近距离的目光交织,苍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去。

“吾之恶趣味正如你之倔强和冷淡!”手指轻轻抚摸上苍的脸颊,让他正对着自己。是啊,如此倔强而冷淡的苍,偏偏对他这天界不可一世的神祇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苍,看着吾!”

苍一动不动地看着弃天帝那双异色的眼睛,直直地望了进去。

弃天帝的眼睛原来这么美!苍这样想着,脑海中忽然闪过天帝对他说过的一番话。

“苍,武神既已恢复神祇之身份,可知他为何回不到从前的模样?”

“苍不知,或许是因为天极圣光所降下的神罚之故吧!”弃天帝为何没有恢复原来的模样,苍的心里已有一些隐约的猜测,但有些话他却不能说出口。

“你是个聪明人,以武神之能为,恢复从前的模样非是不能,而是不愿!换句话说,神格不全只是他自己的选择,苍,他对你有执念,你对他而言,是个有些特殊的存在!”

对于天帝的这番话,苍并非一无所感,早在万年牢二人单独相处之时,弃天帝对他所表现出来的倔强和韧性,虽处险境却始终不曾放弃与他抗争的原则立场有着一种异常的兴奋和欣赏。因为立场之故,苍并没有时间去深究那种兴奋究竟从何而来。后来,他曾在弃天帝在天界的神殿中,透过空间隧道,亲眼目睹过弃天帝毁灭人间时人类为了争夺私利,互相残杀,凌虐不止的种种场景,他忽然明白,也许弃天帝的心里一直都是矛盾着的。人类的自私贪婪让他义无反顾选择毁灭之路,在这条路上却又忍不住想要找到阻止自己毁灭人间的希望,当初的那种兴奋或许便是由此而来。

“想什么呢?”弃天帝搂住苍的腰,手掌自锁骨滑行到胸口,揉捏着胸前的敏感,一个清浅的吻随意地落在苍额间明艳似血的朱砂上。

“吾在想你当年毁灭神州之时为何一再给人类留下喘息的机会,那并不符合你之作风!”勉力压下胸口满溢而上的酥麻快感,苍的声音里带着一抹颤音。

“嗯,想了解吾吗?”直到胸前粉红的小点变得坚硬挺立,弃天帝的手方才转移阵地移到肚脐周围继续撩拨。在那白皙的蜜色肌肤上,一个巴掌大的卍字图腾异样妖艳。

“狂妄自大的神,苍避之唯恐不及。”

“诋毁神祇,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吗?不过,吾可以告诉你吾之答案。吾既是毁灭,又是再生之神,主张赏善罚恶,人类不畏神之强大,拼死守护神州,这样的人类,应该得到神之奖赏。”

“看来苍能侥幸活到现在,也是神之奖赏了!”

“然也!”弃天帝让苍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颈,将他整个抱入怀中,“话已说完,接下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

弃天帝除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袍,随手扔在一旁的石凳上。通常在这种时候,两个人都是不说话的,苍的精力用在了克制隐忍上,而弃天帝更是不喜在说话上面多浪费一星半点的气力。

海风慢悠悠地吹着,带着深夜的荒凉静谧,就这么吹进了亭中,沾染上野火花暧昧的香气。

空中明月渐渐西垂,秋风萧瑟,凉意刺骨,让原本僵硬战栗的身躯频频颤抖,更让思绪在浑浊与清醒之间起伏游走。

“还是这么能忍!”弃天帝抓起苍的腰,把他翻了过来,让他趴伏在桌上。

苍还来不及适应新的姿势,灼热的唇舌已在后背来回肆虐了好几遍。弃天帝一手扶着苍的腰,另一只手却很温柔地抚弄着苍发冠上深紫飘逸的发带。

苍的身子随着弃天帝的动作前后起伏,身体的酸软无力,席卷全身的凉意让他无暇顾忌其他,只希望弃天帝能够早点结束这一切。

“苍,冷吗?”弃天帝突然俯下身,在苍的耳畔喃喃低语,似是关怀却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苍将头微微偏转过去一些,然后在心里淡定地翻了无数个白眼,这家伙今天的废话还真不少.

