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原创构想的续集-童雪的爱 1 作者: 闲云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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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机短信,我痛不可及不能呼吸地坐在候机室,泪水是那么的不可止,一滴一滴落在“我爱你”的手机画面上,象决堤般淹没了自己滚烫的心。
我也曾迟疑过莫绍谦是否爱我,因为有时他对我却又是那么的好,但他更多时候对我却是那么的冷漠绝情,冷嘲热讽,我以为他偶尔对我的好只不过是伤痛了我而又给示安抚以好让我俩的游戏及对我的报复、折磨能继续下去,却不知原来他是真的爱我,那天我对他说出那样绝情绝义的话他该有多难接受,我对他是怎么样的一种伤害?想到这我感觉自己心疼得是如此无法呼吸,揪着揪着地疼。
机场广播一遍一遍响起德国航班登机的播音,催促着我翻滚的内心,我不能再伤害再连累他,我原本就应听从蒋教授的话马上出国,不让慕家有任何的机会利用我去对付他,
“绍谦,对不起”,我不应成为你的牵绊。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拿着手机,我用手擦了把眼泪,走向了登机口。
终于来到我毕生梦想梦魅以求的德国G大,我拉着行李立在校门口前,乘坐十几小时飞机的疲倦已顿时消失,看着那气派但又带古老气息的教学大楼,我眼中迷蒙了,我不是在做梦,我的梦想已现实地立在了我的眼前。
“爸、妈,我终于实现了爸爸的夙愿,如果不是为了想让我出国,爸爸你绝不会做出出卖别人的事情,在女儿心目中,爸爸你是那么正直光明的一个人,爸爸,你放心,女儿没有让你失望”。
在学长的接待引荐下,办学手续很顺利,并已在宿舍安顿了下来,从这开始我又重新回到了我向往的校园生活,我一定要学好知识学好本领,国内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了吧,我要开始我的新生活啦。
到了宿舍我冲洗一翻,带着十分疲倦我沉沉地睡了一晚,宿舍的床铺让我睡得是那么的安心和踏实。第二天一早还不用正式上课,还是新生报到期,我起来洗刷后打开手机第一个要打电话给悦莹给她报平安。
“童雪,是你?你到学校了吗,一切好吗”悦莹惊喜又焦虑地大叫着。
“好好,是我,我已在宿舍入住一晚了,对不起,昨天我太累太困了,没给你及时打电话”我笑着说,唉
,真好,我有一个这么关心惦挂着我的好朋友,这辈子也值了。
“害我一晚都睡不着觉,你一切顺利平安就好,童雪,好好学习,加油”悦莹的声音已带哽咽,是那么的不舍。
“行行,是我错了好吧,害你担心了”
我们继续聊了几句关于我报到入读学系的事情,国际长途电话费也很贵,我与悦莹已约好以后用MSN电邮保持联系,最后准备挂机了,悦莹对我欲言又止“童雪、、、童雪、、、那个”
“悦莹,你怎么啦,别这么舍不得我呀,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笑着说。
“哦,不是,那个,童雪,那个、、、、”
“悦莹,你怎么啦,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我内心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悦莹从来都是个爽直的人,做事说话从不吞吞吐吐的。
“是,是高兴告诉我说,说说莫绍谦前天,就是你出国的那天他、他到**局去自首了”悦莹低声地说。
“什么,悦莹你说什么?”我怔住了,思维一下被凝固,我不敢相信不确定悦莹所说的话。
“是慕振飞跟他说的,还有慕振飞他不知道你已经出国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他是犯了什么事吗?”我哭带急地问悦莹。
“听说是为了你舅舅知情不报的事,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跟你说。”
“振飞他还说,莫绍谦已放弃了远中所有的一切。童雪,我从没想到过那么莫禽兽,那个大坏蛋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对你,他对你原来有着这么深的感情,他那么骄傲厉害的一个人,居然为了你甘愿放弃一切事业基业,更想不到他为了你肯去自首坐牢,童雪、、、、”悦莹说到这已也泣不成声。
我的泪水已如雨下,好不容易稍平息的内又揪着的痛。我翻开手袋打开手机一遍遍地看着我与他的合照,那一句“我爱你”把我的心烧得滚汤并要溶化。绍谦,绍谦,为什么,为什么你把我折磨得这么痛,但你却是爱我的。我无法想像他现在的境况,他已一无所有,他那么骄傲一个人,他要去坐牢?那对他来说是怎么样的一个决定?不,不,不可以,绍谦,你不可以,我就是不想让你去坐牢我才对你撒谎,才会对你说出那么绝情绝义的事情的呀,不,不,你这样做,前程一切不是都没有了吗,我怎么对得起蒋教授。他宁愿去坐牢也不想让我再受到慕家的威胁,对,他肯定是知道了,知道了慕咏飞对我的威胁他才这么做的,才是自首的,绍谦,你为什么这么傻,我躲着他们远远地就是,让他们找不着我,他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再次的无法呼吸。但与此同时我心里已有了决定,对不起了,爸爸,让你失望了,我们已欠下绍谦太多,我不能再这样的,我必须回到他身边,他坐牢也好,做普通也罢,我都要守护在他身边,我哪都不去了,他赶我也不走了,再也不会离开他。
马上我已收拾了行李直奔机场。在去机场的路上我再次给悦莹打了电话:“悦莹,这是我的决定,如果你没告诉我,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一辈子都会后悔,都不能愿谅自己的。”
“童雪,你的所有决定我都支持你,或许他就是那个爱你爱到为了要保护你而宁愿自己受伤的人。我们会到机场去接你。”
怀着焦急忧虑的心情飞机终于是降落了,离远我已见到悦莹跟高兴在出口处在等着我,我没有告诉舅妈,我也暂时不想惊动她。高兴帮我接过了行李,悦莹一把把我抱住,就象前两天来送我时的那样,但这次更多是高兴,前两天更多是不舍,我们两人眼晴里都蒙着泪花,真好,无论我做什么,悦莹永远都在我身旁,让我这么多年一直未曾感到孤独,而且每次到绝望时都给予了我更生的力量。
