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真迹,尽数风流,大师名作,功力尽显——记参观八大山人、徐渭、吴昌硕、齐白石和丰子凯画展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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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分为两类,丰子凯的作品在一层和二层;八大山人、徐渭、吴昌硕、齐白石的作品在三层和四层。
因为喜欢八大山人,所以第一站首冲的三、四层,尽情欣赏这位明末清初画家的奇简冷逸。
腾韵高格图,八大山人作品,典型的宋代写意的简约留白,也是我最喜欢的朝代的风格作品,简单的直线和斜线线条树干和枝画于右侧,一支独梅孤然傲立,简约而不简单,水墨大写意,孤冷绝傲,左侧大量留白,孤芳自赏之感跃然纸上。
双鹰图,(唯一的复制品),不同他人作品,他的鹰给人感觉全身都有一股劲儿拿着,充满了鹰原始的斗性争气,整个儿鹰全身的羽毛给人感觉都向上而行,有种逆流上冲的冲劲儿在其中。
两只鹰相互对视,眼神挑衅,野性凶狠,眼神遥相呼应,不仅是神采奕奕,斗志昂扬,而且孤冷绝傲、张力满屏的气息满面扑来,无论是精气神儿和神韵上都拿捏得堪称绝绝子。
花石游鱼图,整个图宋代的极简留白,两只鱼如同水中游动,花花石直线与延长线的线条支撑半图,留下大面积的留白供鱼演绎,整图干净清冷,闲适自逸,自有一种不管窗外事,名仕自风流的雅致孤傲流露其中。
山水花鸟册之一,立意简洁,布局简约,形象丰满逼真,造型还原其神,神态孤冷,傲视成物,自视独行,羽毛看似垂顺,却呈现整体向上感,争性十足,虽憨态可掬,却不呈可爱之姿,给人一种出尘脱俗,无视万物,虽我是雏鸡,却非良人,我自独行兽的出脱孤傲之感。
鸣鸟潜鱼图,简洁的构图,一如的留白,展翅的鸣鸟与游动的潜鱼相互对视,一高一低,一动一静,鸣鸟如不停展翅俯看,潜鱼似静静游弋划出层层波澜白眼上看,看似静景一瞬,实则动景一系列动作浩如烟海。鱼似要跃出水面上看,鸟若展翅下扑,声茂并色,呼之欲出。
椿树双鹿图、鹿鸣图和单鹿图,整体苍劲有力,活力十足,双鹿神韵矫健灵动,鹿角峥嵘,同样是满目的争劲和向上拼搏之力,鹿鸣强健俊美,极具活力与斗性,椿树自然洒脱,二者自然野性充屏,满满的生机和神气,将气候的自然纯粹和鹿的活脱磅薄尽显无疑。
八大山人的作品胜在一个气韵和神采,大写意花鸟图不求满,但求空且留白,动植物胜在一个细且精,落笔圆润丰满,画色暗淡,他笔下的动物都是独具特色的翻白眼,其作品需要结合诗歌和气韵来统一细品,且越品越细致,越品越有味道。
他的作品体现的不是生活,而是诗意盎然的诗的意境,是作者的清冷独行和铮铮傲骨,是脱尘入仙的绝绝与纯粹的理想诗画世界,而非你我之世俗尘世。
同样是古人佳作,徐渭体现却是不一样的两种境界:直抒胸臆,愤世嫉俗,激荡难平。
行书观潮歌,徐渭的书法作品,以钱塘江自喻,写潮也是写自已路宏起伏的人生,他的写很整,单个儿字看不像其他人的书法作品,每个字都一样,而是笔划各异,各具风格,从第一个字的稳到最后一个字的肆意率性,能感受到作者在用十几分钟的书写,描绘出自已一生的人生,一个冗长的人生就用十几分钟展现,尽在这几十个风格不一的字中。