弃天帝当然知道苍的心里在想什么,唇角微不可察地划过一丝笑容,他在苍敏感的耳垂边吹着热气,他对苍说道:“若不这样,怎能看到你在这个时候该有的正常反应。”

根据苍过往的经验来看,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和弃天帝说话,方能守住那份仅存的尊严,让对方脸上略有些得意的表情很快变得索然无味。所以,在这个时候,苍依然选择了不说话。

苍的性子弃天帝一直都很清楚,这般的毫无反应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不再说话,进出的频率和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结束之后,弃天帝以一种优雅的姿态整理着衣饰,他看着苍一动不动躺在桌上喘息,颤抖,眼中的欲色再度悄然泛起。

苍对自己的功体一向很有自信,弃天帝的动作虽然有些暴力,但总体还算得上温柔节制,没有刻意折腾他的身体。他以为经历方才那场激烈的情事之后,自己还能很好地站起来整理妆容,然后若无其事地收拾好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他却忘记了一点,他的身体还带着神留下的创伤,而那创伤不偏不巧的就挑在了这个时候发作,所以当他穿好里衣下地之时身子却意外地瘫软下来,这个时候,弃天帝也很有风度地接住他,并将他抱回了后山的卧室。

作为道境玄宗的六弦之首,加上性喜安静,苍的卧室坐落于后山最深处的一个院落中,院子前面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数十间雅舍,乃是当年六弦中其他五人的卧室,以及一些客房。
弃天帝抱着苍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苍的小院,一脚踹开卧室的门。
肚腹间传来的剧痛,以及弃天帝人为制造出来的声音让苍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绛紫羽睫微微颤抖着。弃天帝很少这样抱过他,如此近的距离,苍能感觉到那仿若托着一根羽毛的强悍臂力,以及胸口处强劲沉稳的心跳。就算是亲热的时候,更多的是直奔主题,几乎没有过算得上温存的时候,这样的情境,即便是已经有过最亲密的肉体关系,还是让苍忽然有了一丝无所适从。

玄宗同门不论上下同辈,互相之间都有着深沉厚重的情谊,如白雪飘和赤云染的亲密无间,赤云染暗恋苍的好友蔺无双,此事蔺无双知苍也知,可私底下赤云染却只和白雪飘说过。赤云染作为六弦唯一的女性同修,入门比白雪飘还要略早些时候,但在白雪飘看来,她始终是那个比自己更需要照顾和保护的人。同为玄宗人,作为玄宗六弦之一,苍对同修的感情不下于任何人。六弦之首的威仪,加上淡薄的个性使然,让他将对同修浓烈的情感更多的化为实际行动的关怀保护,其他五弦感激他,敬重他,崇拜他,仰望他,信赖他,依靠他,甚至百死不悔任他驱驰,这样厚重的感情,中间似乎总是像隔着些什么,看不见,摸不着,那绝不是感情不够深的距离,而是一种过分深沉,极端含蓄内敛造就的情愫,正如苍不动如山,深沉似海的外表,总是平静柔和的,散发着难以亲近的清圣气息,而这种气息往往会让那些处于保护和绝对依从地位的人容易忽略水滴石穿的温柔,大海之下的波涛汹涌。此刻,苍突然回想起那时候,自己也曾尝试着稍微要改变一下,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却又会觉得如现在这般的让人无所适从。
弃天帝脚步迈入房间的那刻,房中的几盏油灯应声而亮,他把苍随意地放在床上,解开腰侧的系带,右掌跟着摸了进去。
“弃天帝,你……”弃天帝突如其来的动作将苍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下意识地抓住里衣下的那只手,当年元神被空间之神强行分裂造成的创伤复发,在这种情况下被弃天帝再折腾几回他没把握自己还能留着性命。六弦之首并不怕死,但他并不想要这种死法。
“以人类之肉身承受吾之再生神力,苍,这种痛苦会让你难以想象!”弃天帝的手掌覆在苍的肚腹上,绕着那醒目的卍字来回摩挲了一圈。
“虽然痛苦,上次在天界之时也并未觉得难以忍受。”知道弃天帝是想以自身神力为自己疗伤,苍原本想要阻止的手渐渐移到了一旁。
“天界的那具躯体虽然和你的肉身一般无二,毕竟是天界之物神作之躯,你之肉身未脱凡胎,自然与之大不相同,承受起来自然也是不同。”
“比之封神箭若何?”
“过之无不及!”
“哈!封神箭非吾之极限,今日吾便再次挑战一下又有何妨!”
“吾倒忽略了,忍耐是你的专长!”