“走吧,我又回来了,以后我都不走了”,跟悦莹的团聚以后有的是时间,我现在的心也恨不得马上可以见到他,在我心里从未有过如此的想他,想见他,想陪在他的身边。
我们先到莫绍谦自首的**分局。
“你们是莫绍谦的家属吗?”一值班的****很有礼貌地接待了我们。
“不是,哦,是,他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我是,我是他的、、、未婚妻,请问他现在哪?我现在可以见见他吗。”我焦急地问着。
“我们正要联系你们呢,一直联系不上你们,莫绍谦已经正式被拘留了,这是拘留证,请你们在这签字。“**回应着说。
我接过拘留证,手颤抖地在家属签字处签上了“童雪”两字。
“同志,莫绍谦现在哪,我们可以见见他吗”我追问着。
“他现在拘留所,我先安排下,你们稍等一下”**让我们坐下走开了接待室。
一会,那**回来了,他说“我们刚问了当事人,他说他没有家属,这样吧,按照程序定,当事人不见愿的人或家属,我们不会安排见面,你们真要见他要请好律机,作为当事人的律师我们再作安排。”
不愿见我,莫绍谦到了这时候还是不肯见我,是恨我还是又要避开我,是呀,到这时候,他的心思我还是猜不透。不管了,他再怎么样我也一定要见他。
莫绍谦一直说我笨,确实也是,我怎么没想到要找律师呢,我马上叫高兴帮我联系请律师“高兴,你一定一定要帮我请一个最好的律师“我紧握着高兴的手,仿佛我能见到莫绍谦的希望就在于此。是的,花上我所有的积蓄我也要帮他请一个好律师,真傻,那时的首饰为什么都不要呢,还有,丁管家明明那时把戒掉给回我了,我为什么又要还回去,还惹得他嘲讽了我一番。我从没觉得钱在这时是如此的重要。
“童雪,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的,你放心”悦莹也紧拉着我的手。
“我们先回去吧,高兴一定会安排好的。”我们走出了**局的大门,到了车上。
“童雪,我们先回家吧”悦莹说。
“不,悦莹,我,我要回那边的家”我看着悦莹,脸上坚定地对着她说。
“童雪,嗯,我知道,行,你先回那边去吧,明天我们再过来接你。”
“悦莹,你会怪我吗?”我问道。
悦莹拉着我的手,专注的看着我,轻轻的摇着头“以前我恨死了这个莫绍谦,恨死了他对你所做的一切,觉得他是个魔鬼,是天底下最坏的人,恨不得把他给杀了,后来我慢慢知道他的事情,知道他对你所做一切的缘由,也知道他有自己的苦处。现在看到他为了你,放弃了一个男人最需要最看重的事业,并为了你宁愿去坐牢,这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做到的,童雪,真的,或许他就是会守护着你爱你的那个人。如果你是想他是爱他的,就回到他身边吧,我支持你。”
“悦莹、、、、”我眼睛再次闪着泪,悦莹是最懂我的人。
高兴把我送回到了别墅的门口,多少次我都以为自己从此不会再踏足这里了,但命运却一次一次的把我再送回到这,这以后就是我的家吗?不管了,我现在觉得这里就是我的家。
丁管家见到我非常惊讶“童小姐,你,你怎么回来了”,“莫先生,他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是的,丁管家,我回来了,我以后都不走了”
丁管家听我这么一说,激动地拉着我的手“真的吗?”
“是的,他赶我我也不走了”我坚定地说。
“童小姐,你回来就好了,我,我跟老马都不知怎么办才好,你知道莫先生他并没有什么亲人。”丁管家说得声音已变哽咽。
“我不知道莫先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他只有去自首,你才不会再受人威胁。”
“他是这样说的?”我怔住了,原来他知道,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他没有误会我,是我,是我自己太傻了,就象他说的,别人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而他却什么都不以为然,宁愿去自首,也不象别人威胁他的人屈服,而我,而我却是那样的去地伤害他,对他说出那样的话。那是不是我逼得他去自首?不愿我受别的威胁?我究竟在做了些什么?莫绍谦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去做,这样害我既做了丑人却还是如了敌人的愿,为什么?我眼泪已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中间有太多的源缘,但童小姐,我们都看得出来,莫先生对你是很好的,他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丁管家的眼睛也已经流出了眼泪。
“丁管家,我知道,我现在都知道了,我以后也不走了,我要留在这样和你一起等着他回来,好吗?”我也紧握着丁管家的手哽咽道。
我走进了我住的房间,这里跟我离开时一切都没变,丝毫不动,但对这我并不留恋了。
“丁管家,麻烦你帮我一下好吗”我叫道。
“童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吗,我正在给你准备晚餐”
“我以后不住这房间了,我要搬到莫先生那房间去,你帮我一下好吗?”我以后再也不象以前那样跟他分开房间睡了,在海边那些天,看了那照片,我知道,自己跟他睡同一床上是那么的安详,宁静,而他呢,我想也同样是的,他也是一个很害怕孤独的人,他什么人都没有了,不管他同不同意,愿不愿意,不管他是不是说我睡相不好,我都要跟他睡在一起。
丁管家定定愣在那里,看着我,回应道:“好好,我马上收拾整理。”
“童小姐,这样是最好的,你不知以前你有多少个晚上夜里做恶梦在大叫,莫先生都是比我先去到你房间里去看你,他其实根本就没有熟睡过。”
“以前我也不知你们为什么要分开房间住,现在这样好,这样好。”
丁管家很快已把我的东西搬到了他的主卧室,我的衣服只占据了他的小半壁衣橱,倒是化妆品搁在梳妆台上略显一丝女性化的气息,他的房间也是没什么变动,摆设依然是那么整齐和整洁,以前我是多么的害怕走进这个房间,一走进都充满着害怕,害怕他的无情及冷漠,还有侵略性的折磨,但现在看到这熟悉的一切及他留下淡淡的香水味以及他的气息,我却觉得是那么的安心,感觉他昨晚似乎就住在这,就睡在这张床上。