一笔出生死,满卷皆生平,最后那个字的长长的一竖,恰恰反映了作者爽到人生的宣泄和洒脱,看似挣扎,实则变革震慑,满目的不愤与怒争,到最后的不羁怒放 ,一个十几分钟、几十字的自述自画,展现的是他最后孤高隐逸的人生内涵。
竹石水仙图,孤高留白,清冷绝尘,目下无人,肃立洁傲的竹子,与君子水仙,与石光沉重冷静相对,掩映下的是意境人生下的隐逸的人生,傲而不俗,争而不夺目,静谧中茁壮挺拔,悠悠君子之怀,行云流水的隐士情怀,是他对激荡现实的直白怒视和告白。
不同于八大山人圆润的绘画风格,吴昌硕的落笔可用“老辣”概况。他的作品大多是大而长,色彩丰富,对比强烈,适合豪宅,迎合权贵喜好,稳合他成熟老练的艺术风格。
设色梅花,整体一梅纵行,一根而起,一径而终,花开洋溢,似迎风招展,梅枝硬挺有力,筋骨竖立,错节有致,像是宋徽宗的“冻笔”风格,整图枝环林立,有型不繁,留白不乱,花开数朵,花色淡红而不艳,不张扬的盛开,端庄又不失梅花的冷洌,自成风骨,雅致大气。
桃实,诗画并配,意境之作,桃子饱满硕大,绒感倍出,枝叶低垂,昭显硕果满满,果实绵绒质感,逐渐变色,显示出作者落笔、着色过度的老练,毒辣,挥洒自如。桃子饱满红艳,栩栩如生,分量感与成熟、超脱感,悦然纸上。
再看齐白石,虽临摹了那么多传世名作,但画虎画皮难画骨,终难与八大山人齐肩。
同样是画动物,八大山人的傲骨诗意,在他笔下是生活情趣,也许出身的不同注定了三观的不同,宗室出身与农民出身在人生历练和意境追求上不可能同日而语。所以同是一物,二人却相距万千。
比如,齐白石的小鸡芭蕉,古人用的是熟宣,他用的是生宣,生宣的特点是水过流痕,墨过流型且层次分明。
可以看出,齐白石巧妙且熟练的利用了生宣的质地晕染特点,小鸡五笔成形,自然运用了墨迹的晕染,展现了小鸡的憨态可爱,很生活,很接地气,但也仅此而已。
出身决定意境,当然,不可以比肩古人,齐白石同样也是大师,但终究难与八大山人等量齐观。
同样是出自近代,同样反映生活,丰子凯中国水墨画漫画却出新立异,别有洞天。
他的作品自有“诗心”,有童趣,有爱心,有家国,有至性深情的流露表现。
他的漫画,体现了诗画一体的特色与风格,每幅漫画都显示了一名诗歌的主题。
比如锣鼓响,画中祖孙二人面容没有画面,是空白,却仍能表现出二人的喜悦。
又比如KISS,作者有意将画中祖孙二人的嘴部刻画线条彼此相贯穿,相渗透,相连接,一笔勾勒,自然展现二人深刻的爱意。
被弃的猫,画中用狂风吹动的树的枝条与花的随风而动,来展现被弃小猫的孤苦无依。
最后的吻,用动物之间尚可母乳幼崽,人却不得不将待乳的婴孩送入接婴处,真实的反映了当时中国战乱,民不聊生,生而却无法养的残酷现实和复杂时局,妥妥的接地气。
还有他最具代表的性画作——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酒局散后,唯有空中的月亮记录着曾经的友情和辉煌,留白又让人浮想连篇,禁不住对月长叹。
艺术,重在立意,重在意境;诗画,发自肺腑,高于身心。
举目当下,有此等高规格的画展已是不多,在所谓的AI艺术充斥世界的展览中,北京画院能执守初心,坚持真迹展览,可以说实属难能可贵。
感谢并且希望北京画院能初心不变,再接再励,将真迹展览这杆大旗发扬下去。
真正的艺术在于还原她原本的样子,真正的艺术禁得起,也禁得住历史的传承和推敲,坚持真迹,将历史本来的面貌承袭下去,是艺术的真我体现。
还原历史,坚持真实,承继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