 

苍不再说话,他感觉到弃天帝的再生之力正源源不断地涌入自己的身体,汇入四肢百骸。苍暗暗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弃天帝口中所谓的难以想象的痛苦。

温热的算不上痛苦的感觉在肚腹周围流窜那种热度有一点点烫,甫一适应却又觉得莫名的舒服受用,苍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弃天帝手掌中的纹路和线条。舒适的环境,适宜的温度和热度,加上之前略有些激烈的情事,苍不禁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迷糊中,有人轻轻用力拆下他的发冠,解下头上的发带,让那一头如丝缎般的长发柔顺地铺散在床上。苍下意识地睁开眼,绛紫星眸中水色微漾,带着疑惑和询问。

“怎么,认为吾骗你吗?”弃天帝执起苍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异色双瞳似笑非笑。

“方才有过这样的念头,现在,吾不这么认为了!”苍淡淡应了一声,复又闭上眼睛,脸上的神情却不似方才那样轻松。

“是啊,所谓的痛苦,现在才真正开始!”弃天帝说着,将一道霸道的神力打了进去,他明显感觉到手掌下的身躯痛苦地一震。

“吾方才以柔和的力量打通你全身经脉,以吾之力量作为导引,将再生之力引入奇经八脉,你之元神方可吸收再生之力,进而重组至完全修复。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之功体会不断自动化消吸纳再生之力,所以,苍,痛苦才是真实的!”

“痛苦的真实才有意义,不是吗?”苍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秀致的眉紧锁着,脸上原本因热度而起的淡淡红晕已转为一片苍白,淡淡的,毫无生气,双手也以一种僵硬却很有力度的样子放在身侧。

“是啊,所以吾才最中意你痛苦时头发散着的样子!”弃天帝放开了手中的头发,转而握住苍放在床沿上僵硬许久的手,那只手,指节泛着白,掌心处一片湿热。

“这只是你众多恶趣味中的一个!”苍微微抬了抬眼皮,对弃天帝的话不置可否。为了抵御那嗜心蚀骨的疼痛,他的额头沁满冷汗,也不太有力气说话,但对弃天帝的恶趣味还是忍不住回嘴。

“苍,你散着头发的样子很美,很稀罕的乖顺样子。”弃天帝拍着苍的手背,似乎很享受地看着冷汗从苍的额间不断冒出,顺着鼻梁滴在嘴角,沿着鬓发无声无息滑落肩颈,滴入那片绛紫色的朦胧……

疼痛如丝蔓一般缠着骨血,苍仅剩的精力都放在了抵抗这股疼痛上,他的神智已有些模糊,似乎很累的感觉,很想闭着眼睛好好睡上一觉,仿佛睡着之后也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可是即便已经没什么力气和精力去感知,那疼痛却是越来越清晰,拉着他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

“其实,吾也很中意你衣冠齐整的样子,尤其是你头上的发带,飘逸的紫色,很有仙气却又带着浓重的禁欲色彩。”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弃天帝撤掉了神力,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靠苍自己。他看了看苍似乎昏昏沉沉的样子,继续说道,“知道吾在跟你做的时候为什么不拆你发冠吗?”