而这一晚我在他的床上睡得也是那么的舒服安宁,虽然是透着对他的担心和挂念,但我知道我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了,不管他对我怎么样,我还是会在他的身边。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醒来,我知道赵高兴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帮我联系好律师,丁管家也早早把早餐给我准备好,正要出门,司机老马原来也在门口等着我。
“童小姐,早”
“老马,早”我跟他点头笑道。
“童小姐,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丁管家电话里都跟我说了。”他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了,给莫绍谦开车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他,真难得。
莫绍谦对身边人其实应该是挺好的,要少然怎么会有两个一直追随他的老仆人,还有荷姐及陈叔那样甘愿毕生助他成功复仇的老臣子,看来我对他了解和认识真是太少了。
“没关系,是我不好”我回应着说。
“童小姐,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吧。莫先生不在,以后你要用车我随时侯着。”
我看着老马,那个对莫绍谦忠心耿耿的老司机,前不久才以为我对莫绍谦绝情绝义,他肯定很恨我吧,但现在对我是那么的谦敬,他对于是出于对莫绍谦的敬重及感情吧。
“不用了,老马,我自已打车就可以了”我可不习惯享用莫绍谦的迈巴腾尊驾。
“那,那、、、”
“我走了,老马,我晚上会自己打车回来的”
赵高兴带我到了市里知名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并约见了陈大律师,陈律师在刑事及贪污受贿案上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陈律师是一个带着眼镜憨厚的中年人,但眼晴透着精明犀利。
“童小姐,你放心吧,对于莫先生的这个案子,早一天慕先生也已联系过我,我一定会尽力的”陈律师对我说道。
“慕先生?慕?”我吃惊地看着陈律师,马上我把眼光转向了赵高兴。
“是飞大,飞大今早也跟我说了,他对这事也很着急,已先我们一步已找到了陈律师。”赵高兴说道。
“哦,那,那陈律师,我们现在想先见见他可以吗?”我着急地问道。
“这个,我会让助理去安排,联系**局拘留所那边,下午应该就可以到拘留所跟你一起去见他了。”
“嗯,好好。”
“童小姐,是这样,方便的话我还想你帮忙协助下,必要时可能要你到**院录下口供,还有,我还要安排下时间到郊外监狱去请你舅舅江伟先生协助调查,毕竟这案子另一当事人就是江伟先生,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的,你需要我们怎么做,您尽管说”我一边点头。
“陈律师,莫绍谦他会有什么事吗?”我不安地问。
“哦,问题应该不大的,但我还是要准备一些材料,毕竟是三年前发生的案子,你就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现在我们要争取时间,拘留最多是十五天,十五天之后**局要么就放人,要么检方就会正式提起起诉,正式逮捕”陈律师又说道。
中餐我吃之无味的胡乱填了点东西。
“童雪,你就别担心了,陈律师刚才不是说了没什么事吗,再说下午就可以见他了,你就安心点吧”悦莹拍着我的手背说。
“是呀,童雪,你就别这样了,再说飞大他说了,他也不会看着他姐夫,哦,不是,是莫绍谦他有事的,毕竟也是他的前姐夫。”赵高兴接着说。
“你作死呀,什么前姐夫,莫绍谦才没跟那坏女人结婚呢,他们那是假结婚,签协议而已。”悦莹拍打着赵高兴的头不满道。
“我还因为这个才对那莫禽兽,不是,是莫绍谦加了分呢,好在他也不是跟那女的真结婚,这样童雪之前也不能说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你说是不是?”悦莹又在那叫嚷道。
“我知道你们关心我,我没事,不管了,即使他真要坐牢了,我也会等他的”我尴尬地笑笑道。
走进拘留所的那一刻,我看着那庄严肃静的建筑,透着威严,还透着压抑,我无法想像,他那么自大骄傲的一个人,是怎么下的这一决定,是怎样的一种悲情让他作出如此的决定,我的眼晴马上已模糊,莫绍谦,你不是恨我、不是讨厌我的吗,为什么你又要爱我,我宁愿你恨我、骂我、打我,我也不愿看到你如些的落寞,你这样做于我又该如何地来还你,我爸爸欠你的我也只能是一声道歉,你现在这样做要让我怎么的心痛。我究竟是做了些什么,绍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听别人的话,不该任人摆布,让你受了伤害还让你走向了如此的绝境,对不起,绍谦。
“童小姐,我们等会在会见室等莫先生出来,我们会现场做一些口供,必要时你配合下,照着我昨天交待你的那样说就可以了。”陈律师推了我一下轻声对我说。
“哦哦,好”我回过神来,思绪转了过来,不再往下想。
我和陈律师及助理三人在会见室等待着,虽只有短短的三两分钟,我却觉得是那么的漫长,那么的焦急,那么的迫不及待,那么的想见到他。
终于他出来了,还是那么的冷峻,那么的骄傲,但也略带憔悴,想也知在这里的日子怎么会好过。
他看到我并不意外,眼神也只略过,就没再正眼看我转向律师那边了。他与陈律师具体都谈了关于案情细节的事,助理也不停认真地做着笔录,我只在一旁眼怔怔地注视打量着他。这个我跟了三年,与我一起生活了三年的男人,我从未有象今天这样细细地去看过他,他长得其实是那么的英俊,意气风发,带着一贯的冷漠,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他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出色,丝毫无半点即将入狱的落寞及忧虑,看起来他是那么的自信,似乎是胸有成竹,到这来只是体验下环境而已。
等他们谈完案情情节,会见时间亦已差不多到了。
“莫先生,你放心吧,我们会办理相关的手续,争取这几天让你能出来。”最后陈律师与他握手言道。
莫绍谦站立起来,欲转身就走,他丝毫无要与我交谈几句的意思,我在这已坐了半小时,看了他半个小时,我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我想过千百次第一句话要跟他说什么,但此时我却真的不知说什么。
见他转身要走,我也立马站了起来“你昨天为什么不肯见我?”我冲口而出的是这句话。
他身子定了一下,转过头来毫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并没有什么未婚妻”。
“我、我、、、”这个莫绍谦,几天不见,我焦虑悲喜交加的心情他视而不见,冷冷地给了我这句。
“有什么我出去后再说吧”他看着我不知所措,无可应对的表情又冷冷地抛下这句转身已离开。
我与律师三人走出会见室门口,悦莹与高兴马上迎上来。
“怎么样,他怎么样,你们说了什么,他见到你是不是热泪盈匡?”悦莹幸幸笑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跟他没说到什么,他好象还在生我气”。
“是了,陈律师,他的情况怎么样?”我随后紧问陈律师。
“童小姐,你就放心吧,我马上准备材料递交**院,莫先生的情况照目前所掌握资料看来他构不成包庇罪,你就放心吧,我回去马上准备。”
“谢谢,谢谢你”我激动地握着陈律师的手,我相信陈律师,我相信他肯定会无事的。
“不客气,那我们先回去了,到时释放手续办好了,我会通知你的”陈律师与他的助理已先行离开。
我和悦莹他们两人走出拘留所大门,看到不远处慕咏飞和慕振飞也正立站在他们车子
旁,似乎是在等着我。
慕咏飞看起来是那么的愤怒、是悲伤、是绝望?我已不想也没力气再去深究她的内心,她的一切,虽然她或许也是受伤的一个女人,但是我呢,莫绍谦呢,我们谁是赢家?谁又伤得最深?她的爱我无法替绍谦去做任何决定,但我的爱,我的思想她也不能替我做任何的决定,我再也不要任这个女人的摆布和牵制,我也不想再与这个女人有任何的纠割,每次见到她都是那么的狼狈,一个星期前她对我所说的那些话零零碎碎的再浮现在我脑海。
“童雪,你,你还好吧”慕振飞他向我走过来。
“我还好”我对他轻微略带无奈地笑了笑。
振飞与我,如果说他不是与莫绍谦是这样的关系,或许我与他会是很好的朋友,他是个仗义正直,与他姐姐不是同一类人,而且在这之前他是热心地帮助过我不少,我对他还是怀有感激之情。
“刚才陈律师出来时,我问了,他说姐夫,哦莫老大他应该没事的,过几天就能出来了,你就放心吧。”
“嗯,我知道”我回应道。
“童雪,你赢了”慕咏飞不知什么时候也已走了近来,她对我狠狠地说了这句。
我别过脸,没有理她,我不会也没兴趣再听她的诉苦或是责骂。
“我以为,莫绍谦为了你放弃了事业,放弃了他父亲的基业这已是极限,但不是,不是,他为了你,居然连自已的人生自由、前程和尊严都不要”她已泣不成声对着我咆哮起来。
“我真想把你给剖开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的妖女,竟让他如此的痴迷,失去理智”。
“我只是普通人一个”我冷冷地回应一句。
“这样的男人不是我认识的莫绍谦,不是我所爱的人,他不值着我去爱”她绝望悲情地继续说道。
“这是你慕小姐的事,与我无关”我转身要离开,我实在不想再听她的发泄和不满。
“但是,再怎么地,我也不会让他去坐牢,他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她哽咽地说完这句,早于我转身离开大步走向他们的车内。
三天之后,莫绍谦出来了,检方对他无起诉,无罪释放。
我与老马,与丁管家一起早早等候在拘留所门前,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和平静,不知为什么,他给人的感觉总是那么的冷,对我也一样。
倒是丁管家说了几句“莫先生,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很快就回来的,你看,现在童小姐也回来,她说她以后都不走了。”
他听了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又好象对丁管家的话表示怀疑,又好象对我略有嘲讽,又好象是高兴,但一瞬间也已回复一惯的冷无表情。我从来都无法猜得透他的内心及所想。
我与他坐在后排,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而我很想问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习不习惯?而我却一句也问不出来,一惯我在他面前话就少,对着他那冷冰的脸我更是有什么话也说不出。
回到别墅,我帮他把拖鞋换上,他在客厅坐下,我抢在丁管家前给他倒了杯茶,他接过来喝了两口就往楼上房间走去,我紧跟着上去。
“谁让你搬到我房间来的”他打开房间看到了我的东西一把把我抓住拉到跟前,凶凶地对我说。
“是我自己要搬过来的,你那么凶干什么?”我委屈得差点眼泪没掉下来。我去了德国只呆了一天就急急地赶回来,放弃了我梦想的学业,我这又是为什么,我只想跟他以后能好好地相处,好好地生活,我希望他以后对我或对他自己都少些折磨。我想过回来见到他后大家会是百般柔情,至少是象在海边那一个星期那样,少了争吵多点温馨,他这又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从来都是表里跟内心是不一样,手机上偷偷地拍下我熟睡时的照片,偷偷地把手机塞到我的箱底,又偷偷地写下“我爱你”。但为什么在面对我的时候却又会变得如此的冷漠无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为什么要展现下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爱却又是如此困难。
“搬回去,我不想与你睡同一个房间”他已放轻声却依然是冷冷地跟我说。
“不,我不搬,我以后要跟你睡同一个房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直眼对着他,坚定大声地说道,对他的话我从来都是顺从,我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勇气。
他看着我,表情是复杂的,是深情、悲喜还是或带痛苦,我还是看不透。
他没说什么,转身已离开走去了书房“砰”一声关起了房间。留下无助不知所措的我愣在主卧室,我眼眶眼泪在翻滚,为什么是这样,这是我们重逢后的相处?还是他还在生我的气?他不早知道我是被慕咏飞威胁才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吗?还是那些话他虽怀疑却也当真啦?