苍还是紧紧闭着眼睛,无声无息,仿佛睡着了一般,但弃天帝知道他说的每句话苍都能听见。

“吾就想看看你道貌岸然下的另一种放荡。”

毫无意外的,弃天帝看见苍睁开了眼睛,虽然仅仅是一条细微的缝隙,虽然就那么一下子的时间,但他还是能感觉到隐藏在眼神后面那精彩至极的表情。

这样的苍让弃天帝觉得有趣,何止有趣,他甚至有了一丝兴奋。
苍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已经不太有精力来应付弃天帝的恶趣味,他将头稍微往里侧偏了一点,闭目凝神,专注地应付着身体上的痛楚。
弃天帝看着苍越锁越紧的眉头,明显感觉到握着的手越来越僵硬,身上仅着的一袭淡紫色中衣早已为汗水湿透。虽极力隐忍,那压抑而厚重的闷哼还是微不可察地溢出了唇瓣。
弃天帝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抬手灭了灯火,在苍的身旁躺了下来。神并不需要睡眠和休息,漫漫长夜,独对烛火,少了一个人和自己斗嘴,想来也是十分无趣的。
窗外冷月,透过窗棂的缝隙流泻进几缕清辉,窗台下,一只新熟的佛手在月光下显得愈发得清冽淡雅,若有似无的香气渐渐弥漫在这秋夜寂静的小屋内,仿佛有了一丝难得的温暖。
身旁的人似已有些不堪痛苦之扰,沉闷的喘息和若有似无的呻吟越来越重,就连翻身也是那么的困难。
弃天帝微微思索了一下,有些烦躁地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似梦似醒间,苍感觉到弃天帝将自己的一只手紧紧握住,另一只手搂在自己腰上,安抚般来回抚弄自己的腰背。在他睡过去之前,一道柔和的温润真气自口中度了进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苍醒了过来,身子像被碾过般的疼痛让他皱紧了眉头,想要翻身挪动一下酸胀的身子时,他才发现自己竟是毫无防备的睡在弃天帝的怀里。不管是对弃天帝,还是对他而言,除了在天界那次,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一时间,那种淡淡的无所适从再次袭上苍的脑门。
“醒了?”头顶传来弃天帝清明慵懒的声音,他的手指随意拨弄着苍手腕中的紫色串珠。
苍微微一动,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淡淡应道:“天色已亮,你不回六天之界去吗?”
“你很希望吾回去吗?”
“然也!最好不要再来,免了人间一场浩劫!”
“这么希望吾回去,还带着吾送你的东西?”
苍手腕上的紫色串珠本是弃天帝以自身神镯所化,用来锁住苍濒临四散的元神,回到人间之后,苍为素还真复生之事积极奔走,受创的元神一直未得到完整修复,是以那串珠竟也如生了根一般缠在苍的手腕上。
“弃天帝送的东西,吾可以不要吗?当然,如果可以,吾求之不得!”
“果然,精神了一些就没有做为奴隶的觉悟了!不过,吾不介意,这次吾有一百年的时间好好调教!”
苍在心里微微意外了一下,然后淡定闭眼,继续睡觉养神,今后一百年的时间都要应付这尊大神,养精蓄锐才有继续跟他磨的本钱。
弃天帝看着淡定趴在自己肩头睡觉的苍,心头涌起一丝奇怪的感觉,那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的,很新奇,又有一点刺激,一种不算坏的感觉。
或许他应该早点回来找苍,这样他就能够早点发现这种新奇的感觉,还有趴在自己肩头睡觉的苍,不过现在也不算太晚,弃天帝抚摸着苍柔顺的发丝,心中如是想。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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