但是既然我已决定回来,决定回到他的身边,我相信他是爱我的,我就不能气馁。
过了好一会,我轻轻地敲着书房的门“绍谦,绍谦”。
但他并没有理我,我轻轻推开房门,看见他正坐大班椅子上对着电脑在发呆,若有所思,面容是深沉的。我走过去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他轻触动了下,似乎他感觉到我双手传递的暖流。
“绍谦,我给你放好水了,你先去洗个澡吧。”我轻声对他说。
他转过头来双目深遂地注视着我,似乎要把我眼睛看透。突然他一把抓住着我把我拉入了他的怀抱,迅不及地吻上了我的双唇,带着热切,带着侵略又带着霰道,我脑子血液迅间已凝固,呼吸也加速,同样我听到他心跳得很快,怀抱炙热。吻了许久我感觉呼吸困难,他终于放开了我。
“你为什么要回来?”他冷冷带不满地问道。
“我、我,我听悦莹说你,说你,我就回来了”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你以为德国G大是你想走就走的,想去就去的呀?”他一把把我推开,提高了声音,好象相当气愤。
我不知我刚才这么说这样的回答有何不对,他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你这样不是白费了我妈妈的一番苦心,你这水平,亏得我妈不知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你推荐过去,不知好歹”他继续愤愤地说。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我真留在德国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怎么办”我气不过来了,委屈哭腔地同样大声对他嚷道。
“谁,谁让你担心啦,我本来就没事”他说完转身已往房外走去。
我冲过去在他出房门一把由身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已贴在了他的背上,泪水已止不流地滴在他的大衣。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回来后我们不是这样子的,不要是这样的相互奚落嘲笑。
“绍谦,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是很担心你,听了悦莹说你去自首了,我在德国学校园一秒钟我都呆不下去,我只想马上回来,马上回来见到你,回到你的身边,哪怕你即使真的要坐牢了,我也要在这里等着你”我已泣不成声。
“还有,你心里是爱我的对不对,你心里明明就是爱我的,为什么你不说,不早说”我回来后这几天的焦虑,委屈我只想一下子全发泄出来。
我真不想日后我们还处于以前那种相互折磨,相互报复的追逐当中。
他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把我搂住,拥进了他的怀抱,紧紧地抱住我用手轻轻地搂着摸着我的头发,而我在他怀抱中抽泣也渐收细了声。他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舒服,我这几天不安焦虑的心也在这拥抱着渐渐得到了平静,感觉是那么的柔那么的暖,有如小时依靠在爸爸的怀抱那样,那么的安心。
那天晚上我就象前不久跳到他浴缸那天一样,与他相拥在床上,闻着他那熟悉淡淡的身体气息,以前觉得讨厌、害怕的味道,但现在闻着却是那么令我安心沉迷。这个男人是何时让我沉伦着迷的?是海边生活的时候?浴缸那天晚上?还是更早之前?我发觉自己也没有答案,或许所有的爱和感情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并升温的吧。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床上已不见了他的踪影,与他同床而睡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是我早过他起来,无论他多晚才睡第二天必定是早早起来,也无论他是否有工作,可能这也是他一惯养成了勤劳的特质吧,自打从他上学开始?是呀,做个资本家也不容易呀,付出的辛劳和努力肯定也不会比普通劳动人民少。我什么时候开始佩服起他来了,他虽说比我大上十年,但他所做出的成绩也是我无论再过多少个十年也不可能做到的,他对所有事情都能掌控,游刃自如,无论是商场上还是人和事,好象天底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我的所有思想和行动也瞒不过他,我一个神色他已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他的想法我却永远都猜不透,摸不着。唉,不想这些了,睡了满足的一觉起来后我的精神和心情都是愉悦的,以后跟他一起的时间多着呢,再慢慢挖掘了解他吧。
我赶紧洗漱好到露台餐厅,我知道他这时肯定是在这吃早餐看报纸。我在他身边坐下笑脸地跟他打招呼:“你这么早就起来啦”。
“嗯”他看着报纸头也没抬起来看我。
今天天气非常好,花园环境也依旧,只是今天我看这些花草及水池觉得是那么的好看别致。
我也不去打扰他低头静静地与他一起享用着早餐,享受着这份温馨和宁静。
待我早餐也吃着差不多了,他放下了报纸,正视地跟我说:“德国G大那边我已帮你联系过了,后天你就回去吧”
我拿着叉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不解呆滞地看着他。几秒钟我的思绪马上已恢复。
“不,我不回去了,我不去德国了”我也没看着他回应道。
“不行,你必须得回去”他的语气已变强硬。
“我不想读了”我悻悻地说道。
“不想读?那不是你的梦想吗,就你这水平,你可别浪费了我妈妈的一番好心”他说话总是带着那霸气。
“我走了,你可怎么办,你现在远中和工作都没有了,我,我不正好可以在家陪陪你嘛”我没好气低声地说道。
“谁说我没工作啦,谁说我要你陪啦”他声音已变大声,并带着怒气。
“童雪,你真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巴巴的赶回来是干什么,对我愧疚?同情可怜我?还是继续赎罪?”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才放弃的远中?我说童雪,我多少次告诉过你不要这么看得起你自己”他已转为愤怒激动。
我害怕这样子的他,每次他以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都会让我无可应对,羞愧难当。
“收起你的同情心,滚回德国去”他狠狠地扔下这句已离开。
我独自一人先是到了父母的墓前,向他们忏悔:“爸妈,对不起,我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个继续深造的机会,让你们失望了。可是女儿在这里我同样是会很努力工作学习的,你们就放心吧,我早前设计的两个房子业主都表示满意,在这里同样还是会有我创造提升的机会的。还有,我留在这,还能常常来看你们。至于莫绍谦,是,我又回去他身边了,我不知我这样做对不对,但是如果我不回去,我是不会安心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否需要我,可我现在舍不得离开他。请你们就保佑他吧。”
接着我来到了莫绍谦父母的陵前,蒋教授走了那么久,这是我第二次来看她:“蒋教授,我是童雪,我来看你来了,真不好意思,我拿着你的推荐信原本是到了德国G大报到了,只是才一天又回来了,如果你现还在,不知你是否会支持我现在的决定。你临走前要我答应你,当绍谦感到旁徨迷失、无可适从的时候要在他身边帮助他,我不知现在是否就是他旁徨迷失的时候,他虽说放弃远中不是因为我,但我知道这肯定与我有关,是我拿着合同苦求他去签的,我还是被慕家利用,对不起”我擦着眼泪凝视着照片上的蒋教授,她是那么的慈祥和蔼,我知道她一定也在很认真地听着我说话。
“不过现在不怕了,我再也不怕慕家,也再也有被他们利用的价值,绍谦现在什么都不要与他们也没什么争的了。我只想留在他的身边,他以后事业工作上的事情我帮不了,我只是静静地呆在他身边,这三年我也是这样在他身边的是不是。如果到哪天他不再需要我了,我再离开。”
从墓园走出来回家路上,我内心平静了许多,是呀,虽然我是很想很想,做梦都想去德国G大,但我不能这么自私,相比较莫绍谦所放弃的远比我的多,蒋教授她也肯定会理解支持我的决定的,相比较,她儿子肯定比我的前程重要是不是。
回到家里莫绍谦还没回来,丁管家敲了我的房门,手上拿着机票,恭敬地对我说“童小姐,莫先生下午回来过,让我把机票给你,还让我帮你收拾行李,看你还有没什么要添置的我马上给你去办。”
我缓缓接过来,后天去德国C城的航班机票,原来他机票都给我买好了,这人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预先给我安排好,我拿着机票“嘶”一声把它撕个粉碎。
“童小姐,你、、、”丁管家吃惊得已来不及制止。
“放心吧,丁管家,他回来了我会跟他说的”我对着丁管家宽心一笑。
晚上莫绍谦也没回来吃晚饭,我一直等到过了十一点都没见他的踪影。
“丁管家,莫先生今天是去哪啦,有说什么时候才回来吗?”我等得沉不住了去问丁管家。
“莫先生只打电话说不回来吃晚饭,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他是去哪啦,老马也没说”丁管家回答道。
“童小姐,你就先回房休息吧”
“哦,不用,丁管家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等他”
“那,那好吧,我先下去了”丁管家回了楼下的佣人房。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百般无聊地在等着大门的开锁声,但过了十二点却仍然无任何的动静。他会去哪了,他现又没工作,我坐立不安地在客厅来回踱着,奇怪,以前我也不是没等过他,但没有今晚的焦急与盼守,之前我仅出于职责或是讨好他而等他回来,那现在呢,我真的很焦急地盼望着他回来,我什么时候已变得象人家小妻子那样,深夜时分翘首巴巴寂寞地在等着老公回家。老公,是吗,他是我的老公吗,不是。以前他是人家的老公,我只是一个他报仇折磨的对象,一个被他包养的情人,即使不是我自愿的,但我的身份确实是这么的尴尬、卑微。可现在呢,我又算是什么?我是他的女人。对,这几年我一直都是他的女人,只是我现在想做他身边让他喜欢的女人,没有仇恨没有折磨。
我按耐不住我焦急无措的心情,拔通了他的电话。
“什么事?”电话接通他就这三个字,平淡而冷。
“你现在哪,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担心焦急地问道。
电话里迟疑了几秒,“我晚上不回来”他平淡地说了这句电话就挂了。
他总是这样,可以不说或不想说的话从来不会多说一个字,如果不是他想主动要告诉我,我也从来是不知他去哪在哪。
我回到房间躺在那张古典昨晚刚伴随着他气息的大床,却是感到无比的落寞和孤独,原来他不在,没有他我会感到孤独,我喜欢象昨晚那样枕着他的肩膀,嗅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呼吸入睡,让我睡得安宁安心。
以前我害怕看到他的身影,更害怕与他睡在同一床,只想他离我远远的,远到不在我们这城市,完全没有半点他的气息才会让我安心。我这是怎么啦,童雪,什么时候我的心被莫绍谦牵住啦,从知道他爱我时?去到德国听了悦莹电话时?还是在海边一起生活时?在海边生活的那几天,是我与他一起三年来最平静最开心的日子,我第一次看到他踩单车的样子,第一次发现他也会去菜市场买菜,第一次尝到那么好的手艺,他原来也会跟菜贩子讨价还价,虽然我刚开始觉得是那么的难为情,他原来也会做饭并且做得是那么的好吃,他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呢。其实他很好,真的是很好,人长得那么帅,又那么的精明能干,对待身边的人也是那么的好,随了我例外。我发觉对于他我了解和认识是那么的少,以前三年了我真没去留意和关注过他的一切,所有有关于他的一切我只想躲着远远的。
第二天下午,莫绍谦回来了,换了拖鞋直奔书房,在里头好久都没出来,我也不知他在忙什么,也没敢去打扰他, 直了吃晚饭我才去叫他,但在饭桌上他也没说什么,也不问我机票出国的事情,想必丁管家已在第一时间跟他汇报了,我正酌磨着要怎么跟他说,他已吃饱离开,又回到书房里关起了房门。
看来他好象很忙有很多的事情,而且一晚上神色也显得凝重,平时我记得他在家里呆在书房里的时间并不多,不过也是,忙的时候他根本也不在这,回到这里应该是他较闲的时候吧。难道他已经在重新规划工作事业的事情?事实也真难为他了,远中是他工作奋斗了十年的事业,是他们莫家父辈的家业,现在都与他划上了句号。所有的一切都要重头再来,他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能掌握别人生死的莫总,象慕咏飞说的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不过我相信他,他如果要重新做出一番事业他肯定也会做得有声有色,蒋教授也曾跟我说过,她儿子内心非常强大,可没那么好对付的。只是,我不知他会从何入手从何做起。事业上的事情我是帮不了他,我知道自己没那能耐,生意场上的事情我根本也不懂。
我安静地呆在主人房里等着他,但过了十二点他依旧没过来,我轻敲开书房门,见他正认真地看着厚厚一卷文件。“绍谦,已经很晚了,你还要在忙吗?”我轻柔地对他说。
他抬起头来意味地看了我一眼,好象是对我的进来感到意外,又好象对于我的关心感到不习惯。
“你先去睡吧,别等我”说完这句他又埋头看文件不再看我。
回到房间我也拿起本以前怎么样也看不进去的《市场经济学》坐在那张古色古香的躺椅上看了起来,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床上,不知他昨晚是什么时候回来房间的,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已起来,呼,我竟睡得那么沉。
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莫绍谦都是早出晚归,回到家之后也要在书房忙到很晚才回房间休息,我不知他在忙些什么,我想去问去关心下,但想想问了也是白问,他不想告诉我的我永远都不会从他口中得知。我与他的关系就这样不温不火地胶凝着,他平日里对我不算热情但也不冷淡,不过他对我的身体却是挺热情的,只要是我没睡着他都要热炙地在我全身上下尽情索取,直至他心满意足,而我也越来越习惯于他的略夺,他的抚摸,他的霸道和强硬,也越来越习惯他刚强的身体气息和淡淡的香水味侵杂着丝丝的烟草味。好多次我细细地打量着熟睡中的他是那么的平静,安宁,没有半点攻击性,没有半点伪装,让我觉得此刻他就象我身边的小孩子那样想去亲他怜他。
之后他没跟我再提起出国留学的事情,我也更不会主动去提起,大家都好象当这件事情已过去一样。自从那晚之后他这段时间都没在外面过过夜,虽然有时他也很晚才回来,但只要他回家了我就安心,魂不守舍的心马上会安定下来。
自莫绍谦回来的第三天,原先解散的佣人已全部都请了回来,香秀依旧是照顾着讨厌,“讨厌”这名字一点都不好,真不明白莫绍谦那时为什么要给它取这个名字,怕是将当时对我的讨厌用在了它的身上。不行,改天我一定要莫绍谦给它更新改过名字,以视正名,叫什么好呢,待我想想。
这一个多月除了几次与悦莹见面,我几乎是足不出户,家里的书我也基本看过了,莫绍谦书房里有关经济学术的书我也看不进去,而他在家里的时间除了睡觉时我俩在一起,其余时间他在都书房里忙碌着,也挺无聊的,躲在家里做少太太的日子也真不适合我。
这天晚上他照例很晚才回到房间,我边给他准备换洗衣服边讨好地跟他说:“绍谦,我下星期一想回原来的公司继续去上班,王总也希望我能够回去。”
他解着衬衣扣子的手停顿了下来,稍皱了下眉头,好象在思虑又好象在迟疑,然后用略带诡魅的眼神看着我:“怎么?在家里太寂寞了?呆不住了?或者说又想出去多结识朋友?”
这个可恶自大的家伙,总是这么想我,我气不过直视着他:“我,我、、、”算了,还是忍一忍,跟他顶起来准没我好果子吃,又不知他会用什么更难听的词语来挖苦我。
我忍住怒气和不快上前拉着他的衣角“绍谦,不是的,我在家里实在是没事干,你又总是那么忙,也没时间理我,你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我在家里真的是很无聊,你也不想我整天就在家里呕着吧。”
“再过一个星期吧,等我忙完这几天我就能闲点下来,到时再说好吗”他听我说完也难得有如此好的语气跟我说话。
他这么说了,我能说不好跟他力争吗,算了,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个星期了。
“你先睡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拿起衣服去了浴室。
过两天莫绍谦到上海出差去了,也没告诉我说什么时候回来,以前对于他的离开及出差是常事,只是这次我还真有点好奇他外出所为何事,其实理由也应该只有一个就是工作,他不会是为了见友人或其他的私事?现在的我真想知道多一点点关于他的一切,是以前我关心得太少了,还是现在好奇心重了?
这天我下定决心打了个电话给舅妈,我知道很难跟她解释我的决定,她可能也不能理解,但我还是挺挂念她的,在这里她也算是我最亲的亲人啦,一个外表看去俗套爱贪小便宜但内心善良的一个女人。但见了她,她对我说的话让我感到无比的暖心:“雪儿呀,舅妈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但只要你是开心幸福的,舅妈就支持你,他要是再敢给你受委屈我决不会饶了他”。
之后和舅妈一起到监狱看了舅舅,由于舅舅是主动投案自首,只判了六年的有期徒刑。他在这改造也有几个月了,看起来气色还不错,见到他我的泪水还是止不住往下流,命运真会造弄人呀,三年前我用我的自由及尊严拼命去保护他,可他还是承受了法律的制裁,而三年来**日夜夜都在想逃离莫绍谦的魔掌,可现在他让我走,我却要主动投回来。会见结束前舅舅语重深长地跟我说了几句:“雪儿,莫绍谦他虽然是个魔鬼,心眼坏了点,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其实还是挺好的,很多次出了事情他都是想方设法去维护你,不过你千万不要再委屈自己,不然舅舅我宁愿坐一辈子的牢也不愿再见到你受苦”。
我知道舅舅对我内心很愧疚,但路是我自己选的,三年前是,现在也是,我谁都不怪。
莫绍谦出差已有三天了,我是那么的想他,晚上睡觉时是那么地留恋他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我知道我是想他的,但我却也不敢主动打电话给他,可能我一直都没这个习惯,可我却很盼望着等着他的电话,不过他也只在晚上给我打过两次电话,都只是轻轻的一句:“早点睡,晚上睡觉别踢被子”他怎么知道我踢被子?我每天起来时被子都盖得好好的,我不知道原来自已一觉睡下来数次踢开被子都是他帮我盖好的,他可能也把我当小孩一样,即使自己睡着了却也要把我护着怕我着冷。
第四天,他终于回来了,临到家前他给我打了个电话:“等会家里有客人过来,你准备下”。
原来跟他一起回来的是陈叔、荷姐,还有文浩,不知他们是不是一道出差去,荷姐他们这次见到我很是恭敬和客气,只是陈叔看我的眼神还是很内疚,孩子的事情让我和莫绍谦都悲痛万分,但这能怪他嘛,他当时也是护主心切吧,其实之后无数次我想起这个孩子都想掉眼泪,也不敢去看与孩子有关的书或电视,可能与这孩子与我们的缘份太浅了,又或者当时适逢不是他来到这世上的时候。
他们在客厅里入座,看起来心情都不错,我在侧厅冲茶时听他们在说什么“卫星车管家”。
文浩说:“老大,这回即使我们不是独断市场,但与他们远中的GPS至少也是可以平分市场的嘛,那几大跟他们签了合约的汽车商现对我们的项目也是非常的感兴趣呀”。
“对呀,我们就来个公平竞争”荷姐插上附应。
“你说慕长河那老狐狸为什么就不肯收购你在远中那30%的股份呢,你现在总经理也不做了,他以前不是巴不得把你把我们给赶出远中去,让我们与远中断绝关系的吗?”陈叔一脸不解地在说道。原来他在远中还是有30%的股份,害我以为他真是的什么都没有了呢,只是由资本家降级为小资本家而已。
“这个,我想应该是慕大小姐的问题吧,她应该是极不情愿与你断绝关系的吧,不论是她自已或者远中”荷姐瞄着莫绍谦说。
“算了吧,我也不能够强求人家,她对我现在可没任何的杀伤力,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莫绍谦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铙味地看着我,接触到他投过来嘲弄的眼神吓得我赶紧低下头去,差点连茶杯都要碰翻,他的意思好象在说“只有某人才这么傻傻的,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
“可惜呀,这样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资金不能大手拳脚地与他们对衡,还是得继续努力啊。”陈叔在叹道。
“老大,那这样我们是不是也是在与你自已的公司做斗争呀,两边你都是获利者,谁胜谁负都是你口袋里的钱呀”文浩笑道说。
莫绍谦只轻笑着:“即然他慕氏不想买我的股份,那就我去买他的好了。”
他们的谈话似乎很愉快,莫绍谦倒也没什么特别高兴的表现,一副胸有成竹,理所当然的表情。
他们走了后,吃了午饭我正帮丁管家收拾着东西,莫绍谦高声叫了句“童雪,过来”。
我去到客厅,噢,原来莫绍谦已把电玩游戏机全联接好了,看那阵势今天可要跟我决一高低呀。
他向我抛了眼侧侧头“来”,向我下战书然后自己已坐好严阵以待。
“咝,你又要跟我玩这个啦,这个你可玩不过我哟,输了可别打人”我轻蔑地看着他笑,也难得他有这么好兴致,尽管陪他练习练习。
“别费话了,赶紧”。
我们并坐在地毯上各自操控着摇控器正式开战,这家伙技巧水平可是进步神速呀,奇怪了,这段时间我可没见他打过游戏机呀,弄得我都不敢掉以轻心,也是全力以赴,打了五盘终于让他赢了一盘,“YES”他高兴那个劲,就象个小孩了拿到了一份盼望已久的礼物一样,就差点没跳起来,这时的莫绍谦与平日里的那个冷冰、世故、谦谦君子的模样完全是两个样,整个朝气狂热的大男孩。我很喜欢看他现在这个样,感觉与我身份与我距离拉近了很多,顶多就是一个我的学长,而不是那个我望尘莫及,够不着让人惧怕的商人莫总。他有多久多长时间没这么放松放开怀过了,好象自从蒋教授过世后都很少看到他笑,我与他多年来一直都是背负着沉重负担轻松不起来的人,他从十年前他父亲离世开始,而我从我父母离世开始,接着三年前遇见他更是把我倒到黑暗的深渊,而现在是我们光明的开始了吗?
我不敢每局都赢他,可也不敢放水放得太明显,这人观察力太强太敏感了,他越打越有劲,一副与我一拼到底的架势,两人就这样热乎地打了一个下午,丁管家在一旁看见我俩那热乎劲脸上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想起上次也是在这客厅,我们第一次对打玩游戏,他一局都赢不过我到最后生气得摔摇控,丁管家还以为我们要打架哩,真好笑。